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总之结束后,季善觉得自己被人卸掉了。
周景川截然不同,神清气爽,给她洗了个澡,套了一件睡袍,抱着人出了浴室,拢在怀里。
季善的确没力气了,但手没安分。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谁知被一把抓住。头顶男声像是在忍耐什么,哑得不成样子,“三年的份儿,你要是觉得我这么轻易就满足了,就继续。”
季善暂时没收回手,她是想摸一摸,当年车祸的伤口究竟在哪里。她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依稀是觉得在腰部也有大的伤口。
周景川抓住季善的手,“现在没事了,别担心。”
季善一愣,微微愣怔。
原来,他都知道。
“对不起。”
周景川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季善的头,“我都三十二了,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小姑娘。”不知是不是房事太过酣畅,季善能听得出,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都有不对,夫妻俩哪用得着在乎这么多?”
“你……”季善抬头,“你偷听我说话?”那一串话,跟小舅舅说时,明明不觉得怎么样,可被周景川听到了,她的脸红透了。
娇俏的样子对周景川而言是有瘾的,按下季善的脑袋,“睡觉。”
“小宝和昊昊呢?”想起两个孩子,季善皱眉,“我们这样睡了,谁照顾两个孩子?”
周景川哼了一声,“刚才也没见你想起两个小鬼。睡吧,有阿姨。”
身旁这人的怀抱是温暖的,再不是在非洲时永远只能拥抱自己的时候。季善把羞红的脸贴在周景川的宽厚的胸膛,“那晚安。”
周景川没回复。
直到季善睡眼惺忪,周景川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彻底将她箍在怀里。在她耳畔,哑着声说,“以后有任何想法,不准瞒着我,想去哪里,也要跟我说。好好爱护自己,不准乱跑。我会保护好你,你不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处理好。”
声音虽然小,却无比清晰,字字句句,传入耳畔。
季善眼眶发酸,她闭上眼,往周景川怀里拱了拱,“嗯。”
“别再离开我了。我也再不会放你走了。真的假的,都不会。”
“好。”季善的泪腺今晚格外发达,眼泪掉在周景川的衣服上,变成一大片水花。
季善不想哭,她明明心里很开心的。
“但是周总的妻子回来了怎么办?我这朵外头养的花,迟早要离开你的。”季善玩着周景川的手,跟他食指相对,哼哼唧唧说出这么一串。
什么妻子?连七八糟。周景川咳了一声,“睡觉。”
季善惋惜,“外头养的好没地位,连句话都不让说。”
周景川吝啬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什么没有?”季善步步紧逼。
周景川:“不想睡了?”
季善一副恍然,“周总好小气,说都不能说了。”
周景川紧了紧怀里的人,“我小气还是大器,你刚才没感受到?”感受到季善似乎在脸红,周景川接着说,“我老婆回来了,心情不错,暂时不计较。快睡。”
季善的脸红到发烫,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说起骚话来,一套一套的。但尽管这样吐槽,季善心里却甜滋滋的。
老婆。
啧啧啧,好肉麻。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再说。外头的月光洒下光华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空间里静谧又美好。
季善很久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一个好觉了,只是这个‘好’的持续时间有点短。
下半夜,季善被一阵头部刺痛惊醒。
季善用手按住脑袋,可一点效果也没有。
时不时的疼痛令人心烦意乱,但周景川还在睡,季善不想惊扰到他。
小心翼翼地推开周景川的手,季善放缓动作,赤着脚下了床。
她的东西都在楼下,专门的止痛药自然也在。
季善先去接了水,拿着水杯推开楼下客房的门,打开灯,季善放下水杯,找出包,从中拿出一板药,扣了两颗,用水送下去,咽下。
这药季善出了很久了,药效挺好,很快就见了效果。头不再那么疼,季善起身,朝房门方向走。
然而,人还没走到。
灯被打开了。
忽然的灯光,刺了季善一下。她晃了晃神,缓缓睁开眼。
就见周景川站在门前,他唇瓣拉成一条细长的线,脸部表情僵硬。目光直逼季善拿着药的左手。
“在吃什么?”
当初救人出事,整件事都被压了下来。事情太危险,季善不想让周景川因为过去的事情担心。
“避孕药。”
周景川的脸飞快地沉了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添加了不少阴郁气息。
季善将药扔到床上,赤着脚在周景川的身旁,亲昵地勾住周景川的手臂,脸颊贴在他的手臂上,“生气了?”
“我以后戴套。”
他抽出手,冷着一张脸,出了门。
季善心里咯噔一跳,她哪知道他这么不禁逗嘛。小跑着跟上周景川,“不是啦,我可能是要到经期了,肚子很疼。又很困,就想吃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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