旁的姨娘都称尊他一声候爷,惟有她叫法奇特,一声老爷,亲昵又暧昧。
她声音甜美,毕竟年纪不大,人也好看,开口说话,对他带着依赖,看似没有丝毫的魅惑,双眸清澈,一脸纯真,可那声音总是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好的。”他答应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吧唧便大胆的略在了他的下巴上,她略有大胆的亲了他一口,之后又像个羞怯的猫儿站在那害羞。
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本是过了心动的年纪,可还是忍不住心里跳动一下,望她一眼,目光温柔。
心里莫名有些不舍那温柔乡,但到底是走了。
约莫辰时的功夫,薄叶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候爷已经走了。”这一走一时半会便不会回来了。
“云溪小姐也已起了床,奴婢已派人过去催了,让她早点过来,把昨个抄的经文交了。”
今笙正用着早膳,听她慢慢禀报着。
“周姨娘那边的药也已经送过去了,但昨个晚上周姨娘便没喝,那秦婆子都给倒在了外面的花盆里了,明明是治病的,她偏不信,她还以为里面放的都是毒药呢。”
奶娘正陪在一旁,便笑说:“她们害人惯了,便怕被人也害了去。”
薄叶哼了一声:“可不是吗?给请了大夫诊断了,也开了药方,药也送过去了,她们偏不用,周姨娘便只她一直病着了。”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旁人不用加害于她,她自己便把自己完玩了。
今笙抿唇,一句出真言:“真的是应该了那种,恶人自有天收。”
薄叶轻声说:“可不就是嘛,自作孽不可活。”
“这几天盯严实了,她们不会老实的。”
薄叶忙说:“小姐,还真让您猜对了,奴婢正要和您说这事,刚送药过去的时候,那秦婆子已经不能活蹦乱跳了,奴婢已经询问过门口的奴婢了,说是昨晚上后半夜里,秦婆子还翻窗户呢,结果翻上窗户后,在跳窗户的时候崴到了脚脖子,疼得直叫唤,现在哪也去不了,正在屋里休息呢。”
待到薄叶交待完外面的情况,紫衣进来禀报:“小姐,杜姨娘来了。”
“请她到客堂吧。”今笙答应一声,她也吃好了,洗漱了一下,擦了手,便去了。
现在杜灵已不是当初见她时的模样,初次见她,还是一身粗布,一身的乡村气息,今日的杜姨娘,已穿上华丽的绸缎,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
穿上华丽绸缎的杜灵,摇身一变,气质都不同了,举止之间也不失端庄。
“见过笙小姐,给笙小姐请安。”她弯腰行礼,乍一瞧去,也是知书达理的一个人。
今笙望她笑笑:“杜姨娘现在是越发的水灵了,看来很得父亲的心了。”
奴婢上茶,果盘。
“都是笙小姐和奶娘调教得好。”
今笙噗的轻笑了,奶娘忙摆手,谦虚:“不敢当,不敢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杜姨娘悟性高。”
袭人紫衣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们在客气什么。
那日领杜灵回府上,又遇着了郑姨娘自尽一事,也跟着伤心了一阵子。
郑姨娘的事过去后,杜灵这事也不能再继续拖着,但又怕她一个姑娘家,没经过男人之事,反而不知道如何讨好顾才华。
还是奶娘胆大注意多,正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她把身边的丫头都赶走了,留下了今笙和杜灵,朝她们传授了一些男女之道,反正自家小姐日后也是要嫁人服侍男人的,当时便听得两个人面红耳赤。
后来的几日,奶娘也教了杜灵一些应有的简单礼节,只要不在顾才华面前失了礼,基本上也没啥事,毕竟,她年轻,漂亮,脸蛋好,身材好,这就是底气。
先抬个姨娘而已,也不需要她有什么高的水准。
杜灵跟着学过几回,她脑子比较灵活,比较日常是跟着父亲卖豆腐的,见的多也听得多,胆子也大,倒是一下子便讨了顾才华的欢喜了。
这么一来,周姨娘那边便沉不住气了,便上演起了一出苦肉计。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今笙问她:“听说你还会变戏法?”
“都是小把戏,哄人玩的,笙小姐要是有兴趣,只要您有空,我便教您玩,我个人觉得,男人见多了矜持的姑娘,偶尔在男人面前大胆一回,放肆一下,没准男人还喜欢得紧呢。”
只能说她天生就是个胆大的,又或者也是已经历过男人了,说话更是大胆了些。
奶娘不失时机:“这个好,这个真好,小姐,您可以学一学,更显得您多才多艺,没准苏大人还真喜欢得紧呢。”
没事提苏大人干啥……
今笙干笑一声,可还是应了:“你变个戏法给我瞧瞧。”
杜灵便拿了帕子,故计从施,使大家惊奇。
说笑之间,奴婢来报,三小姐来了。
“带进来吧。”今笙应了。
云溪慢慢走了进来,身边的奴婢手里帮她捧着她昨个抄的佛经。
“给笙姐姐请安。”云溪行了一礼,眼眸不屑的睨了杜灵。
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些吗?早晚有一天,有她年老色衰的时候,看父亲能宠她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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