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还拨了军饷和安置资费,哪怕白翎卫属于晏蓉,他也一并给养了。
晏蓉笑道:“挺不错的呀。”
霍珩待白翎卫用心,其实是对白翎卫的主子用心,个中种种,做比说有用。
且他还没邀过功。
晏蓉心领了,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不错。
她一边听着申媪喜滋滋的絮叨,一边琢磨着,白翎卫是安置下来了,不过这还是不够的。
这里并非洛阳,风平浪静的,白翎卫恐怕无多少用武之地。让这么一群血性好男儿闲着,是浪费,更是埋没。
养着养着,时间长了,很容易失去锐气的,她不希望一群忠心耿耿的亲卫就这样被养废了。
晏蓉打算,今晚和霍珩商量一下白翎卫的去向。
不过,今晚的事今晚再说,下午的任务是与霍氏族人见面。
过程如意料般顺利,霍氏以霍珩马首是瞻,晏蓉是霍珩之妻,自然没有不识趣的。
就是霍氏族人颇多,认亲时间太长,结束以后晏蓉累瘫了,要不是顾忌着同车而行的吕氏,她大概能立即斜靠在引枕上歇着。
没错,吕氏在,她舍弃了自己的车,和晏蓉同车而行了,于是晏蓉只能微笑端坐着。
吕氏奉了荀太夫人的命,为晏蓉介绍族人,她很热情,妯娌全程笑语晏晏。只是晏蓉认为,二人毕竟是初识,对方特地和自己凑一起,肯定有什么想说或想做的。
她不怎么好奇,只不动声息地等着。
吕氏是个健谈的,晏蓉也滴水不漏,妯娌二人恍若无事,随意几句说开,车行一半,对方终于状似不经意地说:“弟妹你不知,三婶母院里还有二个小娘子在,今儿你还未得见。”
“哦?”晏蓉微笑:“是三婶母的娘家侄女么?听说是婶母日常孤寂,特地接过来陪伴的。”
“正是,住了有几年了。”
吕氏其实很不想和晏蓉说这些破事,她对三婶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很不屑,但奈何夫君嘱咐,她不得不说,于是笑道:“三婶很是喜欢那二个侄女,年纪到了都不舍得许人,怕是想留在身边呢?”
不舍得许人?想留在身边?
晏蓉被逗笑了,大宅的主人姓霍,这外八路的小娘子想一直留着,大约只有一种途径了。
吕氏言语够诙谐,却也直接,见晏蓉露笑,她干脆直接挑破了,无奈摇头:“弟妹你莫在意,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霍珩有这意思,早就纳了,何须那边左留右留,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她叹道:“且这霍家呀,是再容不下那些底气十足的妾室了。”
吕氏此言一出,晏蓉挑眉,结合仆妇对上一辈两位夫人的讳莫如深,她可不可以将这底气十足的妾室理解为霍琛的生母。
她还未开口,吕氏却自觉多说了些,忙笑着岔开话题,“也是他们兄弟几个怜惜他三婶母,又心疼三叔父父子仨英年早逝,这才多多容让了罢。”
这话里的意思是,霍家因三房早逝的父子三人,对三婶母容忍度会高一些,让晏蓉斟酌着办。
晏蓉心领神会,展颜一笑:“谢嫂嫂提点我了。”
看来上一辈的折腾比她想象中还厉害些,连身为主子的吕氏也不愿多提,这下子晏蓉还真被挑起好奇心。
不过她有分寸,对方不说,她也不问。
“何须客气,我不过闲话一句。”
吕氏被眼前的笑颜晃得花了眼,不禁暗下啧啧称奇,她从前以为霍琛生母已是人间绝色,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北姝之誉,果名不虚传,难怪对女色从不多顾的霍珩,会点头答应成婚。
*
诸人先送了荀太夫人回溧阳居,接着各自散去,晏蓉跟霍珩折返元和居。
“阿蓉,先用了晡食再歇。”
今天真的很累,晏蓉一进自己屋门,人就焉巴下来了,申媪等人赶紧侍候她卸了沉甸甸的首饰和厚重的衣裳,洗干净头脸,她精神头看着不高。
霍珩拉着她往偏厅行去,今日晡食已经晚了,他倒无妨,只是惦记身娇体弱的她。
晏蓉挺饿,不过也没多吃,避开鱼脍、炙肉之类的肉食,她用了一小碗汤饼,夹了几筷子莲藕、冬笋之类的菜蔬,就搁下银箸。
“阿蓉不多食些么?”
霍珩夹了一块炙鹿肉进晏蓉的碗里,实际他曾和晏蓉共食过,对她的食量是了解的,平日已经够少了,今儿更少,他剑眉微蹙。
晏蓉无奈,只好再次提起银箸,“我想早些歇息了,吃太饱睡不好。”
霍珩真不觉得她饱到哪里去,只是她这么说,也就算了,“好,今儿我们早些歇了。”
他军旅多年,食相优雅却速度不慢,等晏蓉细嚼慢咽了那块炙鹿肉,他已经把大小填漆餐盘里的食物用了一半、
二人同时放下银箸,携手回屋,略略消食就梳洗歇息去了。
晏蓉这回可不会让他一起进浴房了,早早把他推出去,让他自个到厢房梳洗去。
不过即便如此,夫妻俩还是得睡一床的,霍珩一躺下来她就战战兢兢,也不困了,正紧张着,偏生他还问了句:“还疼吗?”
“疼!还是有些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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