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互看看,安下心来。平常闷在府里没什么事干,今天这么过节还挺有趣儿的。王爷既然开了口,她们便多玩一会儿好了,回房闲着也是闲着。
厅外园中,和婧刚偶然看上树上的一盏跑马灯,让宦官帮她摘下来,琥珀便来了。
琥珀蹲身揽住她,含着笑说:「大小姐,奴婢跟您商量个事。」
和婧拎着灯看看她:「你说吧。」
琥珀便道:「今儿殿下和王妃想早点歇息,您一会儿玩够了再歇息未免吵着他们。殿下说让您去东院或者西院住一夜,哪边都行,您自己挑,您看成不成?」
和婧自然不会想到他们是怕她「听到」什么,认真地琢磨了一下,便道:「那我去东院,跟弟弟一起睡!」
「咦?」旁边的阿礼一听就来了精神,跑过来拉姐姐的手,「好好好!我保护姐姐!」
然后和婧又拽上了凝脂,兰婧一瞧,咿咿呀呀地说「我也要……」,她的奶娘不得不花了些工夫劝她乖乖回苏良娣那里。
第三十二章
花园里皆大欢喜。
正院卧房中,玉引沐浴更衣之后,躺在榻上望着幔帐顶一阵阵地自己脸红。
她沐浴之后孟君淮才去,现下他还没回来。她便独自等着,这段时间真难熬啊……
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关于行房的事。
定妃给她拨来的芮嬷嬷太懂这些了。进府六七天的时候,就看出她和孟君淮虽然经常同房,但很少真的「同房」。
于是两三天前,芮嬷嬷找了个机会屏退了旁人,跟她「促膝长谈」了一次。
玉引跟她说了实话,告诉她自己心里觉得羞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芮嬷嬷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王妃,您若觉得这种事让您不舒服,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您若只是觉得羞得慌,这只能慢慢试着来,有几次自然就适应了。您彻底回避着这事,单靠自己一天天地琢磨,想把坎琢磨过去可不太容易。」
玉引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她是觉得别扭不假,可也没别扭到完全接受不来。
芮嬷嬷又说:「其实寻常姑娘家也有在这种事上抹不开面子的,王妃您不过是因为修了佛,比她们更觉得难为情些。可您想想,佛祖岂会因为这种事怪罪您?这不过都是人之常情,若把这种事绝了,人人都没有孩子,过个几十年,只怕世上就连人都没有了。奴婢说句不恭敬的话,佛也是人修成的佛,如今也靠人的香火供奉,当真没了人,对佛祖绝不是件好事。」
这话实在太不恭敬了。玉引当时没敢应,事后也不敢多想,可她私心里觉得是对的。
玉引躺在榻上不由自主地把芮嬷嬷的规劝又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乍然听见不远处脚步声传来。
她悚然一惊,都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孟君淮沐浴后觉得口渴,进屋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听见榻上的动静抬眸一看,通过半透的纱帐恰见她一下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他笑笑,放下瓷盏走过去,揭开纱帐侧躺着看看眼前被中的人形,道:「今天可是你主动提的。」
蒙在被子里的玉引闷了一会儿,鼓足勇气点了点头:「嗯。」
他便起身将里面那层较厚的幔帐也放了下来,伸手揭开她的被子凝视了她一会儿,头一吻落在了她额上。
打从这一瞬开始,玉引就在脑子不断地跟自己重复四个字: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于是她甚至没注意自己的中衣裙是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得以再回神,是因为他的手在她两腿间一抚。
他抚得很柔缓,却将她浑身激起一阵酥麻。
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看到的自是自己衣不蔽体,脑中一下子又乱了。
孟君淮感觉到她双腿一搐似是要躲,移回来一口吻在她唇上,就势把她整个人都箍在了怀里。
「唔……」玉引分明地感觉到自己被一截硬物抵住,登时羞得不受控制地想推他。
他垫在她身后的手把她搂得紧紧的,刚放开她的嘴唇,就感觉到她的喘|息热得像团火,一口口在他脸边烧着。
他回想着她上一次的举动,抚在她耳边轻说了句:「念段经来。」
「什么?!」玉引听到这要求乍然清醒了一瞬。
他继续吻着她,抚在她身上的手也没停:「不用太长,嗯……《心经》就好。」
她脑子已然再度懵了下去,听完要求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地应了他的要求:「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
他猛地撞进来,她话音辄止杏目圆睁。到了口边的一声低叫却还是被她咬住,她浑身紧绷地看着他。
「继续。」孟君淮嗓音微哑地吐了两个字,玉引开不了口,他摩挲着又吻过来,舌头一探撬开她的嘴。
玉引大喘了两口,感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力道,羞耻的感觉重新腾起来,不得不依言继续:「照……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啊!」
他的力道骤然猛了一瞬,她终于喊出声来。
「啧。」他好似很满意地啧了声嘴,不怀好意地低笑着,竟还给她续了两个字,「苦厄。」
玉引悲愤地咬牙忍着,等着他将动作放轻些,可居然久久都等不到。她直觉得腰都悬空了,背也痛起来,一股酸楚直涌到鼻中,委屈的呜咽蓦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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