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说:“只是我们的人说,府里恍惚是少了些熟悉的面孔。且有一人报,与他一同上值的仆役,吕夫人逝世次日说父亲急病,请假回家,至今未见归来。”
没错,霍珩问的就是霍温府里的消息。
那日荀续虽然糊弄过去的,但却没能彻底打消霍珩的疑窦,回家后,出于某些不知名的敏锐直觉,他考虑再三,派人监视荀续。
神差鬼使的,他一并吩咐高平传令霍温家的暗线,让仔细观察后回禀。
处于霍珩这位置,麾下的中高层将吏,一个不漏家里皆安排了眼线的。可能也就两三个,也不一定处于中高层位置,反正就是放进去,自由发展。
与信任无关,这是上位者的手段。
霍珩下令后,其实心底未必没有懊恼和唾弃自己的情感,居然连嫡亲的叔父和堂兄都不信任了?
但他还是没有撤销命令。
“恍惚少了人?”
他喃喃重复一遍,接着偌大的外书房,就重新陷入静默,高平一直垂首不语,最后,他听见上首主公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高平,先前让你密切监视的六人,现今可有动静?”
这说的是,柴家招供后,霍珩琢磨后记下的那六个人名,内应嫌疑比较高的。
高平道:“禀主公,暂无。”
“暂无?”
霍珩揉了揉眉心,慢慢直起身躯,他身上有浓重的烈酒气息,但眼神却很清明。
他缓缓道:“遣人密切监视霍温,霍珹。”
高平心中一震,“喏!”
第88章 察觉不好
霍珩很晚才回屋, 一身酒气, 晏蓉忙上前帮忙搀扶住,“你看看你,怎地喝了这么多?”
“没多少。”
霍珩挥手让搀扶他的粗壮仆妇退下, 探手搂着晏蓉, 跄踉着往她身上歪去。仆妇不敢放,被他瞥了眼, 忙唯唯诺诺松开手。
“哎, 哎哎!”
晏蓉险些被他压垮,罕见醉得厉害的男人,有一种格外粘人的姿态, 让人帮忙扶他不乐意,还俯身将大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她只好连声强调让他自己站好, 然后半拖半扶将人弄到床上。
人是差不多直接摔上去的, “砰”的一闷声,霍珩也不觉得疼,反而反手拉晏蓉。
晏蓉拧了他一把坐下,“行了,别折腾了。”
她命侍女捧了热水来,屏退诸人,脱衣擦洗仔细服侍。她出了一身热汗,刚弄好, 霍珩就睁开眼了。
她怒:“醒了不早些睁眼?!”不知道自己沉么?
晏蓉气哼哼, 不想霍珩猛扯了一把, 她跌躺在衾枕上,他赤.条条的健壮身躯随即覆上来,“阿蓉。”
“那个何亮今儿说,他兄长欲送女与我作妾,连人都带到邺城来了。”
“我不要,我有你就够了,他那侄女爱送谁送谁去。”
霍珩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得意地邀功,问:“阿蓉,你说我好是不好?”
确实挺好的,晏蓉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就接到信了,说实话她很愉快,闻言唇角翘起,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也不推了,反手搂住他的腰,笑道:“好,我的夫君最好了,言而有信真君子。”
她亲了亲他的嘴角,“要再接再厉,知道不知道?”
霍珩连忙应了,他嫌弃奖励太小,直接就亲上去,卖力吮吸。
“唔,我出了一身汗,得去洗洗。”
“不用。”香得很。
“你,呜,呜呜……”
……
一阵火热的摩擦后,他堵住她的粉唇,喃喃道:“阿蓉,睁眼看我。”
晏蓉睁开蝶翼般颤抖的羽睫,睁开一双酝着水意的美眸,娇喘微微,媚态横生。霍珩喘息愈发粗重,一掐她的小腰,狠狠破关而入。
……
夫妻二人刚恢复房事不久,霍珩心疼她,之前几次总是很克制,见她已重新适应,今夜火力全开,他憋了差不多一年了,需索又凶又狠。
晏蓉心里高兴,也由得他,只可惜二人体力悬殊,渐渐地,她开始有些吃不住。
熬了不知有多久,昏昏沉沉间,他终于停了下来。
她累极,闭目就睡,直到温热的水浸到肩颈,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醒。
原来是霍珩传了热水,抱她入浴。
晏蓉很安心,依恋地蹭了蹭他温热的皮肤,正要重新阖目,谁知霍珩却忽然轻声说了一句:“阿蓉,我命人监视二叔和堂兄了。”
她一惊,睡意立即飞了,“怎么回事?”
他说的监视,肯定不是一般的监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晏蓉想起内应,心脏一缩,“莫非……”
“不是。”
霍珩一反先前的醉态和肆意,面容沉静眼神清明,他微蹙起眉心,道:“只是不知为何,我总有些莫名的感觉。”
他俊脸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
情感上和理智上,他都告诉自己,不应该怀疑自己的亲叔叔和堂兄的。二叔在洛阳受了四年的折辱和苦楚,若非得救,恐怕就连身死异乡也不为人知。
堂兄这些年尽心尽力辅助自己,同时霍氏嫡出三房子孙,如此亲近的血脉关系,如此亲近的兄弟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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