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被人救了,也不能卸磨杀驴,只得咬牙,又挠了一下。
只不过这次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那只火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哎呀!”青禾没有防备,吓了一跳,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苏……苏总……差不多了吧。”青禾缩手,想要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奈何那只大手火热又有力,青禾根本挣脱不出来。
关键是苏秉生的手也不老实,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青禾细嫩白皙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就知道,这恩不好报!人肉理疗机也不好当!这哪里是人干的活儿?简直是卖身给了地主老财!
“沈小姐既然决定要救人一命,就该认真负责一些,不能草草了事。”苏秉生幽深的目光看向青禾,那只大手依旧把青禾抓得死紧,简直像钳子一样。
“苏总您看,”青禾觉得自己一张老脸火辣辣的,耳朵尖应该都红了吧:“是您被摸了之后身体会失控,您摸我好像不对劲啊,还是……还是我摸您怎么样?”
青禾白净的面皮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胭脂色,像是三月桃花一般。
苏秉生竟然听话的松开了青禾的手。
青禾心里苦,嘴里苦,简直要哭唧唧,但看苏秉生这架势,今天要是不能把他摸顺溜了……好像不能放她走。
她一咬牙,心一横,白皙的小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了那只大手。他的手很粗糙,能够感觉到肌肤之下的有力的肌肉,她的手却很柔软,软得没有骨头一般,只是有一点凉,正好解了苏秉生心里的燥热。
青禾觉得自己摸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她不想摸,她觉得每摸一下自己的节操都掉下来一大截,这算是什么事儿呀!
她在心里默念,这就是个猪蹄儿猪蹄儿猪蹄儿猪蹄儿,摸摸没什么,猪蹄儿嘛,摸摸怎么啦。
别管这心理建设有用没用,但总归是分散了青禾的注意力。
摸了两分钟,青禾声音颤颤的:“苏总,行,行了吧?”
苏秉生叹了口气,没说话。
青禾认命地继续摸,她现在还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在撸猫,这只猫不太好糊弄,不给把毛给撸顺了,猫祖宗不干。
又过了两分钟,青禾觉得再摸手都要磨破了,小心翼翼问:“苏总,行了吧?”
看着青禾已经要烧起来的面皮,今天就放过她吧?不然真的惹恼了,好像不好哄。
苏秉生收回手:“今天谢谢沈小姐了。”
男人下车,青禾身边的压迫感立刻消失了。
有那么一种人,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他在那,就有一股压迫感,让你呼吸都艰难,苏秉生就是这种人。
青禾舒了一口气,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瓜儿,趴在方向盘上——香菇、蓝瘦!
这简直和肉|偿么得区别!丢人!不想活了!闹心!
*
宋子明的面试进行得很顺利,推进得也很快,一轮二轮面试通过后,三轮面试由苏秉生亲自面的。
然后是谈薪、签合同,一切按部就班。
为了感谢青禾,宋子明要请她吃饭,青禾推脱了几次,奈何宋子明一直坚持,便也不好再推拒。
于是,还未下车的苏秉生就看到了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了同一辆车。
曾秘书看自家老板脸色不对:“老板,有什么不对?”
“以后中午午休时间,不允许员工外出吃饭。”
曾秘书:“……”
“分公司的人什么时候调过去,都放在这边有点碍事。”
曾秘书:“……”
咱们易生大厦大得很,您自己一层楼,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心里这么想着,曾秘书却不敢宣之于口,只是马上答应:“一会儿我就和刑总说。”
苏秉生这一个下午都在找茬。
对,就是找茬。
挨个部门找茬。
以前也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但是今天总觉得他带了块浓重的乌云罩在头上,让整个易生的人都觉得乌云盖顶。
老板这是……早更了不成?
曾秘书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
宋子明还没有正式入职,所以下午青禾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才在办公室坐下,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债主”发来的。
陪我去吃饭。
青禾抱头,想要痛哭一场。
她放下手机,想当作没看见,债主却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车库,五分钟。
你是恶魔吗?青禾想问,但是她大概知道苏秉生是什么样的性格,她要是不下去,只怕他会上来找她,第二天恐怕就有些流言蜚语。
拿起外衣和包,青禾哭丧着脸,认命地下到车库。
苏秉生的车子她认识,停在专门的车位上,拉开门,她坐进了副驾驶。
“苏总。”依旧哭丧着脸。
刚才明明和宋子明有说有笑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不会笑了?苏秉生心里有股火儿,但是这股火儿是因为什么烧起来的,他也不知道。
高档汽车驶出地库,汇入车流,然后沿着环城高速,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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