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小幺长肥了不少,不过轻轻一触碰,他就踉跄了两下。像是在玩一个毛线球,还蛮有意思的。
周景川推了一天的工作过来陪着季善,如今完全像个摆设。更何况,令季善忽略他的那只仓鼠,是温峥嵘送过来的。
周景川表情不愉。
他站起身,出去一趟,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又进来。
二十来分钟后,季善玩得也累了。
虽然没碰仓鼠,但她不敢含糊,立即去洗了手。
从卫生间出来,周景川还在沙发上看合同。
他做得很端正,不过季善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的肢体似乎比之前更加僵硬了。
“周老师,你不舒服?”季善当即看了看周景川的手臂,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她松了口气,狐疑开口,“是不是别的地方还有伤口啊?”
周景川咳嗽,“没。”
他说得这么言简意赅,季善也就没再问下去。
坐在床边,季善抽了一本杂志,打算看看,忽然间,角落里传来鸟叫,和仓鼠的叫声。
季善一皱眉,匆忙扭头看过去。
登时,就见到袅袅小姐踩在小幺笼子上,红嘴儿戳弄着小幺的笼子,“笨蛋,笨蛋。”
小幺被吓得在笼子里乱窜,肥胖的身子跟个球似的,滚来滚去。
季善还记得,曾经温峥嵘养了只老鹰,有一次小幺偷偷跑出来,被老鹰折磨得不成样子。自从,小幺对天上飞的,充满了恐惧。
“袅袅!”季善连忙扑过去,赶鸟。奈何袅袅从来都是只心机雌鸟,而且一只跟季善过不去。季善敢走它,没过几秒钟,又飞回来,踩在小幺的笼子上,耀武扬威地昂着头,“笨蛋,大笨蛋。”
季善被气得胸口发涨。
周景川表面在看合同,实则一直注意着季善的动向。
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扣住季善的手臂。
季善:“嗯?”
周景川开口,一本正经道,“别抓了,把这只仓鼠先送回家吧。也省得袅袅捉弄它。”
季善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而周景川,却已经走到笼子前,拎着笼子,出了病房。
屋子里,季善跟袅袅大眼瞪鸟眼。
袅袅叫着,踩在季善的头上,“笨蛋,大笨蛋。”
季善一把将鸟扫开,袅袅也不恋战,扑棱翅膀,穿过窗缝,飞了出去。
季善站在原地,拧了拧眉头,眼底一片若有所思。
周景川回来后,表情冷冷淡淡,“我让赵凡将那只仓鼠送到棠廊了。”
季善转过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周景川,“嗯……周老师,你是不是对小幺不满?”
周景川重新坐在沙发上,低头处理文件,一边签字,一边说,“一只仓鼠而已,我能有什么不满?”
季善脑子里有一个天马行空的猜测,她坐在周景川的旁边,打趣调侃道,“周老师,你该不会跟一只仓鼠,吃醋了吧?”
周景川把签字笔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凉飕飕道,“荒唐。”撂下这两个字,他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季善心里暗道死板。
后背贴在沙发上,季善伸了个懒腰。
等她再次站起来,目光无意中落在合同的签字处,顿时,季善表情有点僵硬。
是昨天的车祸,导致周景川的脑子出了问题吗?
为什么在合同最后签字的地方,会签着‘周仓鼠’三个字?
季善简直觉得一言难尽。
她仔细看过这三个字,确定无疑后,立即掏出手机,拍下这三个字。
喜滋滋拍完后,季善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她握住手机,脸色忽然有些泛红,周景川该不会是,真的在吃醋吧?
可吃醋什么?
跟一只仓鼠玩,没跟他说话?还是说,因为这只仓鼠是小舅舅送的?
季善嘴里有些发干,心跳有些快。
乱想什么呢?
季善拍了两下脑袋,这两种猜想,不管哪一种,都很不符合逻辑的。
……
周景川离开后,他去了周昊的病房。
周昊输了液,睡着了。他推门进去时,温澜太太跟白瑜正在说笑。
“过来了?”温澜太太嘴角带笑,她拍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
白瑜脸颊泛红,她喊了声景川哥,然后便低下了头。
周景川没坐,他凉声开口,“过来看看,没事我去公司了。”
温澜太太如今一心一意撮合儿子跟白瑜,奈何儿子根本不动心,她有些恼。
“什么去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休班。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年头啊,儿子就是给别人养的,有了媳妇忘了娘,老辈流传下来的话,准没错了。”
周景川无奈拧眉,“妈!”
白瑜瞅瞅温澜太太,又看了看周景川,她笑着站起身,“伯母,我先回去了,您跟景川哥慢慢聊。”
温澜太太不好意思,她抓住白瑜的手腕,“小瑜,在我这儿,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了?”
白瑜表现得落落大方,“伯母,我家里还有事,等我改天再来看您。”
说到这种程度,温澜太太也不便多说,“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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