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川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含糊地敷衍了几句。
只见此时周二珂收起了一路上轻松的表情,神色凝重地布置了一个简易的祭坛,然后把香烛点燃,双手合十,低声念叨了几句,把护身符放在烛火上。
这护身符乃是红红的眉骨,在火焰的烧烤下飘散出一缕青烟,令人奇特的是这缕青烟虽然淡却聚而不散,周二珂随即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香炉,把护身符放进去。然后对我们说:“走吧!”
陈集这个时候也逐渐看出了事情不太对劲,一把拉住陈一川说:“小川,你实话告诉我,你这次到底为什么来了?”
陈一川说:“我不是说了吗,祭祖!”
“祭祖?”陈集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啊,这能是祭祖?”
陈一川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顿时有些无奈道:“这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回去之后我在好好跟你解释吧!”
陈集脸色阴晴不定地在我们身上仔细打量了好一会,知道周二珂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墨迹了,眉骨燃烧已经惊扰了她,天黑之前我们如果不把事情搞定,就等着别人来给我们收尸吧!”
跟着香炉青烟飘的方向,我们跟在周二珂的身后在山林之中缓慢的前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最终停在了一座水潭的旁边。
这座水潭的范围大概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周二珂看着香炉青烟径直地飘向水潭内,顿时皱起了眉头。
而陈一川看着眼前的水潭则是微微皱眉说:“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这么大的水潭?”
“这里的水潭本来是两个!”陈集说:“你应该记得,当初我们小时候没少到这里洗澡,这两个水潭中间有条小路!”
陈一川皱眉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里,那位为什么中间的小路消失了?
陈集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周二珂冷声道:“那恐怕就要问问你父母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周二珂开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严肃的表情,听她这句话的意思,红红的棺材恐怕就在这水潭之内。
周二珂神情严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山川地势,随后冷哼道:“好一个丹凤朝阳,好大的手笔!”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丹凤朝阳应该算是什么格局,不过从周二珂的表情来看,这事情应该是比较麻烦。
这事情毕竟关乎到我们的安全,所以我也顾不得心中对她的不爽,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周二珂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陈一川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水塘恐怕不单单有一条小道,两侧的水塘里恐怕各有一个凸起的小岛吧?”
“对!”陈集有些奇怪地看着周二珂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周二珂没有回答,而是凝望着水潭幽幽道:“所谓鸳鸯双栖又被称为阴阳双栖,从风水格局上来说算不上绝品,但也属上等,把族人葬在这里足以择佑后辈!”
“那你刚才说单凤朝阳是什么意思?”我问她说。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香炉,说:“人的欲望永无止境,桃木为棺,新娘身披嫁衣入棺,火漆封棺,活人入葬,以新娘怨气加深鸳鸯双栖的格局!”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陈一川幽幽道:“只有这样才可许你一世富贵!”
六月酷暑,我站在水潭边只感觉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后背涌出一股寒意。
“新娘困死桃木棺三天后,重新开棺,将新娘眉骨取出,随身佩戴,方可气运加深,新娘魂魄被封如馆内,怨念太深,导致池塘中心小路十年下沉三尺!”周二珂盯着陈一川淡淡道:“我说的可对?”
陈一川若似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说法,神色既无奈又悲痛,长叹道:“是我对不起她!”
第四十章 只看因果,不问缘由
周二珂说完那些话之后,水潭边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而就在这个时候陈集神色怪怪地问陈一川说:“小川,你们说的这个人不会是红红吧?”
陈集作为和陈一川一起长大的发小,知道红红自然不奇怪,陈一川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周二珂看了水潭半天之后,长叹一口气说:“苦熬了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把香炉放在水潭边,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类似于米粒大小的东西,随手撒进了水潭内。
随着这些米粒入水,平静的水面开始出现波动,从水下不断冒出气泡,几分钟之后一只红漆棺材便漂浮了上来。
周二珂转身看着我说:“现在就看你的了!”
我盯着水面上的桃木棺看了许久,迟疑着问她说:“你确定没问题?”
“放心!”她说:“桃木棺以火漆封棺,冤魂都被困在棺内,而且现在还是白天,没问题!”
虽然我心中依旧有些犯嘀咕,但也知道背棺这事情就应该我来,而且拖下去到了晚上更麻烦。
我蹲下身子试探了一下水温,虽然有些寒意,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所以咬咬牙就向着桃木棺游了过去。
桃木棺有三分之一漂浮在水面上,我小心地游过去触碰到桃木棺的时候,触手便是一股寒意,不过幸运的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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