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打开了?”李梓桑不太敢相信地再问了一遍。
“开了。”师爷两手托着机关盒子恭敬地一托,呈给李梓桑。
“呵呵,那就有劳师爷了。”
李梓桑将盒子拿过来,却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朝师爷道:“那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吧。”
师爷微微一点头,就退了出去。
见师爷走了,李梓桑才将盒子往自己面前一摆,朝莫笑和重楼各看了一眼,然后,放在盒子边的食指一拨。
盒子掀开了,露出里面一本书。
里面有书,他也早猜到了。他猜的是银针太细小,而盒子太大,如果想放在里面不别人察觉有异的话,最好就是夹在书页里。
可是,这书,他从来没想过居然真的是一本春宫图。
封面三个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春宫图。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莫笑凑近了些,“呀,真是春宫图呢,看来许世杰没有骗你呢。”
她先是朝离得比较远看不到盒子里面的重楼报了个信,然后又朝李梓桑道:“你看,都说了是春宫图吧,你还不信。”
莫笑说完就要伸手去拿,被李梓桑一下先把那春宫图拿了出来捏在了手里。
“这是证物,不能随便碰。”
“还证物?这春宫图又不是银针,怎么突然就成了证物了?”
“谁知道银针是不是就藏在里面,我要检查清楚再说。”
“好吧,你检查,你慢慢查,我就等你查完了再还我,总行了吧。”
莫笑说完,往椅子上一坐,跷起了二郎腿,当真打算等他当面查验。
李梓桑也坐了下来,先是将春宫图拿起来抖了抖,没发现有东西掉下来。看了莫笑一眼后,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离了莫笑差不多一丈远后,他才翻开春宫图一页一页地看。当然,他的注意力都在夹缝里有没有可能藏银针上面,是绝对对那些香艳的画面没有兴趣的。
只是看到最后,他的耳根已经烧红了。
莫笑也瞄见了,只是现在不是打趣他的时候,于是从依然跷着她的二郎腿,连目光都没往那春宫图上瞄。嘿嘿,那都是她画的,有什么好瞄的呢,若是换一个人画的,她倒还是有点兴趣。
“怎么样,你发现你要找的东西没?没有可要把那图还给我了,我还没看过春宫图呢,不知道是怎样的。”莫笑一脸天真地努着嘴,貌似她完全不知道春宫图这三个代表的含义。
而这个表情李梓桑觉得很满意,原来,她只是不知道春宫图是什么而已,所以才会如此轻松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李梓桑瞬间心情大好,将图一合,“嗯,看来是我推断错了,银针并没有藏在这里面。”
“那你把图还我。”莫笑松开二郎腿,将手一伸。
“可以。”李梓桑微微一笑,将春宫图往机关盒子里一塞,然后快速随便拨动了几下那些木条。机关易锁不易解,这点他从师爷嘴里早就知道了。
“完璧归赵。”李梓桑把盒子往莫笑面前一推。
“啊?你好不容易解开了,怎么又给锁上了,我又不会解,这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里的那个春宫图呀。”
莫笑拿起盒子,一脸哀怨地朝李梓桑望过来。
一双仿佛秋水般的瞳子里饱含着哀怨的眼神,一丝一丝地将看她的人的目光紧紧缠住,明明什么力量都没有的眼神,却像鼓棰一样敲着李梓桑那柔软的心尖处。
李梓桑极力忍住才不至于快马奔回衙门叫师爷过来解锁。
一边的重楼皱了皱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貌似我才是这起冤案的受害人吧。李捕头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他也拉了把椅子,就在莫笑的身旁坐了下来。既是在提醒李梓桑把注意点转移到他这个受害人身上,也是在提醒某女的美人计适可即止,当心用力过猛收不住真的闯到人家的心里去了,徒给自己惹上烂桃花。
但,提醒似乎已经迟了,李梓桑的心里早就有了莫笑的影子,这一出短暂的美人计不过是又加深了些罢了。而这株烂桃花想来是没那么容易甩得掉了。
李梓桑看着坐下来讨公平的重楼一眼,淡淡地道:“衙差办事,一向是有疑必究,是你自己隐瞒身份在先,行事鬼祟在后,我按章办事,对你进行搜查,何来的冤案,又何来的受害人?”
重楼挑了挑眉,眼里尽是鄙夷和冷意。“隐瞒身份不算是犯法吧,至于行事鬼祟,这话说得就不像个专业人事了。没证据就用鬼祟两个字代替,当真是当别人都不懂律法么?”
“那你还要怎么着?又给你许二公子打扫房间?我怕你是没房间可以拿出来让人打扫了吧。”李梓桑哼哼了两声。
莫笑看了看重楼,偷偷抛了个眼色,意思是见好就收,别真和李梓桑闹僵了起来。
但重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但此时,他就想跟李梓桑较较真。
无视莫笑抛过来的眼神,他正想朝李梓桑发难,突然从门外闪进来一个人,穿着衙差服,一见着李梓桑就跑了过来。
“头儿,不好了,城西出现了一伙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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