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再次伸手捏起了伍思敏的下巴,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很用力。
“你这小娘们,要我怎么说好呢。如此聪明,都叫我害怕起来了。”
“你怕什么,我不是也有把柄抓在你的手里么,咱们刚好,你抓着我的,我抓着你的,这样的合作才会长久,相安无事,不是么?”伍思敏乖巧地往他怀里一蹭,心里却在慢慢打着算盘,思量着这件事的利弊。
“没错,相安无事。”张五放肆地又往她的胸前摸了一把,却在她往后一倒的时候扶住了她,“其实你根本就是那个顶替莫笑的最好人选,钱茵香没有的,你有。”
“你是说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伍思敏望了望自己的肚子失笑,真没想到这个她嫌弃得想像丢垃圾一样想马上就丢掉的东西,居然也会成为她的助力。
“没错,凭着这一点,我更有把握说服钱木通让你整容成莫笑的样子去皇宫成为太子妃,要知道,就算钱木通在诊脉上可以瞒天过海,并让钱茵香想办法在大婚后尽快受孕,但怀孕生子这种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可以很难,万一日子一天天久了,钱茵香却没有受孕,那这就将是最大的破绽。就算她再做什么手脚,弄些什么假流产的事出来顶包,但再精密的计划也怕意外,还不如你这个现成的有了身孕的女人进宫更为保险。”
张五说完,将伍思敏一把拉进怀里,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道:“只是,你若是敢过河拆桥,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我能将你变成莫笑成为太子妃,就有办法让你再从那个位子上滚下来。
伍思敏脸上微微笑着,心底却发着凉,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但她现在只能忍着,等到她真正成为太子妃之后,哼,钱木通,张五,她会让他们为曾经这样对她而付出代价的。
果然,张五还驾着那辆马车回了钱府。
“你是说用她?”钱木通坐在上首位,耐心地听完了张五的一番游说之后,眼神在张五和伍思敏之间移动。
“对。”张五故意忽略的钱木通猜疑的目光,一副为你好的模样走上前了一步,“师父,你想想,她可是同样在三阳县长大的,而且熟悉莫笑,就算装失忆,有些属于莫笑的东西总要不经意地表现出来,这点小姐可是做不到的。想想,皇太子装疯卖傻那么多年,想在他面前冒充一个,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若是被皇太子察觉出破绽,到时不止小姐小命不保,钱府怕是也跟着池鱼之祸。”
一边的钱茵香眼看父亲的神色有些松动,便坐不住了。
到手的太子妃的位置,她怎么可能拱手于他人?以前,她不赞成父亲的计划,不外乎是以为皇太子是个痴傻儿,哪有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皇长子好呢,她听过不少传闻,全都是说将来的天下迟早是皇长子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三阳县巧破陈家军,让北玄国从此至少十几年的太平,这个功劳已经足以让皇太子稳坐高位。
今天万众瞩目的太子妃就是他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那份殊荣可不是什么京中四美就能比得上的。
“小五,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小命不保,又怎么会连累钱府?”
钱茵香先是毫不客气地斥责了张五一句,然后又撒娇地朝钱木通凑过去,“爹爹,你可别相信她,这件事女儿可以为你效劳。她一个……破烂货,凭什么做上太子妃的位置。”
钱茵香似乎志在必得,甚至用了破烂货这种她从不会讲的低俗字眼去提醒父亲那女人的身份是何等的不堪。
伍思敏低着的头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酷地笑意,呵呵,说她是破烂货,那她倒要看看她钱茵香是如何成为破烂货的。天真的女人,她以为太子妃真是那么好做的么,她想要成为太子妃,那就要看她的诚意能到哪里了。她会让她知道,该付出的代价,她一样都少不了,但得到的,她却一丁点都沾不上。
张五本来还想劝说,被伍思敏用眼神制止了。
伍思敏抬头朝着钱茵香微微一笑,似乎早就忘记了,刚才她才被这人说是破烂货,她又望向钱木通,同样是一脸无害的笑容,似乎也忘记了这人不久前还打算要活埋她。
“钱老爷,其实小姐兰心慧质,又精通医术,小姐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甚至刚才张大哥说的那些小动作,思敏可以慢慢地教给小姐,到时让她在太子面前定不会露出破绽。”
“哦?”
钱木通一眯眼,打量着这个明智而知进退的女人。
“那你最好就能像你说的那样做到,不然,我一样不会对你心软。你要相信,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你到时的死法一定比活埋更加惨一百倍。”
“思敏知道,当然不敢蒙骗老爷小姐,只求能在府中求得一日三餐,温饱有依。”伍思敏此时卑微得就像一个买断终生的奴隶,将头深深地伏倒在地。
*
一间阴暗的下人房里,两个缠绵的身体在一阵快速地震颤之后分开了。
“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要知道,如果是钱茵香进了宫,那你的命运可就和我一样了,大家在不久后都会成为弃子,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钱木通会在你教会了钱茵香之后还让你活着好吃好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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