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这样的誓,她又觉得难受。
这事之后,一夜无事。
休息了一宿,第二天大家继续赶路,路上今笙也便再无动静,安全回了国安候府。
随着今笙回来后,才知道府里又有了变数。
午后,今笙坐在客堂里吃着甜瓜,奶娘和她的婢女都围在跟前和她说话,说些她不在的时候这府里发生的大小事情,说到古音在她离开后也跟着走了,又说到王墨玉冒充沈千寻一事。说到最后,奶娘哼道:“这王墨玉还真胆大得很,若不是江姨娘恢复了记忆,至今都没有人想到她竟然是个冒牌货。”
袭人说:“身份被拆穿了,她现在又演了一出苦肉计,江姨娘也就没再追究她了,到现在还养在府里,听说她爹娘和弟弟也都在京城里,在外面住着,江姨娘还派人接济了些银子过去呢。”
今笙吃着甜瓜,听着婢女讲府里的事情。
吃过甜瓜,紫衣给她拿帕子擦了下手,和她说:“小姐这一趟津卫城之行,人又瘦了一圈。”
她本来也就属于难胖之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更加吃不胖了。
今笙笑笑:“你看错了,我还那样,没瘦。”
奶娘说:“确实瘦了,以后要好好补一补。”
这边正聊着,外面传来声响,原来是江小树和六少爷来了,一块来的还有江小树的那个妹妹,江小雨。另外,杜姨娘带着七少爷也一块来了。
她从津卫城回来了,这午后闲来无事,便都不约而同的来找她了。
今笙也就招呼她们都坐了下来,一边朝七弟招手喊他:“七弟,可还记得姐姐?”
他自然是记得的,便朝她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喊她:姐姐,姐姐。
杜姨娘在一旁望着,嘴角含了笑,目光到底是有些许的呆滞。
她虽勉强打了精神好好活着,照顾孩子,但年纪轻轻便失去丈夫的女子,心里难免凄凉,缓不过劲来,一想起来,就会难受。
今笙把七少爷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和江小树说话:“沈姨娘,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这兜兜转转多年,看来你和我哥是早有缘份了。”既然她才是沈千寻,后来也就改为沈千寻了,依旧以她原来的名字而活。
江小树莞尔,说:“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了。”
今笙瞧了一眼她身边的江小雨,因有见过一次,便觉得有些面熟,想起之前婢女和她讲过府里的大小事务,便问了句:“这位是江家的那个孩子吗?”
江小树忙说:“是的,叫小雨,我把她从江家接了过来,陪我一些日子。”
今笙了解,知道江家出了一些事情的。
江小雨忙上前行了一礼:“见过笙小姐。”
今笙笑笑:“小雨也长大了,倒是越发生得水灵了,有说婆家了吗。”江小树要安排个人到府上,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懒得管,只是并不觉得安排这么些个漂亮女孩在身边是什么好事,无二心还好,若是生了二心,有得烦了。
只是,江家有恩于江小树,江家有这样的要求,她便不好推辞。
问到婆家的事情,江小树说:“还没说婆家呢。”但像她们这样的身份,能说到什么高门吗?她江小树都是个意外啊……
私下里她有意朝江小雨提过几户人家,想先看看她的怎么说,因为对方家势再普通不过,江小雨都不乐意,挑三拣四的个个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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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
且说那日,苏长离回来之后,便来到太傅夫人跟前。
休息多日,太傅夫人的伤势也勉强好了起来,听说苏长离来了,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几日不在府上,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去哪了,下面的人都告诉他了,去津卫城,追顾今笙去了。
苏长离来到她跟前,太傅夫人还靠在榻上歇着,眯着的眼瞅了他一眼,声音略带了些许的阴阳怪气:“阁老大人这是舍得回家了。”
苏长离忽然就跪了下来:“母亲,儿子要成亲了。”
一提到这事,太傅夫人就着急上火,指着他:“我不会同意的,你给我出去。”
“我会一直跪到母亲同意为止。”说罢这话,他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太傅夫人的屋,跪到她院中的门口去了。
太傅夫人一阵心绞,不回来生气,回来后更是气死她了。
她的婢女悠然匆匆走了进来,小声说:“夫人,三爷跪在门口了。”
“让他跪,我倒要瞧他能跪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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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跪在太傅夫人门口去了,历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能是小事么。
既然不是小事,悄悄的也就传开了。
到了晚上,太傅府上都静下来了,太傅夫人靠在榻上问悠然:“他还在外面吗?”
“是的夫人,三爷还跪着呢。”
太傅夫人又气又心疼,但让她屈服,她是万万不能。
悠然又小声说:“夫人,奴婢瞧着这外面天气阴沉得很,恐怕后半夜这雨会下来。”
“下得好,这雨来得及时呀。”太傅夫人咬牙,她倒要看淋不淋得走他。
这事之后,到了后半夜,果然,就真起了狂风,下了大雨,外面一阵雷声轰鸣的,人在屋里都能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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