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这两个字,周景川觉得还蛮好听,挺顺耳的。他“嗯”了一声。
“那我小舅舅就是你小舅舅,对不对?”
周景川反驳不了,“是。”
季善露出洁白的一排小米牙,“那就拜托周老师帮我去跟一下小舅舅吧,他这人脾气不好,而且还喝酒了,我不是很放心。”
周景川点点头,“可以。”他倒是爽快地应下,却在季善开心之前,来了个转折,“但是……”
“嗯?”季善挑眉。
周景川脸部表情略带几分不自在,“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去。”
季善一脸意外,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没啊,我没把你拉黑。下午茜茜情绪不高,我怕打扰她,手机静音了。电话消息什么的,都没及时看。”看到好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季善低头解释着,但也没多想,她收起手机,“周老师,小舅舅的事情拜托你了。茜茜等我的晚餐,我先过去了。”
周景川凝着季善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才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阴霾渐渐消散,他上了车,驱车跟上温峥嵘的车,途中习惯性抽出一根烟,正欲点火,他又突然将火灭掉。两指摩挲着香烟,他按了按鼻梁。
“温峥嵘的资料,你那里有吗?”他给温褚扬打了通电话。
温褚扬那头先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喘,随之,就听温褚扬骂了声娘,“干事呢我的哥,你别搞我行不行!你奇不奇怪啊,不是不喜欢人姑娘吗?查温峥嵘干嘛!”
周景川烦地脑仁疼,他把那根没点燃的烟夹在嘴角,深吸了口,又狠狠吐出一股浊气,他凉声说,“你赶紧的,马上发给我,不然你去非洲开发新项目。”
温褚扬一脚把床上的女人踢下去,他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打开电脑,迅速操作着,手机夹在头跟肩膀之间,“你等着老周,你等着啊,等你哪天办事,看我不整死你。”他也是随口胡说,但意识到对方是周景川,不是楚荆南那败类,他顿时有些后悔,干笑两声。
周景川不在意,他问,“性生活很必要?”态度虔诚,很认真地求教了。
温褚扬那头忽然安静,好一会儿又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哥们,行啊,你那小姑娘不仅是个小妖精,还是个小医女呢,竟然能让你问出这种话。可以可以。”他边说边笑,“这男人吧,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性自然重要。女人吧,不是有句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可见,这性生活对男男女女都异常重要。总是饿着渴着,容易出轨的。”
周景川听了他这些话,不舒服之感异常清晰。他脸色渐渐冷下来,“行了,赶紧查。”确定好温峥嵘的住所,他倒转车头,折返回医院。
在医院下,周景川将温峥嵘的资料大概浏览一遍后,才上楼。
楼上赖茜茜病房里,楚荆南只是个背景板,床上淡雅的女人很脆弱,季善也很严肃,以至于他从上来,都没说什么话。
又过了五分钟,等赖茜茜吃过晚餐,他上前,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赖小姐,这是我的赔偿,开/木仓/打你,实属无奈。”
赖茜茜缓缓抬头,她很艰难地冲楚荆南扯了扯干涩的嘴角,“不了,该我谢谢你。我的命没那么贱,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禽兽的命。”
听到这话,楚荆南眸内闪过一抹动容。
“赖小姐拿着吧,不管怎么样,我伤了你。”
季善在听及赖茜茜刚才的话后,眼泪都掉了出来。她又是掉着眼泪,又是勾着咧着嘴笑,活生生像个傻子。
赖茜茜摸摸她的头,“傻吗?”
季善反唇相讥,“滚吧。”
说罢,她抓起桌子上的卡,扔到楚荆南怀里,“这位叔叔有这钱不如找地方治治自己身体。”
这不是变着法骂自己有病吗?楚荆南清咳,“小嫂子果真记仇。不过,你那张黑卡,我已经还给老周了。”
季善观察他的脸色,正儿八经地问,“不是我记仇,而是你有心肌梗塞的前兆。”
楚荆南吓得一抖,“什么?”
季善问,“前几天在酒吧那次,你开完/木仓/,下意识捂了捂胸口,而刚才你在门旁站立,我同样发现这个问题。”
楚荆南被季善说得毛骨悚然。
季善尽量说得通俗易懂,“胸部闷痛,在持续短短几分钟之后闷痛就迅速消失,如此反复,一天出现1到2次或两三天才出现1次,你可以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这种情况。”
“我平日里喝酒较多。”楚荆南试图解释一下,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胃疼。
季善耸肩,“我建议你今早去医院检查。当然,信不信由你。”
楚荆南脸色有些变化,逐渐严肃,“我这就去查查。”
一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周景川,周景川对他说,“我联系了盛远。”
盛远便是心外的医生,也恰好今天是他值班,楚荆南过来说了句检查身体,盛远便安排好了。
结果出得很快,盛远检查过片子,说道,“有心梗的前兆,好在发现得早。”
楚荆南腿都软了,抓住周景川,他道,“你哪里弄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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