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对于苏大人,他们这些人也只能远远的望着,虽然顾才华被封了候,但他继承的父亲的爵位,他个人是真没有什么能耐的,不然也不会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只在内阁干一些杂事。他仰仗的是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声望,他平时连和皇上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根本不能上朝参与政事。
他不明白苏大人为何会叫上他,但苏大人却说了句:刚刚与都统大人一块喝了些酒,都统大人有东西落到他这里了,他打算亲自送还给他,不介意与他一道同行吧!
没想到苏大人竟然与自己的儿子有交情,顾才华心里欣喜,他当然不介意,他立刻邀请了苏大人同去府上。
顾才华本不想在人前说自己的家务事的,他以为苏大人就是单纯的来找自己的儿子,可苏大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说了句:“府上好像有事的样子,都统大人,在城墙那里庶小姐自己滚下台阶栽赃陷害笙小姐的事情还没有了解吗?”
一件在旁人看来复杂的事情,他问得简单又粗暴。
顾燕京便回了他:“苏大人,这事正解决着。”所以他过来到底是干啥的?
“那我来得还正是时候了,说不定我还能作个证人,你们继续。”苏大人已经坐了下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他在内阁的权势本就压了顾才华几个官级,一时之间顾才华也不好说什么的,顾燕京也便与苏大人一同坐了下来,这是要一块旁听了。
顾才华哪敢请苏大人不要旁听,他只得扫了几个孩子一眼,目光最后盯在了今笙的脸上,沉了声音问:“怎么一回事。”
周姨娘先一步抢了话说:“候爷,小姐们在一起玩耍,闹了些别扭,说是笙小姐把云溪给从城墙那里的台阶上推了下来了,我想云溪也没有伤着,定然是人比较多,你挤我,我推你,不小心给撞着的,都不是有意的,就算了。”
对于苏大人说什么庶小姐自己滚下台阶一事,周姨娘是敢怒不敢言的,这人瞧起来好大的官架,连候爷和都统大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她也不敢得罪,只能把事情往轻巧的地方说了。
顾才华听这话也就了然,还当是多大的事情,既然周姨娘说没事,算了,他当然也不会计较,何况苏大人在此,总不好让人看了去,笑话。他便说:“周姨娘说得是,多大点的事,都散了吧。”
今笙望他,苏大人的话他选择自动忽略里面的重要信息,父亲也不肯再继续问下去,只听了周姨娘一面之词,便以为这是真的。
他对周姨娘的话,还真是深信不疑呢。
还是父亲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不想让苏大人旁听?
父亲怕丑,她可不怕。
她今世活着,就是要拆穿周姨娘丑恶的嘴脸,她想假装大度,就此息事宁人,也要问她愿不愿意。
第20章 作证
今世,她有着极大的耐心与他们周旋。
尽管对父亲的表现很是失望,今笙还是忍耐着说:“父亲,事情并不是这样子的,是云溪自己从台阶上滚地下去,当时有许多的人看着,她起身后说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并事先收买了我的奴婢明目,明目为她作假见证,也说是看见我推了云溪下去,今天我若不为自己辩解一二,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干的了,我的名声便被她们毁了,我拿她当妹妹,她却想要陷害我,我不过是拿严厉的话说了明目几句,她便承认是云溪小姐指使她说的假话来陷害我的,事情就是这样子,您可以再问明目。”
事到如今,明目哪里还敢再胡说,她只觉自己恐怕小命不保,只想说出实话求候爷饶她一命,便立刻回道:“候爷,真的不是奴婢想要陷害笙小姐的,云溪小姐许了我好处的,说让我以后跟着她,又赏了我十两银子,说事后还会再赏我十两,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了糊涂的事情,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目忙把赏她的银子拿出来,是一个荷包装着的,说:“这是云溪小姐赏我的十两银子,全在这里,这荷包还是云溪小姐送我的呢。”
云溪红着眼狡辩:“爹,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明目是笙姐姐的丫头,是在她屋里的侍候的,她的奴婢说的话哪里能信,一定是她偷了我的荷包,一定是她们主仆合伙陷害我。”
事情如今,她居然还能死咬着不放,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
今笙说:“如果明目是向着我的,一开始就不会指证是我推了你,她是被你收买了去。”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承认,只要有个脑子,眼不瞎,都应该听得懂看得明白,可父亲……
顾才华犹豫不定,竟然一副不知道该信谁的模样,可见他心里是有多偏袒这个女儿。
“这事我倒是可以作个证,当时,我是瞧见那位小姐自己故意滚下台阶的,自己第一时间双臂护了脑袋,虽是摔了下去,倒是毫发无伤,只是手上蹭破了些皮,如果是意外滑下去的,护脑袋这种事情,她恐怕片刻间反应不过来,那时候蹭破的可不仅仅是手上的那点皮了。”
苏大人忽然说话了,为这件作了证人,云溪又惊又怒的瞪着他。
苏大人作了证人,顾才华哪敢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他虽是封了候,可到了他这一代,再无贤人,仰仗的完全是先人的庇护,这些年来,家业也都快给败光了,好在有他儿子顾燕京兴起,即将没落的国安候府又看见了一丝亮光。苏大人家,在这些年间却是兴了起来,数代为官,一代比一代兴旺,他的祖父是当今皇上的太傅,他的父亲也做过太子殿下的太傅,到了他这里,他十八岁便进了内阁,现在在内阁之中,位置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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