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撑了撑懒腰,一拍大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尚弈抱着手臂看她。
“不准看。”
尚弈嘴角轻勾,道:“等水冷了我再替你添置热水。”
“不用,现在很晚了,我将就着快点洗,不用添热水。”
尚弈定在原地不动,谢狸瞪了他一眼,“不准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
“我什么心思啊?”尚弈语气罕见的有丝轻佻。
谢狸瞪他。
尚弈嘴角勾了勾,语气变得平缓,“你先洗,我去床上躺着。你洗好了,我才好打地铺睡觉。”
虽说是主将的屋子,但军营中凡事从简。屋子小,浴桶,以及其余的东西便占了大半。
谢狸想着他征战一天,如今还得等她洗完才能打地铺睡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草草的洗了一番便令人进来将沐浴用具收拾出去。
一切打点完毕,屋内极为安静。
帘帐外风终是停了,只有远处巡逻的将士细微的脚步声。
谢狸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转身去取多余的棉被想铺在地上。方才走的两步,身后便传来棉被被掀起的声响。
手腕一重,转瞬间,她被尚弈抱着落入软绵的床上。
她覆在他身上,只觉得与一旁的棉被相比他一身硬梆梆的,却同样暖和。
她双手被紧握摊在身子两侧,整个人摊在他身上,鼻息相见,唇瓣被狠狠吻着,轻轻撕咬。
一阵利风从耳畔呼出,烛火熄灭,她被他翻转,放在棉被之上。
棉被是软和暖热,身上之上则坚硬烫人。她被困于其中,呼吸急促,唇瓣湿润,间歇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
与以往的浅尝辄止或是强迫摄入不同,这一次,他终是不在顾忌。
这之后,他的唇离开她唇瓣,转而去触及其余娇嫩的皮肤。谢狸侧过脸,目光处只余远处火堆透过帐篷的微小光泽。
脖颈处的皮肤细腻敏感,谢狸轻轻喘了口气,软声道:“尚弈,还不行。”
尚弈此时已经双眼通红,身下紧绷,只觉得难熬的紧,他唇瓣轻轻碰了碰她下颌处的软肉,道:“我知道,还不行,不能再这。等…战事了,什么…都好说。”
他一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嘴里不停的发出粗喘声,一双粗糙的大手不断的游曳,鲁莽而不知轻重。
谢狸身子肌肤细腻敏感,当下整个人都细微的战栗起来。
与尚弈不同,她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发,身子越来越烫。
他手上动作愈发向下,谢狸恼怒的抓住他手,他却顺势引着她手向下探去。“这里,就是这里。”
他声音低沉沙哑,谢狸羞的浑身通红,咬牙啮齿道:“你不是说等战事了吗?”
哼哼
他胸膛传出闷闷的哼笑声,“你放心,我有分寸。”
有你个屁分寸!
谢狸恼了,手上一用力,掐得他那处软肉痛的轻微战栗。
这如何能忍!
棉被之下,尚弈大手一挥,重重的朝她细软的臀肉拍去,喘着粗气道:“知个轻重!我这坏了,以后你就是半个寡妇。”
他说完又打了两三下,黑夜中,声音清脆。
谢狸又羞又躁,整个人朝被子里面缩去,隔着厚重的棉被,她声音有些模糊,“呸!你不是说有分寸的吗,这我的床,你给我滚下去。”
尚弈轻声哼笑,“你不是说这两个人住吗?我以后就睡这。”
他抓住谢狸手,朝身下抚去,声音粗嘎,“这就是分寸。”
那处灼热烫人,谢狸能察觉道手下每一寸肌肤的细腻质感,极肌肤之上突出的筋脉。
谢狸想起身离开,整个人被牢牢束缚住,一动不动。
尚弈轻轻吻她略微黏湿的额头,一手将她额上的碎发捋开,一手带着她的手在身下轻轻律动。
“你又打不过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个很快的,完了我们就睡觉。今天一天,你累我也累。”
谢狸无法,只得任命的被他牵住手摆动。
只是,到最后,她觉得她被骗了,一点都不快,完事后她手都麻了,混蛋!
☆、俗世之惑
军中事务繁忙,一连几天,谢狸都未见着尚弈。倒是徐大娘,自从那日后,她依旧准时出现在帘帐内。她眉眼依旧有着悲伤的气息,精气神却不错。
谢狸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句他二儿子现在如何?
这一问,徐大娘却是淡淡的笑了,略显蜡黄的脸上堆出一层一层的褶子,“他如今被安排在军营后方做事,不用上前线了。”
“挺好的。”
“嗯嗯。”徐大娘点头,轻声道谢,“谢小姐,这次谢谢你。”
谢狸有些奇怪,一边拿了干净帕子将身上水珠擦净,一边看她,问:“谢我做什么?我没帮你们什么?”
徐大娘笑了,将衣架上的衣物取了递给她,“你如今还不知道罢,那日过后,尚将军便颁布了一则法令。若是全家子嗣都在军中,则需留一子在后方做事,不用上前线去危险的战场。”
谢狸静默片刻,轻声道:“这样,就免除了一家子嗣全部惨死在战场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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