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能想到,明明一切情节都按照她算计的去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警察?
尽管控制好了力度,但是眉骨处还是磕伤了。
季温咬着牙,不断瞅着外头,可依旧没人来赎她。
季善闭着眼,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季善,你就不怕吗。”季温讨厌极了季善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她动动嘴唇,嗤声问了一句。
季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季温瞪大眼睛,“你把我推下去,你还有理是吧!”
“这么爱演戏,说真的,你没进娱乐圈真是亏大了。”
季温咬着牙,但很快,她又笑了起来,靠近季善几分,说,“你是觉得监控能看出问题吧?跟你说,那是监控盲区。而且,你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季善并没有兴趣听她继续说,她闭上眼睛,头靠在墙壁上。
季温压低声音,她凑到季善耳朵旁,笑着说,“古人云,入土为安。但是呢,我听爸爸说,好像是温阿姨的墓被雷劈了呢。”
季善猛地瞪大眼睛,她的心被人攥住,怎么都呼吸不上来,抬手扼住季温的脖子,她不断用力,“你们把我妈妈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还将温阿姨的骨灰特意找了个地方供起来呢。”季温脸色涨得通红,却一点也不害怕,她觉得爽,季善越是愤怒,越是不冷静,她就越爽。
季善勒住季温的脖子,将人抓起来,直接按在墙壁上,“你们还是不是人了!”她红着眼,脸色惨白。一想到曾经温柔典雅名震临城的母亲现在连骨灰都被人取出来了,季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她弱,她弱到跟个蝼蚁一样,母亲生前是个拖油瓶什么都帮不了母亲,母亲死后同样是个废物,连让母亲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想……想要你妈的……骨灰吗?求我……求我啊,然后认下你把我推下去这事儿啊,我……我让爸爸……手下留情啊……”
季善一巴掌扇在季温脸上,“如你所愿啊!”一手掐着季温的脖子,另一手或捏或掐或打脸,总而言之就没闲着。季善红着眼圈,就像是一个被逼绝路的小兽。
“啊——救命啊,救命啊!要……杀人……救命……”季温没料到季善居然动了杀心,在警局,她竟然还这么放肆。胸口的呼吸越来越紧绷,她逐渐开始害怕。
“砰!”此时,门被从外头踢开,女警上前拉住季善的手臂,把人拉开。
季善像是不知道累,被女警拉开,她便又要凑上去,朝着季温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
“要造反是吗!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季温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厉声对着季善喊,“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季善身体的力气如同被抽走,她望着站在门口的周景川,又扫了眼季温,嗤笑出声。
周景川得知季善的事情,立即赶来了警局。途中,了解了来龙去脉,眉心紧皱。
而如今,看着季善跟发了疯似的毒打季温,他眉头皱得更紧。
……
周景川交了保释金,将季善季温两人都带了出来。
季温想在周景川面前卖卖惨,可嘴被季善打肿了,牵一下嘴角都疼。走了一路,她吧嗒吧嗒不断掉眼泪。只是,周景川脸色暗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出了警局,周景川对赵凡说,“送季小姐去医院,医药费算我的。”
这句话一落,季温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而周景川抓住季善的手臂,将她拉上了另外一辆车。
周景川有哥们在警局,这辆车便是他哥们的。
车厢里,特别静。
“为什么打人?”周景川问。
季善身体冰冷,她脑子转得很慢,许久,才扭头看向周景川,“该打。”
周景川在临大任教大概有一年半时间,从未见过像季善这样的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的学生。
教育过她多次,不准以暴制暴,却一次次改不了。
他发紧地抓住方向盘,踩住油门,加速冲了出去。
周景川没回周家,开车带季善来到他在外面的住所。
这处他虽然不常住,但有阿姨经常来打扫,依旧很干净。
扔了双拖鞋在季善面前,“没有女款,先凑合穿。”
季善脚小,周景川的鞋她穿着特别大。她踩着鞋,走两步就要停一停。
跟着周景川上了二楼,进入卧室,她坐在床上。
安静地抬起头看他,“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周景川没给她好气,语气冷硬,“都做完了,现在后悔了?”
季善笑笑,“也是。”
周景川被她这两个字堵得说不出话,他压了压胸口的火气,捏着她的下巴,“今天的事情,跟我说清楚。”
“你不都有答案了吗?我把季温推下楼了呗。”季善歪了歪头,把下巴挪出来,不让他碰。顿了几秒,她淡淡开口,“还是说,你是不悦我去了华泰,出来给你丢脸了,打扰你的二人世界。”
季善像个刺猬,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讥诮,充满浓浓的自我保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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