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离问:“小超,她说的是真的吗?”
丁超立刻回答:“骗人的。”
“……”苏莹看他一眼:“我祈福的时候,你早就睡了,哪里看得见?”这个儿子真是比小月还傻,怎么三弟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太傅夫人抚额,完全不明白怎么这个孩子这么单蠢:“行了行了,都回去了,等祈完福,你转告她一声,让她来找我,我还有些话要和她交代。”
太傅夫人发了话,婢女立刻带她一块走了。
苏长离望她们离去,对周围守在此处的护卫交代:“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半步。”
“是。”
~
半个时辰后……
今笙从神坛上下来后,早就不见苏长离的人影了。
她的婢女都在神坛之外侍立,见她出来,紫衣迎过来和她讲:“刚才太傅夫人来过了,说让您祈福之后,到她那儿一趟。”
“嗯,走吧。”
主仆一行,便直接去了太傅夫人那边了。
太傅夫人已经等她一会了,今笙过去行了礼:“母亲,您找我?”
太傅夫人语出讽刺:“不是说今天要祈福吗?这么快就祈福好了?”
苏莹说:“时间这么短,看来也是心不诚啊,作个样子而已……”
今笙莞尔:“我的心如何,神明自会有数。”
她祈个福,也要被她们编排,不知所为。
太傅夫人说:“既然要祈福,从明个开始,你也为小月好好祈福。”
今笙应:“那是自然的,我今个已为她朝上天祈过福了。”
究竟是真是个,太傅夫人也不知道,这张嘴,就是会说。
苏莹说:“也要为母亲祈福,母亲已经被折磨了好多年了,你若心诚,母亲的腿一定会好的。”
这么说来,母亲的腿若是不好,就怪她心不诚了?
今笙望她笑笑:“大姐,有件事情,我想问一问您。”
“你问吧。”
“如果大姐生了病,是自己亲自去看病呢,还是要别人代你看病呢?”
“……”
今笙又说:“这不是买个豆腐脑的小事,送给你喝也没有关系。”
“……”豆腐脑,一提豆腐脑,就想到小月是被豆腐脑给害成那样的。
今笙又说:“你若平常生个病,都要自己去看大夫,自己服药,现在不是更应该去朝神明亲自求告,为自己祈福吗?”
“从明个开始,我也会带上小月,让她自个亲自朝神明祈福的。”
“你……”苏莹竟是无以反驳,说了半天,最后还要折腾上自己的女儿?她自己个去祈福,是她自个愿意跪在那儿的,小月才多大点?跟她在那跪半个时辰都受不了的。
今笙又说:“母亲放心,我一定会代您祈福的,但我还是要建议您,自己亲自去祈福,没准神明看您心诚,就减轻您的病痛了也不一定呢。”
这话听着是让人无以反驳,可就是让人生气啊!
太傅夫人压下心里的那口气,慢声说:“我这腿走几步就疼,哪能跪那么久。”
今笙忙说:“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母亲虽是不能跪,但可以坐,只要带上您的心头肉,让她代您跪上一个时辰,时间久了,她的孝心也足以感天动地了。”
太傅夫人听这话莫名的觉得不错,便看了一眼苏莹,她顿时急了,冲顾今笙黑了脸:“你全是一派胡言,要是谁有个病去求一求便好了,大家都不用死了,个个长命百岁了。”
太傅夫人脸上一黑。
顾今笙忙说:“母亲,您看大姐,竟是诅咒您早死,她这是不想您长命百岁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
今笙说:“你不但对神明不敬,对母亲也毫无孝心,母亲,您看看您养的好女儿,竟是连半个时辰也不愿意为您去跪的。”
她就是挑拨她们的母女情又如何呢?她不但要挑拨,还要当着她们的面来挑拨,如果她们母女感情深厚,岂是她挑拨得了的?
苏莹气得非常暴燥,嚷:“你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搬弄是非?你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背后说人长短,那叫搬弄是非,我当着大家的面来说,说明我问心无愧,如果你行得好,真对母亲有孝心,又岂是旁人说几句话就能令你们母女生出嫌隙来的?”
“母亲,既然大姐不愿意为你去祈福,从明个开始,我倒是愿意代大姐为您祈福,只是我到底并非母亲的心头所爱,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不论如何,在我活着的有生之年,每天早上,我都会风雨无阻的,前去神坛为我们家人祈福的。”
虽然不知她这话有几分的真在里面,但这话说得漂亮。
苏莹冷笑:“你不要口出狂语,每天,风雨无阻?若是你哪日不去呢?说大话,谁都会。”
“既然说大话谁都会,大姐现在就说个大话给我们听听吧。”
“你……”苏莹还真不敢说那种大话,只气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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