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孝顺母亲,听她母亲一派胡言,处处针对云溪,就有点可恨了。
今笙看父亲微沉了的表情就知道,他又信了云溪,他的心向来偏于云溪。
压下心里的冷意,今笙说:“这上面的字,究竟是不是云溪的笔迹,父亲您经常看她写字,总会有个数的。”云溪最喜欢显摆她的字,时不时在父亲面前露一手。
顾才华当然认得这字,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没往心里去,被今笙一提醒,便重视起来,只觉得胸口发闷,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溪。
作出这等事情,居然还有脸先朝他告状?
云溪脸都白了,那也是她临时想的应对之策,自然会有疏漏之处,她心里一急,也算是急中生智,说:“爹,那是笙姐姐之前让我给她写她的名字,笙姐姐字写得不好您是知道的,她让我教她把名字写得好看些好临摹,还让我给她作画,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帮她画着玩,哪知道今日她竟然会为了陷害我,连这种诅咒自己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笙姐姐最近简直变了个人似的,爹您看不出来吗,笙姐姐现在判若两人,一定是最近天天跟夫人在一起,被夫人教的,笙姐姐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的。”
顾才华心里又有些游移不定了,他觉得云溪说得在理,但因为苏大人赏识笙儿,他不能当着苏大人的面责备笙儿,不仅不能,还要保全笙儿的名声,不能让苏大人真的以为笙儿是这么恶毒的一个女孩。
“颠倒是非的本事云溪妹妹倒是轻车熟路,你才十三岁就这般了,等再过些年如何了得,从过年到现在,云溪你还从未到我房间待过吧,我也没请过你,更不曾和你在一起写过字,这上面的墨可都是刚刚写上去不久的,爹,您可要看仔细了,再不行便请苏大人给鉴定一下,这墨是不是刚写上去不久的。”
经今笙这么一说,顾才华便又仔细看了看,不用苏大人鉴定也看得出来,这墨就是刚写上去不久的,苏大人这时还真拿了那纸画,瞧了一眼说:“的确是刚写上去的。”顾才华无话可说,直气得拿眼再瞪云溪,让她抄个佛经,也能生出这许多的事情。
“云溪妹妹最近越来越喜欢说谎了,我看周姨娘是没办法好好教你了,让你抄个佛经,你都一个字不抄,反来画小人诅咒我,周姨娘也不知道在一边好好教导一下云溪,宽一下她的心,让她通晓事理,爹,以后就由我来监督着云溪吧,好好教导她,让她把佛经都抄了,也好改了她这些说谎又喜欢陷害人的坏毛病……”
顾才华不能拒绝,正要说好,云溪已经气得回敬过去:“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监督我,教导我,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吧,你自从跟了夫人后,就让夫人教坏了才是真的,你现在处处针对我……”
事情真相已经知道了,顾才华不想再说了,越说越丢人,他不想自己的家事让苏大人知道太多,便吩咐下去:“来人,把三小姐带下去,盯着她把佛经都抄了,不抄完不许出来。”
一旁的周姨娘一个屁不敢放,她也不知道这笙小姐是怎么一回事,嘴巴那个厉害,就算她平日里能说会道,可遇上笙小姐,忽然就哑口无哑了,她只能使一个眼神,让女儿乖乖回去。
云溪气得转身便跑了出去,她当然不服气,怎么一次次都让她给赢了?
以往,她是一直看不上今笙这个脑袋的,觉得她就是个蠢货,笨蛋,虽是有嫡女的身份,但没有脑子啊!还不是被她哄得团团转,但现在忽然就不一样了,她好像变聪明了……反而是她,又败了下来,这会让父亲对她失望的。
顾才华却是尴尬又难堪的,越想在苏大人面前留下一些好的印象,但这家务事越是让他遇见,他抱谦的说:“让苏大人见笑了。”心里暗暗恼恨,这白慕也真是没意思,自己平日里装得大度,说是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什么事都不想管了,她身体不舒服了好多年了,现在啥事都不管,把权交了出去,但暗里还是嫉妒得要命,现在又怂恿着笙儿与云溪闹别扭,若不是她在背后和笙儿念叨,以笙儿这天真的,甚至是没心没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以往他有些不明白,觉得女儿是懂事了,他也欣慰。
现在,被云溪一嚷,他是忽然明白过来了,定是这白慕在后面念叨着云溪的不是,让她们生了嫌隙,心里明白过来,他暗暗决定,晚会一定要去好好说说她,她这是何必呢,孩子们在一起玩,高高兴兴的,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不是挺好吗?非要闹得大家都撕破了脸面,让人瞧见了,不是笑话吗?
第25章 指点
苏大人来到府上,顾才华自然是要宴席一番,知道苏长离来了,从宫里回来后的顾燕京便直接找了过来,陪着父亲一块和苏长离吃了些菜,喝了些小酒。
因为晚会要去给今笙上课,也便没在顾才华这儿久留。
顾才华心情还算愉快的送走了苏大人,喝了些小酒,感觉有些飘,但他并没有忘记白慕那边的事情,便一个人去找了白慕,也没让下人跟着。
经历了之前的不愉快,倒也没有影响到今笙的心情,她这会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琴,这琴是哥哥送她的,为的就是让她日后好好练一下琴。
她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在她十六岁及笄之礼那日却是又遭人嘲笑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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