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转身走了出去,隐下眸中的一片阴霾。
由于昨天就开始下了雨,寺院的人并不多,甚至显得有些冷清。
江小树上次刚遇过一次难,被推下山,死了二个婢女一个车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国安候府竟没什么大动静,太过安静,便越发的可疑了。
这才过几天呀,便又让她出来祈福了,身边也没跟多少护卫。
太过不同寻常,便显得更可疑了。
就再再想她死,这个时候,她也会按兵不动的。
收拾她,不急于一时,有的是机会。
为了杀一个江小树,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太不划算了。
古音回了屋,坐下来,虽是忍了,还是一个拳头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一切还没有解决之前,她也必须这样忍着她。
只有忍她,让她,讨好她,才有机会接近她。
这个贱人,早晚会死在她手里的。
她的婢女石榴上前,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见她脸色阴沉,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和她说什么。
天渐渐暗了些,吃过斋饭,大晚上的,这寺院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各人也就上床歇息了。
和往常一样,江小树也靠在了床上歇息,不一样的是,她现在是很难早早入睡的。
在国安候府,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累的时候,躺下来眼一闭,就睡着了。
在这里,她是有任务的,是来做诱饵的,谁知道那个人几时动手呢?
虽然知道外面有人在保护她,她还是打足了精神,万一别人失手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呢?
等了一夜,实在是招架不住了,眼皮直打架,她自己也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江小树猛地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心里觉得诧异,为什么没有一丝动静呢?
两天了,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和她期待的完全不一样,她期待着,把人捉了,千刀万剐……
江小树坐在床上,托腮。
“夫人。”外面传来了唤她的声音,是古音又来了。
她每天都会比她起得早,在她还没起床前,古音就洗漱好,来唤她了。
还没进门,就俨然一个国安候府姨娘的架式,对她这个正室夫人各种讨好。
听着她那像魔音似的声音,温婉动听,她就心里不舒服。
江小树腾的坐床上起来了,前去开了门,看了看她,她的婢女也都侍立在门口了。
“你倒是早得很。”江小树回她一句,扭身又进去了。
古音温婉的答她:“比夫人早一些,才能更好的服侍夫人呢。”
“何况,这也都是我该做的事情。”
江小树无话可说,也是心里烦,这都两天了,还要等多久?
要是这个人一直不出来,她要一直住在这儿不走了?
古音这时给她拿帕子,侍候她洗了脸。
江小树瞧她低眉顺眼,温柔得体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吐了一口老血,这真是打不走骂不走,脸皮比墙还要厚三分啊!
吃了些斋饭,古音便又跟着她一块去找佛主去祈福。
来这儿祈福,就是烧银子的,上香要收银钱,还要随己意奉献些银钱……说是随意,没个999怎能拿出手。
一万两的银子,没两天也就烧没了。
虽然不是自己赚的银子,江小树还是有些心疼的。
早知道换个便宜的地了,这都是她家大人赚的血汗钱啊!
~
太傅府。
“来,丁月,跟我一块去神坛。”
天晴了,雨住了好,今笙便拉上丁月,一块过去了。
丁月跟着她一块过去,还没到神坛,便看见太傅夫人还有苏莹,一块跟着来了。
天放晴了,太傅夫人也就想过来瞧一瞧。
今笙与她们相迎,便福了身,继续行……
“顾今笙,你这是什么态度?”苏莹喊她,这个人真是让人很难不生气,看见母亲竟然什么话也不说,福了身,就准备走了。
今笙便回身看了看,不明所以。
“你怎敢对母亲如此不敬?”苏莹质问。
“我怎么不敬了?”今笙诧异,询问。
“你看见母亲,话都不说的吗?”
“大姐,我们是要去祈福的,前面就是神坛,在神灵明前,休要吵吵闹闹,与母亲说话,祈福之后,有的是时间,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对神明如此不敬,就不怕神明怪罪于你心不诚,不听你的求告?”
“……”苏莹张口结舌,怎么总是她有理?
“母亲,我先过去了。”今笙打声招呼,扭身走了。
苏莹气得心疼,太傅夫人便说:“行了行了,先不与她计较,祈福要紧。”不管灵不灵,且让女儿试一试吧。
苏莹只好闭嘴,跟着一块走了。
顾今笙牵着丁月行在前头,她们都跟在后头,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看见自己宛如看如一个陌生人似的,理都不理她,苏莹的心也是在滴血的。
一块上了神坛,太傅夫人身体不便,便没进去。
丁月跟着跪在了今笙旁边,苏莹跪在她边,她瞧了一眼,有些嫌弃的想要挪开,今笙说了句:“小月,把睛睛闭上,为你自己和你三舅舅祈福,求神明保佑你三舅舅,出门在外,一切平安顺利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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