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激动,脸蛋就显得红扑扑的,忽就听苏大人回了她一句:“爷是你男人,当然看好你。”
顾今笙脸刷的通红了,还有这道理,难道不是因为她写得字不错,才看好的吗?
爷是你男人……
听得人耳根都红了,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苏长离显然并没注意到她脸有没有红,低头自顾收拾她的字,收拾完了,抬头,就见顾今笙站在那儿捂着自己的脸不说话。
“笙儿,你在作甚么。”
她能干什么,她的心被他一句爷是你男人搅乱了好吗。
这人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随便呢,还没成亲呢,就信口乱说,越发的没脸没皮了。
厚脸皮。
顾今笙心里非议,精神上还是一振,忙问:“三爷,你都选好了?”
“嗯,选好了,这几日你多准备几套男装,过几日带你去翰林书画院瞧瞧。”
“真的,我可以去看看。”
瞧又把她高兴得,脸上的两块肉高兴的时候尤其可爱,红扑扑的,才会令人忍不住伸手想捏。
手又触到她脸蛋上来了,今笙不太敢真的躲,但还是要抗议他的:“三爷越来越放肆了,脸都让人你捏疼了。”其实他更本没有一点力,但那种一点力没用,轻轻蹭一下的感觉,让人全身都像着了火似的,感觉一点不好。
苏长离便瞧着她不言声了,他的确是越来越放肆了。
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想要碰一碰她,瞬间的触碰,让人心情都舒畅起来。
就像着了魔似的,不喜欢,但又无法抗拒,勉强的抗拒忍耐过后,便会更燥动了。
苏长离不说话了,今笙以为自己那话让他不高兴了,也就忙闭了嘴,假装去给她沏茶,假装不知道自己有说错什么话。
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只是三爷不爱听罢了。
“三爷,您喝茶。”转身,她有些讨好的把茶递过去,苏长离接了,这才坐了下来慢慢喝了口茶。
今笙站一边瞧着他,真是从任何角度看都挑不出毛病的一张脸。
艺术全才、皇上身边的红人,几年后的阁老……人人都要上赶子巴结着的一个人。
这样的三爷,竟是看上了她。
有时候想想,还觉得不太真实。
“三爷,那件事情您查得怎么样了?”她在闺中,外面的情况不清楚,尚且不知道周运已被杀之事。
苏长离瞧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周运被人暗杀了,已经死了三五日了。”
“啊?这就死了?”谁杀的?她不由得瞅了瞅苏长离。
该不会是他派人暗杀的吧……
这事,她只能心里想想,没敢问。
苏长离也果然没和她说,语气平淡:“谁知道呢,死了也好,便不会有人再打你的坏主意了。”
当然,当然是死了的好、没了周运,顾云溪便又少一个依靠,但她最大的靠山,不是皇甫羡么。
想到那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如果搞不好,他便是日后的东华大帝。思及此处,今笙轻声,甚至是带了几分的小心翼翼和他说:“湘君就快要成亲了,马上就是太子妃了,照着那个梦里的异像来瞧,这事既然成真了,三爷您说羡殿下会不会取代了太子瀚之位。”
苏长离便瞧着她没有说话,她倒是一直掂记着这件事情。
“最近还一直做那个梦吗?”他不答反问。
“嗯。”顾今笙下意识的点了头。
苏长离表情平静:“上次去了皇家寺院,我请德云大师给解了一梦,我问她说,如果一个人连着几个月同做一个梦,这梦是真是假,你猜他怎么说?”
顾今笙怔了一下:“怎么说?”心里忽然觉得不安,那德云大师靠得住?说得就一定是准的?
“德云大师说,纯属胡说,纵然有什么异象在梦中启示,也不过启示几回,不会一连数月作同一相梦。”
“……”顾今笙紧抿了唇不语,是她疏忽了,本来以为这样说会更真实,会更让人容易相信,没想到是最大的疏漏之处。
苏长离瞧着她,她也不躲不闪,直视着他。
不然,还以为她心虚了呢。
“我又问德云大师说:国中如果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异象会由梦中数月的启示给一位普通的女子知道吗?”
顾今笙的唇抿得更紧了。
“德云大师说,不会。”
什么都是德云大师说的,她总觉得那德云大师也不过是一介俗人,便问他:“你怎么就这么相信德云大师……”
“因为他确实会解梦,懂异象,观星象知天命,不然,你以为皇家寺院为何收费那么高,还有那么多人前去敬香祈福。”
顾今笙哑然,不语,还看着她。
她不能低头,不然就会被他断定撒谎,这种事情拿来乱说,他会怎么想她?
“既然你这么相信他,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当然不能说他没时机,也没找着对的时机和她聊这件事情。
“顾今笙。”他叫她,连名带姓的喊,便知他是动了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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