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某一角落中,挂着一幅黯淡不起眼的画作,“不起眼”当然是指作者名不见经传。它已被众人遗忘,因为那画作既不出名,又不十分朦胧难懂,只不过画了一片深深浅浅的蓝,似笼了一层光雾。作者很是低调,似不欲引人注目,偏偏还是有人对它产生了兴趣。
“《夜月》?”抱着本笔记的女生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幅画,低低念着它的名字。
“呦,源同学!”肩上骤然被拍了一下,女生猛地转身,笔记险些掉到地上。
能这么不分场合地自说自话的人,当然只有清里闪那个万人嫌。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清里尚不自知,只是奇怪地看着一脸紧张的源。
周围的人投来厌恶鄙夷的目光,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很礼貌地说:“请两位不要大声喧哗,谢谢。”
都是这小子害的,这么引人注目!源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钻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喂,不是吧,至于那么大反应吗?被晾在一边的清里懊恼地拉了拉衣服遮掩自己的尴尬。只不过,有用吗?谁看他?!
“加藤叔,我来看你了。”被同学视为异类而遭到排斥的清里闲来无事晃进警局。
“别吵!”加藤正顾着手上的case,随手扔了一张报纸过去。
“啧,这么不欢迎我。”清里摸了摸险些被砸到的鼻尖,瞄了一眼那张报纸,“这是上星期的报纸,我已经看腻了,换一张吧。”
“竹内!”加藤没空理他,向着办公室门外叫了一声。
一位二十余岁的女警员推门而入。
“你把那个给我处理掉。”加藤随手一指清里的方向。
“是。”竹内尽子冷冰冰地转向清里,拎着他的领口向外走去。
“喂,喂!”清里没想到着女警员长相娇小,力气却很大,不得已地被她拖了出去。倒是加藤怔了片刻,他指的是报纸……算了,反正把那聒噪的小子赶走也好。
不过没有安静片刻,门再度被推开,竹内尽子又拖着清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警官,这个小子身上掉出一封信,是写给你的。”
“信?”加藤狐疑地接了过来,这小子要说什么还用得着写信吗?
“不是我写的,我可以发誓!”清里举起双手,那姿势不像发誓,像是在投降。
“没错,不是你,但是这封信既然出现在你身上,就与你脱不了干系。”加藤皱了皱眉,又叫了一个警员进来,“把他带到审讯室。”
“加藤叔,不会是恐吓信吧?”清里不知死活地凑上前去想看个究竟,却被加藤一把推回来。
“好吧好吧,我去审讯室接受保护。”清里耸耸肩,配合地跟着那个警员走了出去。肯定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加藤叔是为了让他撇清关系才想到把他关在最安全的审讯室。不过,他还是会想办法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嘿嘿。
见他老老实实地走出去,加藤这才重新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内容让人气到吐血——
亲爱的加藤警官:
听说您近来公务繁忙,只怕健康有虞,现有一提议——今晚12:00请阁下到博物馆散步,同时可免费观赏即兴的节目,如果您有兴致,不妨加入这场游戏。
PS:请务必前来一观《夜月》的风采。
×年×月×日
可恶!最近已经够忙了,这个国际闻名的怪盗还要来添乱!
加藤小心地收好那张让人狠不得撕个粉碎的信纸,递给竹内尽子,“拿去验指纹,通知重案组准备今夜警戒。”
“是。”
清里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边轻揉太阳穴一边问眼前看起来呆气十足的年轻警员:“加藤叔为什么不亲自审我?”
“加藤警官今夜有重要的任务,”警员不屑地瞥着他,那神情好象在说“要不是你小子,我也参加重要任务去了”。
“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任务,”清里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你肯定不会知道了,加藤叔那家伙最小气了。”
“谁说我不知道……”警员将说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作为掩饰。
“请你老实交代,不要吞吞吐吐。”清里脸色一正,一副义正词严的表情。这招还是从加藤那儿偷来的,唉,谁叫他老是板着脸训人,这副脸孔对于被压迫的小警员来讲一定是最可怕的啦!
“是!”果然,警员本能地一颤,立正站好,“加藤警官组织重案组抓捕今夜即将在博物馆露面的怪盗,时间是凌晨零点,具体布置……我不清楚。”他委屈地撇了撇嘴。做梦都想上重案组啊,加藤警官怎么就识不出他这匹千里马呢?
没让他参与……果真是明智的选择。清里在心中暗赞着加藤的英明,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警员千恩万谢地拿着记录口供的本子的钢笔走了出去,拉开门时又转过头补充了一句:“千万不要让加藤警官知道我交待一切的事呀!”
清里安抚地点头,闭上眼睛准备补充睡眠,夜里好去会会久闻大名的怪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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