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世的时候她更喜欢红红火火的颜色,但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人的心性就会转变了,连喜欢的颜色也跟着变了,以往喜欢的红,现在瞧起来就会觉得刺眼,碍眼,厌烦。
过去喜欢的一切,都不过是证明她曾经愚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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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苏大人,她燕京哥哥,还有六弟详云,都在。
今笙心里有些诧异,他们该不会是想和她们结伴同行吧?
顾燕京正与苏长离说着话,瞧她出来便都不言声了,全都看着她。
今笙也就走了过来,弯腰行礼:“三爷。”
“哥哥。”
身后的奴婢都跟着弯腰行礼。
“笙姐姐。”详云也叫她,朝她行礼。
“我们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跟上。”燕京招呼详云,跟着他一块走了。
燕京是武将,他不喜欢坐马车,马车虽是舒服了些,但总归还是喜欢骑马。
他出门都是骑马,详云跟着他一块,自然就得坐他马背上了。
俩人上马先走了,今笙也就说:“三爷,您也请,我们跟在后面就是了。”
苏长离看她,一时之间没有言语,也没有动。
今笙心里疑惑,她说错了?
片刻,他才说:“不用这么麻烦。”苏长离眼神一个示意,他的属下万青就搬了一个踏脚的凳子。
万青、梅风是常随他左右的属下,25岁左右,相貌堂堂,身躯凛凛,骑马。
“笙小姐,您请。”
今笙愣了一下,上也不是,单独与他独处在马车里,那狭小的空间,她会觉得很别扭的;不上也不是,不上,会让他失了面子,脸上过不去。
权衡了一下,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她还是作罢,硬着头皮上了她的马车。
苏长离随后跟着她一块踩着脚踏凳子进了马车,薄叶只好招呼大家上了自家马车,后面一路跟上。
两个坐在狭小的空间里,果然,连呼吸都觉得不太畅快了。
一时之间,苏大人也不开口说话,反是瞧着她,更让她觉得别扭了些,好在她急中生智,立刻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要送给他,便忙找了他的香包,递给他说:“我做的香包,送给你。”
苏长离眸色微动,伸手接过,瞧了瞧,上面写了一个字,不是他的名,是他表的字中的一个字——秋。
一片叶子中绣出秋字,也是用心良苦了。
今笙解释:“我听大哥说,你为自己起的有个表字,我便自作主张,绣上去了。”
“挺好。”他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之前看见燕京以及那些奴婢都有佩戴这样的香包,他向来观察入尾,什么人从眼前过一遍,就全印在脑子里了。
说到他的名字,就不得不提一下了,由于他也是今年刚到弱冠之年,所以才起了一个表字,清秋。
之前这二十年来是一直用苏长离这个名字的,以后便会多一个清秋,但大家习惯了叫他三爷,基本上他的名字没人叫,就是表字,家人也极少有人叫。
今笙问他:“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几个字吗?”
“嗯,你也可以叫这个名字。”他回一句,表情开始有点一言难尽,想到所有的人都戴着和他手里相同的香包,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喜感。
今笙还没发生他的心思,为了不让大家做在这里太尴尬,她只好继续没话找话的随便问:“那你现在的名字呢,是不是也有特别的含义?”她觉得长离这个名字也不太好,好像是离别的意思。
过了一会,他解释一句:“我出生的时候有个同胞的妹妹,晚我片刻出生,但没有活下来,过几日便夭折了,父亲母亲当时都甚是伤心难过,便取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之意……”
今笙默了默,果然是有学问的人,起个名字都这么多来头。
心里又微惊讶,没想到苏大人家还有这样的遗传,他还有个双胞的妹妹。
夭折了,确实是让人难过了。
虽然不确定他是否会因为这个一出生没几天就夭折的妹妹难过,但问出这样的结果,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这个香包,是不是也送给了你父亲,哥哥、六弟、还有你的那些奴婢每人一个?”
苏长离忽然问了一句这话,今笙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这是承认了……
苏长离眸色微动:“我瞧见她们每个人身上都佩戴了一个这样的,连香包的面料瞧起来都是一模一样。”他的竟然也和别人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对待,这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在她心里,他和她那些奴婢也是一样的。
今笙隐隐从这话里听出一些他的不悦,这是在抱怨她为他准备的香包也和别人一模一样吗?但在她心里,她真的是把袭人、紫衣、薄叶她们当作自家姐妹的,没有轻看谁一分,所以,对大家就没有区别对待。
她默了一会,是应该把苏大人与她们区别对待的,毕竟,他是苏大人。
怪她想得不周,压根就没去想这事,只想着每人送一个,对谁都不偏心。
她忽然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说:“因为买了许多材料,就顺手给她们每人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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