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叔从一旁随意抽来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一只手揽住她,“这样呢?”
他居然还问自己?赵细水霎时整张脸全红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呢,明明是因欺骗而引发的一场感情告别,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可事实就是她接受不了他骗自己,可此刻她却又在他身下红着脸喘息。
“宋子叔,你放过我吧。”好似突然对这样的自己心灰意冷了,赵细水愣愣说道。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宋子叔颤着声音问。曾经的那么多年里,即使赵细水不在身边,也不算是对他的一种放过,更何况在他得到后又再度失去呢。
“放过我。”赵细水像是已经成了一个木偶娃娃,口中沉吟着。
伴随着一声一声默念,第一次强烈的感官刺激来临,宋子叔在最后一秒贴着赵细水耳旁说道:“细细,可怜可怜我吧。”
等一切都归于平静时,两人侧躺在床上,宋子叔自后抱着赵细水,双手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赵细水已完全没有了力气,任他摆布,一双红红的眼愣愣地盯着床单。
宋子叔将头埋在她的颈后,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声音闷闷的:“细细,可怜可怜我。”他说了很多遍,在她耳旁,他自后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那个闪着锃亮金属光的小兔子静静地蹲在那儿,耀武扬威的模样。
捆绑,到底是谁捆绑谁呢。
赵细水始终沉默着,不答话。
————
我想把孩子流掉。他听见她说道。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不信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前段日子还兴致勃勃地帮孩子挑衣物呢,明明那么宝贝孩子的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问,不明所以。
我说,我要把孩子打掉。骗我那么久,还不够吗。坐在沙发上的她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却是最锋利的刀。
听见骗字从她口中说出,他明白了。很好,一切都要来了,饶是他再如何想将事实隐瞒,终究是做不到滴水不漏。
现在能做什么呢。他不知道,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唯有一句自以为是的“我不同意”做武器,抵挡她的刀刃。
孩子在我身上,你不同意有用吗。她问道,语气变了,不再是软软的细细。这样的细细让他很怕,怕她下一秒便会离去,然后,他将再度成为多年前的宋子叔。多年前那个没人要的宋子叔,独自在画室画画的宋子叔,半夜梦中惊醒的宋子叔,看着鲜血止不住流淌的宋子叔。
你骗我,你好恶心。话音再度落下,宋子叔霎时觉得整个脑子中嗡嗡发响。不禁自问,所以,终究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她对自己说出了恶心二字。
细细,你别逼我。他看着眼前皮肤糯白的她,说道。他不想再回到从前,那段日子真的太漫长了。
他宋子叔什么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得而复失。
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一切都将挽回不了了。他沉着脸朝她走去,抱着她直奔卧室。不顾她在怀中的挣扭反抗。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他将她桎梏在身下,褪去她的衣物,一件一件,看她慢慢从充满攻击性的细细变成糯白自护的细细。
她落泪,无声无息地落泪,好似个小人偶。
对不起,细细对不起。他在心中说道,开始吻她,轻柔而虔诚,自脸到身体,其间还亲了亲她脖子上挂着的兔子吊坠。
细细。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唤她名字。细细你别哭,他说道。
赵细水仍在身下挣扭,但力气小,起不了任何作用。
终于,他迫着她背对自己,自后面进入。这是很适合孕妇的姿势,他怕压到她的肚子,毕竟她前段日子是那么的在意孩子。他感受到她僵硬的身体,只得强忍住心底的燥热想等她适应,他甚至不敢用力,怕她疼怕她哭。
他对她,一直很轻很轻。
我不舒服,宋子叔我不舒服。他听见她在自己身下默念,好心疼,可他不想放开,他怕这是最后的机会,怕若是放开手她便会离去。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身体还是心里?或许都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身下的火很旺,他不会放开,于是在一旁摸出个枕头垫在她身下,一只手揽住她,正经问道,这样呢?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好受些,他的细细是不能受半点委屈的。
她未回答他,过了许久后的她仿佛已经妥协,不再挣扎。
放过我吧。声音再度自身下传来。
谁来放过我呢。他戚戚然笑着说道,身下的动作仍然强势,半响后,察觉到感官刺激越来越强烈,他在最后一秒,将自己低到尘埃里,说道:细细,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可怜我吧,那么多年的等待换你一次原谅可不可以;可怜可怜我吧,疯子不能没有玫瑰啊。
☆、第二十五章
心软了吗。这是赵细水每天早晨起床时都会问自己的一个问题。答案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但每每回想他在自己耳边呢喃,可怜可怜我吧。她便有想落泪的冲动。
应该是心软了吧,不然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要将孩子打掉、要离开,可到如今却一点行动也没有呢。她想离开,但肚子中的宝宝她是真的舍不得。
她没有后路,妈妈回花遥后退掉了房子,郑文住的是员工宿舍,沈冰更是不可能。一个孕妇若是想独自待在梅城,是很难的,更何况她一直被宋子叔娇护惯养着,也不见得能马上适应恶劣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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