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貌如何,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与你并不熟悉,如果不是你干的,无怨无仇的,我不诬蔑别人,非要诬蔑你?”
“你,你们姐妹两个串通一气,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木向晚气得发抖。
顾若圆冷笑,道:“我们串通一气?如果你对我们下毒,我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串通一气诬蔑你?”说来说去,就是她下了毒,所以她们今天才会提了这事。
顾今笙见差不多了,也就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都过去多年了,我也早就不与你计较了。”她话锋一转,又说:“你打伤我妹夫这件事情,我还是要说你几句的,你仗着自己现在是侍郎夫人,就欺人太甚这是不对的,照理说,你应该朝她们道谦,虽然我妹夫家不差这点医药费,但照理来说,医药费都应该由你家来出,以表你的诚意。”
木向晚气得发抖,只听一个声音带了些冷厉:“怎么一回事。”是太傅夫人来了,她左右觉得不放心,就偷偷过来想听个究竟,看看这顾今笙怎么处理,哪料到她竟是处处向着她这个庶妹。
她们姐妹情不是势同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吗?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
她怎么会忘记胭脂有毒这件事情?当年隐隐听说了她送了什么到人家府上,但具体的情况她是不清楚的。
不管过程如何,她始终是向着自己的侄女的,她就这么一个侄女了,又丧母,她不护着谁护着?
顾今笙已回身道:“母亲,表小姐的人把李员外家的儿子打伤了,人家闹到门前来了求主持公道了,说起来都是自家人,这是出门在外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李员外的儿子是我四妹妹的丈夫,既然是自家人就好办了,我就做了个主,就让表小姐给道个谦赔个礼,送些银两过去算作赔偿吧。”说罢这话,又问木向晚:“表小姐,你把人伤成这样子,让你赔礼道谦做个补尝,你可愿意?”
表小姐怒火冲天:“我不愿意,人不是我伤的,是……”
她话还没说完,顾今笙说:“表小姐,你这脾气真要改一改了,那么多人看着,都知道是你伤了人,你偏又不承认,当年你胭脂投毒,害得我四妹妹容貌被毁一事,看在母亲的份上已不与你计较了,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你若非要如此,真闹到官府,就连母亲也护不了你周全的。”
太傅夫人薄怒,一点家事,她还想闹到官府?
转身,今笙也对正气着的太傅夫人说:“母亲,既然表小姐不肯私了,既不认错,也不肯补偿人家些什么,这事只有交给官府来办了。”
太傅夫人怒,因为顾今笙在这儿三言两语定了木向晚的罪,这么多看热闹的,她可是清楚顾今笙这张嘴的,她把错全推到木向晚身上,她这个外甥是只有干生气的份了,气得直叫:“凭什么让人赔礼,是她……”
她想辩解,顾今笙就不让她辩解:“既然表小姐执意不肯赔礼,这事只有报官了。”转而吩咐:“平叔。”管事的苏平已快步来了。
“夫人。”
“去报官吧。”
“是。”
“慢着。”太傅夫人声音沉了下来,这个顾今笙可真是不嫌事大,一点家务事她要报官,她就不嫌丢人现眼吗?
她不怕丢人,她还得为她们苏家的名誉着想呢。
“都给我进来。”太傅夫人沉声道,在外面说什么,一开始就该把人都叫到府里来说事,就不会弄得这么多人来看热闹了,还搞得好像真的是她这个外甥女把人打伤了似的。
虽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明白一件事情,眼前的一切对木向晚很不利,由顾今笙出面,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太傅夫人要进去,顾今笙吩咐道:“都进来吧。”
她这一吩咐,李员外家人也都进来了,连同李少爷一块抬了进来。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挤在前院的客堂里了。
太傅夫人沉着脸坐在那儿,气得不轻,这顾家的人,都是什么穷亲戚啊,残的傻的没一个正常的。
顾今笙说:“母亲,既然要私了,就让表小姐回去准备准备,送些礼到李外员家吧。”
开口闭口要让木向晚准备东西送过去,这就是认定了就是她的错了呗。
木向晚气得直叫:“我没错,我为什么要送?”
顾今笙说:“如果表小姐不愿意,那只好官府见了。”
谁怕谁啊!木向晚盯着她,她有太傅夫人撑腰,官府见,她也不怕。
太傅夫人却不想这事闹大,蹙了眉,一口一个见官的,听得她烦死了,便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动不动报官的,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不管是谁的错,李少爷受伤了这是事实,伤者为大,这样吧,老三家一会准备些东西,就代表我的意思,送到李员外家便是了。”就当是表小姐赔礼道谦了。
顾今笙说:“母亲,当事人闯的祸,还是要当事人亲自去办比较好,这样也给表小姐一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且记下次不要仗势欺人,随便打人。”
“你……”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顺着应下来便是了,怎么处处顶嘴,一点都不肯顺着她的话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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