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动一动手指都费劲。
……
结束后,把自己缩在薄毯下。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雾气蒙蒙,眼眶边沿还有点红。
周景川拢了拢身上的睡袍,靠在床头。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不过没点燃,就是放在手里。
“事后烟?”季善声音沙哑。
周景川抓了两把季善的头发,“没试过。”
季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景川就喜欢抓她的头发,像是对待一个小宠物。
“你试试?”
周景川瞥了季善一眼,“不。”拒绝得很干脆,“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甜言蜜语不多,就算真的在说甜言蜜语,比如现在,也用一板一眼的语气说出来,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季善眉眼弯弯,心田宛若被注入了一汪清泉。
但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周蕊所说的那些话又在耳畔响了起来。心上宛若缠缚了一条条藤蔓,不断收紧,季善心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
“你怎么知道陈然冉是白子颜的?”周景川没注意到季善细微的表情变化,将那卷没点燃的香烟扔进垃圾桶,他重新看向季善。
季善这才回神,她跟周景川解释,“我见到真正的陈然冉了。”
“在哪儿?”周景川眉头渐渐拧起。
季善:“暂时住在我那里。”想起真正的陈然冉脆弱的模样,季善抿了抿唇,“应该是被盛远囚禁了,怎么逃出来我没问,不过她应该不是什么恶人。挺可怜的,脖子上有被侵犯的痕迹,精神也很脆弱。”
季善抓住身下的床单,手掌渐渐攥成拳状。
“盛远究竟爱白子颜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周景川脸色也不善。
季善隐隐知道,大概是陈然冉的被侵犯刺痛到了他,勾起了他最无法接受的回忆。
心里,不是滋味。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周景川从来不提及,她也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如果真如她推测那般,该是多么痛苦。
“早点睡,别想太多,有我。”周景川扫到季善紧握的拳头,那些回忆被有所遮敛。大手握住季善的手,他说,“睡吧。”说着,他关了灯。
关了灯,他也就下了床。
季善及时抓住她的胳膊,“不睡吗?”
周景川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是梁子卿在背后主导。他将白子颜安插进来,目的是为了离间我们。在他发现我们发现了白子颜身份之前,我们要将真正的陈然冉带进来,将计就计,引出他真正的目的。”
季善也猜测如此,不过……
眉头一拧,她问,“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梁子卿一定会时时刻刻监视我,可我今天头没疼。”
月光的余晖洒在周景川的肩头,随着周景川侧身,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深邃轮廓。
季善在他脸上看到了从容与自信。
莫名的,特别的安心。
“好好睡,他今晚很忙。”
季善来了兴趣,眼睛亮亮的,“你做了什么?”
周景川轻笑,“小舅舅要开拓非洲市场,而梁子卿的产业都在非洲,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要帮长辈两把。”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前几天,不还是势不两立吗?季善完全看不懂男人的感情,“而且,你别叫小舅舅了吧,怪骚气的,而且,小舅舅比你小一岁呢。”季善哆嗦了一下,“总之别喊了,听起来太别扭了。”
周景川的脸色难看到不能看,“再提年龄,你今晚就不用睡了。”
季善现在还酸胀呢,立即闭上嘴,缩在被窝里,“你快去忙吧,赶紧回来睡觉,晚安。”
乖乖巧巧闭上眼。
周景川无奈又宠溺地撩起嘴角。
……
梁家。
梁管家将梁子卿扔在地上的资料都捡了起来,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先生,您别生气了。被抢一桩生意没什么的,等我们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到时候回了非洲,一定可以再夺回来的。”
梁子卿距离咳嗽,身子如浮萍,颤颤巍巍。
“嗡——”
梁子卿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眉头锁住。擦过嘴角的血渍,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梁总,总公司这边情况紧急,您能回来一趟吗?咱们好几笔大生意合作方忽然毁约,我们的生产线,已经断掉了。”
梁子卿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梁管家吓得身子一颤,慌忙给梁子卿递手帕,却被梁子卿一把推开。
梁子卿哑着声音,他问对方,“谁?”
“温峥嵘,周景川。”
梁子卿捂住胸口,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若非手撑在桌面上,就险些向后倒。
“先生,您……您没事吧……”等梁子卿挂断电话,梁管家才敢问。
梁子卿撑着桌面,“订机票,快点。”
一个温峥嵘,他有信心能赢得过,毕竟温峥嵘早先是部队出身,掌管温氏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但周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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