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季善都窝在家里,突然间出来,和煦的阳光照得她浑身都如同泡在棉花里似的,软绵绵的。
伸了个懒腰,季善抚摸小腹,温柔道,“晒晒阳光舒服吧,以后妈妈多带你出来走走。”
跟学姐约在十二点,季善正是因为想带宝宝走走,提前出来了两个小时。她悠闲自得,踏在阴凉里,她小声唱着歌。
这两天没出来,她一边学专业书,一边看关于胎教方面的书,学了好多东西,比如多跟宝宝说话,再比如多陶冶情操像唱唱歌、画个画之类的,都能促进宝宝发育。
远处,一辆黑色奢华的豪车紧跟着。
赵凡透过后视镜瞥了周景川一眼,“川哥,要停下来吗?前面那好像是嫂子。”
周景川目光灼灼,目光定定地落在季善的后背上,她扎了个丸子头,穿着简单的T恤长裙,伸懒腰打哈欠玩手机唱歌,好不清闲。好不容易被压下的火,被挑得旺盛,他眸色深了几许,冷然道,“开车。”
赵凡听这语气,算是彻底明白出差这两天这位爷反复折腾手下的根源在何处了。
……
季善准时来到约定的餐馆。
学姐赖茜茜冲她招手,“善善。”
季善勾起嘴角,笑着走过去。坐在赖茜茜对面,她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学姐,浪费你时间了。”
赖茜茜抬手,顶了下季善的脑袋,“跟我说这种话,你想酸死谁啊。”
赖茜茜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季善当时进孤儿院时赖茜茜就在了,刚去的时候两个人完全是死对头,打得你死我活,抓头发扯衣服,大人们拦都拦不住。也可能是不打不相识,她们之间打着打着,关系还就好了。
“啧,这你还不知道,酸死你啊。”季善回击。
赖茜茜哼声,“不跟你计较。”一顿,她问,“在微信你说得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啊。你是怀孕了吗?”
季善点头,嗯了一声。
见季善兴致不高,不想针对这个话题谈,赖茜茜也不问。
给季善倒了杯牛奶,她说,“饮食这里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肯定把宝宝给你养得白白胖胖。”
季善冲她举杯,“提前谢谢谢姐了。”
赖茜茜笑,“别介,谢谢多不值钱,我收费的。”
季善:“大红包,行吗?”
赖茜茜觑了她一眼,“行了,别跟我贫。咱说点正事。”
季善细细品着牛奶的香醇,听这话,她挑眉,“嗯?”
赖茜茜脸色严肃起来,“你这几天应该没回喜乐吧,我刚从那边回来,途经你外公家的四合院,发现有人在往外搬东西。看起来挺像顾敏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一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季善的表情逐渐变冷,眼底的平静尽数化作浮云,已然被恼火跟恨意充斥。
……
那栋四合院是外公温良成留下的唯一遗产,季善视若珍宝。
每个月,她都会过去清扫,给外公和母亲上柱香。
而这次回来,一切都变了。通往主屋的草丛被踩得乱七八糟,外公曾经养过的月季如被霜打过似的,叶子颓然,花瓣落了一地。
而屋子里,被糟蹋得更不像样子。
几个屋子里名贵的字画以及古董,都被搬了个空!甚至连一些雕花的檀木椅都被人弄走了。
季善胸口燃着火,她大口大口喘息着。而有些人,这样刺激她还不够,居然还有更恶心的。
“你是谁啊?谁允许你进来的,哪里来得小偷!”从门口走来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妇人,她叉着腰,愤愤地瞪着季善。
季善艰难地问,“你是谁?”
“我是这四合院的主人!”
“胡说八道!”季善咬着牙,“谁告诉你的,谁准了吗!”
“合同都签了,还耍赖皮啊。”妇人昂着头,也不让,从包里抽出合同,亮在季善面前。
季善沉着脸,一把夺过来。
签名处季远航三个字,将季善全部恨意都激了出来,她攥住合同,阔步走了出去。
后头女声着急,“喂,你干嘛啊!”
……
“喂,季善!谁让你来的!”
从老房子到季家,季善只用了十五六分钟的时间。
一脚踢开趾高气昂的季温,季善三两步上了楼。
顾敏在楼上,刚好睹见这一幕。
她恨得咬牙切齿,“季善!你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你简直没教养!”
季善眼睛里漆黑一片,她一把抓住顾敏的衣领,“谁让你动我外公的东西的!”
顾敏刚睡过午觉,还穿了一件睡衣,领子被季善扯着,露出半个胸脯,她脸色一变,“你干嘛!”她捂住胸口,“我告诉你哈小。婊。子,我就是动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你外公的?我呸,现在温家的公司都是季家的了,动个破房子怎么了!”
季善的血液在膨胀,她一把蓐住顾敏的头发,红着眼,将她的头往墙壁上撞,“你再给我说一遍!季家季家,季家算什么狗屁东西,全是抢了我温家的!给一个凤凰男当小三,谁给你作威作福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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