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觉得欣慰。”
“……”
“外面冷了,太子您也回去吧,站久了会冷的。”
“皇兄你对父皇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怨言吗?”
瀚殿下望着他,忽然轻笑:“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可以找个机会杀了我,就如当初找个机会给我下药一样。”说罢这话,他转了身,离去。
他以为他不想这么做么?只是父皇早就警告过他,不许伤他性命。
他看看天,天上的雪越来越大了。
再看看瀚殿下,他的背影依旧是那么的孤傲。
即使是被废了太子之位,也不忘记保持他的清高。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现出原形,撕下他这份假装孤傲的嘴脸。
转身,出了萧寒阁。
回了东宫,顾云溪已迎着他出来了。
“太子吉祥,太子千岁。”顾云溪弯腰行礼,看他身上有雪,本能的想要上前,帮他拍拍身上的雪。
“你干什么?”皇甫羡一把推开了她。
这么久了,还是不肯让她亲近他。
顾云溪也不气,和他说:“我看你身上有雪,想帮你拍拍。”
“不用。”
“柚子。”他换了他的宫女。
柚子上前,帮他把雪拍了一下,笑着说:“殿下,已经干净了。”
羡殿下身边的大宫女的位置,自然是顾云溪比不上的。
她无声笑笑,也不嫉妒也不眼红,一切压在了心底。
皇甫羡便转身进里面去了,脸色有些暗沉,心情有些不快,在无人之处,便不需要伪装了。
刚刚皇甫瀚的表现,让他甚是不舒服。
他前后看过他两回了,他一如既往的平静。
有探子前去窥视,给来的消息也是一样子的。
发生这样的变故,他没有情绪?怎么可能呢。
“太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顾云溪跟着走了进来,轻声问他。
她现在也是自由的了,至少可以自由的出现在他面前的。
有关皇甫瀚的事情,他还是乐意和她说上几句的。
“父皇夺了他的皇位,他会真的一点不难过吗?”
听这话便知道他多半是去见过瀚殿下了,云溪便轻声说:“当然会难过,会愤怒,会恨你了,但人是最懂得善变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隐藏下来,不露破绽。”
“殿下,您其实不用在他身上花费心思的,眼下重要的是,您要顺利登基,您若为王,还需要揣摸谁的心思吗?您若不高兴,找个理由便杀了。”
“殿下,听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
他点头。
“皇上还年轻呢,才四十多岁,如果皇上活到八十岁,您是不是还要再等四十年才登基?”
“……”
隐约就知道她话中的意思,这个狠毒的妇人,也是没谁了,低声喝斥一句:“你给我闭嘴。”
“没事就滚出去,别来烦我。”
顾云溪不亢不卑的退了下去。
她与羡是同一类人,他会听得懂她的话。
从古到今,为了皇位,弑父的事还少么。
这事之后,过个年,迎来了春天。
皇上龙体最近每况愈下,其实他自己和太医都心知肚明,就是纵欲过渡所致,败坏了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了。
宸宫。
也是听说了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芊晨公主这天便进了宫,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的气色甚是不好,一个人躺在龙榻上,身边也没个人侍候。
自从发生了瀚殿下与萧贵妃事件后,皇上便不再召见萧贵妃了,龙体也随之欠安,现在是越发的不好收拾了。
芊晨公主来到他的龙榻前,看着昔日疼爱自己的父皇断断数月就消瘦下来,心里自然是心疼。
她已经许久没看见自己的父皇了,明明就住在天子脚下。
“父皇。”她声音带了些哽咽,跪在龙榻前喊他。
皇上精神不济,勉强开了眼,看她一眼,开口便显得有气无力:“你来看父皇了。”
“父皇,你怎么就病了呢。”
“父皇没事,不碍事。”
“西凤啊……”皇上叫她的小名。
“燕京对你好么?”
“好,当然好了,他若敢对我不好,我一定让父皇抄了他的家。”心里的真心话她咽了下去,父皇已经病重,忽然就不想让他担心。
知道父皇病重,还是从都统大人那得来的消息。
“那就好,他对你好,父皇就放心了。”
“燕京那个人,父皇还是了解的,你跟着他,父皇放心。”
“父皇,那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自从我嫁了人,你就再没好好陪过我了。”
“好,等父皇好起来,父皇就好好陪你聊聊。”
“嗯。”芊晨公主点头,趴在龙榻边上,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甚是伤心。
他确实是无力,便也不想说太多,慢慢合了眼。
芊晨公主趴了一会,退了下去。
走出父皇的寝宫,她又来到皇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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