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过来干嘛?”周景川吝啬地瞥了兄弟俩一眼,一脸嫌弃,“都回去。”
“就不!”周子谦从季善怀里碰下来,跑过去,跳到床上,在中间找了个位置,同周昊招手,“哥哥过来。”
虽然周景川照顾这两个孩子三年,却从来陪着一起睡过,而且他有点洁癖,除了季善,不大喜欢别人在他的床上闹腾,当年允许周昊一个人睡,已经算是隐忍了,如今……
瞧着周景川脸上的嫌弃,季善双手合十,嘴唇轻轻翕动,“求求了,求求了。”
周景川:“赶紧收拾,困。”
季善隔空飞吻他,便去了浴室。
季善不想让两个宝贝等,洗得挺快的。
换上睡衣,季善出了浴室。
一出去,面前挡了一道漆黑的暗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季善踩在周景川的影子里。
怔怔地抬起头,“你不是洗澡了吗?”
周景川嗤了一声,“咱们的事儿,还没完。”
季善讨饶,“明天,明天再说。”
周景川冷厉道,“都睡了,用不着你。跟过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被子弹伤到头部,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从来都不说。
季善知道逃不过去了,只能跟了上去。
……
一楼客房里,季善摆正态度,好好跟周景川解释,“其实真的是没事,手术很成功。以前就是下雨天,会疼,其他时间都不疼。”
见周景川表情越来越差,季善轻轻咬了咬嘴唇,去抓周景川的手,“别生气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周景川拂开她的手,闷声靠在床上,手臂横在眼前。
季善被他这生闷气的动作弄得心里软绵,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简直比儿子还幼稚。
“可能真的就是一点后遗症,我问过好几个医生了,都说是心情影响的,也可能是最近夜班上的多了,休息不好。”
周景川闭了会眼,将手放下来,盯着季善,“你救的那个人是梁子卿?”
季善:“对啊,当时不认识他,看到人倒在血泊里,就救了。不过后来,挺后悔的,不是个好人。”提起梁子卿,季善眉头紧皱,几乎是下意识的厌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讨厌。
周景川揉了揉鼻梁,漆黑的眸子里幽深不见底,过了一会儿,他说,“我重新联系医生。”
撂下这几个字,周景川抓住季善的手,把人扯在怀里,把被子一拉,“睡觉。”
季善亲亲热热地缩在他怀里。
主动扣住他的大手,“别担心,真的没有事。”
周景川反握住她,默了一会儿,喑哑开口,“别用你的没事来安慰人,没用。心情不好,闭嘴睡觉。”
耳朵贴在周景川的胸口,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季善的爱依旧在不断地增长,她无法控制,甘愿将这一心完完整整都放在周景川的身上。
……
次日清晨,季善是被医院的电话吵醒的。
又有一桩比较大的手术,季善必须要赶紧过去。
碰上刚锻炼回来的周景川,季善简单给他解释,“有手术,我先过去。”
周景川眉头皱起,自从知道季善脑袋里中了子弹,他恨不得将季善捆在身旁,时刻带在身边。
沉闷地嗯了一声,他又说,“我送你。”
季善抱着他的脖子,好笑地伸手理顺他的眉头,“别皱眉了,容易老。你要是不想我去医院工作,我就暂时辞掉工作,去小舅舅那里管医药,等好了再去医院。”
一边是过度繁忙,一边是虎视眈眈不安好心的温峥嵘,周景川眉头锁得更紧。
季善本来就是打趣他一下,谁知,一路上周景川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医院门口,他停下车,严肃地同季善说,“辞职吧,去温峥嵘那里工作。”
季善无奈叹息,“周老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不要大惊小怪了,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的?”她打开车门,跟周景川挥手作别,“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见。”
并不是周景川疑神疑鬼,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隐隐有股恐慌。
等季善的身影渐渐消失,周景川叩击方向盘。眸内一凛,他同温褚扬说,“梁氏最近有什么动作?”
对方说,“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暂时没有与星河冲突,全是冲着周氏去的。不过,越是这样越是不对劲。”
星河现在最重要的两个案子,一个在周景川手里,一个在温褚扬手中。
思忖过后,周景川说,“不一定是他在对付周氏,可能只是障眼法。”
“你是说,梁子卿目的是我们?”
周景川不置可否,“组织开会,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周景川面色沉沉,讥诮地嗤了一声。
当初以为季善出事,那种刺痛,他不想遭遇第二次。
季善的头疼,不可能这么简单,不然,梁子卿的走狗岂会那么巧,偏偏在他和季善之前去了脑科?况且,非洲本就是梁子卿的地盘,改一个诊疗结果,轻而易举。
按了按太阳穴,周景川再次想起了季善所吃的‘止痛药’,明明是止痛药,成分为什么是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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