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陈然冉这个外甥女陪在她身边。在她看来,陈然冉乖巧听话又孝顺,她对陈然冉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如今,看陈然冉衣服凌乱,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印记,她一股火上来,扣住陈然冉的手腕,她语气重了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然冉哭得梨花带雨,“姑姑,您别问了。”她推开温澜太太,紧紧抓住衣服,小跑着进了屋子。
温澜太太皱紧眉头,她问一旁的警卫,“刚才谁送表小姐回来的?”
警卫回答,“是二少。”
温澜太太一愣。
难道欺辱了小冉的人是景川?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惊讶一扫而空,她弯了弯嘴角。
小冉是个好姑娘,对那两个孩子也不错,配她的儿子也不错。而且,小冉也不是哥哥的亲生女儿,如果嫁给景川,娘家渐趋颓废的产业应该也会好一点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温澜太太脸色微变,她清咳一声,心虚地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温澜太太进了屋子,她对赵姨说,“明天早晨你煮点鸡汤,我要去棠廊看景川。”
赵姨这些年陪在温澜太太身边,周家所有的事情和矛盾点所在她算是一清二楚的,她劝温澜太太,“夫人,少爷现在工作很忙,中午应该不会在家里吧。”
温澜太太觑了她一眼,“让你做你就做,废话这么多。”
周景川开车决绝地离开,后面,周子谦哼了一声,“为什么要赶走姑姑?我喜欢姑姑。”
周景川冷凉地扫了他一眼,“这种话如果你再说一次,喜欢谁,就去找谁。”
父子俩一惯针锋相对,“一定是她,她跟你吹枕边风了,她好坏!”周子谦眼眶里开始氤氲泪花,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窗外。
周昊拧了拧眉头,未等周景川开口,他便偏头,“子谦,谁教给你说这种话的?”已经八岁的孩子,经历又实在是丰富,不想早熟都难,听到‘枕边风’这三个字,周昊想到的就是弟弟被人教坏了。
周子谦怒气冲冲,瞪着周昊,“哥哥,你不能……我没……”
这话,听起来就不够硬气。
周昊严肃起来,认真地告诉周子谦,“小婶婶才是你妈妈,小婶婶是最好的人,你以后不准这样说,再说我会生气的。”
周子谦扁了扁嘴,双手握在一起,两个食指时不时对起来,“哦。”
兄弟俩的对话被周景川听在耳朵里,他眸色沉了沉,若有所思。
从警察所说到方才周子谦的话,都说明他身边不安分的人。
是谁?
周景川车速快上几分。回了家,看着两个孩子入了睡,他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
医院这次的手术比较棘手,很紧急。
整个科室相关人员都到了场。
因为是忽然事件,整个手术室的气氛比以往更加凝重。
一整天下来,高强度的工作季善险些撑不下来,不过好在她只是副手。
可尽管如此,结束后还是觉得眼前发黑。
她负责这次的收尾工作,将病人安置好后,季善累到虚脱。
看了眼时间,已经到十一点了,季善将工作服换下,去了办公室。她的包和手机都在办公室,她需要回去取一下。
但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季善愣了愣。
办公室里很安静,导致翻看文件的声音很清晰。
周景川就坐在她的位置,一身笔挺西装,带着眼镜,斯文地翻看着文件。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季善心跳扑通扑通的,完全控制不住内心浮起的小粉红。顷刻间,工作导致的疲惫有所消散,季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浅笑。
静谧的房间里,季善听到她的心跳声。
周景川最近挺忙,带队开辟新领域,很多策划都需要他亲自过目。沉入到设计中,他并没有意识到季善回来。
直到后颈有人轻轻柔柔地按住揉捏,周景川才回神。
季善给他按摩,“舒服吗?”说着,纤细柔软的手缓缓上挪,按住他的太阳穴。
如此宁静祥和的夜晚,舒服的感觉从太阳穴向身体四处扩散,舒服到周景川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舒服。”
季善瞧他这副享受的样子,啧啧一声,收回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现在一点不会心疼人。”
说着,季善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
周景川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善忙碌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
瞧着季善大概要收拾好,周景川起身,将几份策划案收起来。然后点点桌面,示意季善收起来。
季善抱着胳膊,“周老师,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虽是这么说,她还是过去收起来,放在她的包里。
谁知,她收拾好后,周景川站在她身前,微微伏低身子,“上来。”
季善懵了好几秒。
周景川偏头,“不上算了。”
季善笑着跳到周景川后背上,“不上白不上。”顿了几秒,凑到周景川的耳边,“身材巨棒,不上我不是巨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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