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码不准余忠明这是怎么了,便问:“你这是咋啦?”
余忠明先是喊了秦江河一声,然后才说:“没啥,我就想问问张婶,您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县城卖东西吗?我想问问,您,有没有见过于迎娣?”
“于迎娣?”张凤霞回想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没见过,我还经常从你家门口过,一次也没见过。”
“咋啦?”张凤霞其实有了点预感,于迎娣恐怕是……跑了!
“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余忠明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偷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跑了!”
“啥?”虽说已有猜测,但真正听到这消息,张凤霞还是惊了一下,“她跑了?你去她家里找过没有?还有她那个表哥,叫丁东方,就在昌州市里。”
“我都找过了!她可能回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没有,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没有!”余忠明紧紧握着拳头,眼睛红得就跟充血一样,看起来极为可怖。
他恨恨地说:“她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了,还有电视机,收音机,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凡是能卖钱的,都带走了!我怀疑她已经坐火车跑了,至于跑哪里去了……”
余忠明有点怀疑,于迎娣很有可能去长生市找秦建国。
但这句话他不可能当着张凤霞和秦江河的面说,他这次回来,也只是病急乱投医,想要问问张凤霞知不知道于迎娣的下落。
“啥?她拿了这么东西?”张凤霞被于迎娣的大动作给惊呆了,她真是想不到,于迎娣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
偷钱跑了也就罢了,这种女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可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跑之前竟然还把男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秦江河也比较关心这件事,余忠明毕竟是大队的人,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这孩子虽说有点小缺点,可人不坏,也懂得感恩。
“她拿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有人看到,你问过周围的邻居了没有,他们咋说?”
余忠明摇了摇头,声音都带着苦涩:“没有,他们都说没看到。这种事,他们不可能一起替于迎娣隐瞒。那么多东西,她也带不走,肯定卖了。可我找人问过,没有,没有谁买过这些东西。唯一买过的那几家人,我也去看过了,不是我家的。”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东西,总不可能凭空变没了吧?”张凤霞随口吐槽了一句。
她却不知道,她的随口一说,还真说到了点子上。
余忠明眼神一闪,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突然闪现一道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那根线。
既然张凤霞也没见过于迎娣,余忠明赶紧告辞,匆匆离开。
他打定主意,今天要是再没消息,明天,明天他就坐上火车去长生市找人。
也许是男人的第六感,他总感觉,于迎娣应该是去了那个地方。
一时间,余忠明的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之前他对于迎娣生出的那些喜欢,全部消失,化为了恨意。
“唉,你说说,你说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张凤霞摇了摇头。
她顿时觉得,比起于迎娣,葛大花这样的儿媳妇还是蛮可爱的。
秦江河把腿上的竹条扔在地上,他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于迎娣跑了,忠明干啥要来问你?就算你这段时间老往城里跑,但肯定比不过城里的地头蛇。他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连那些人都不知道,你咋可能知道?”
“我去给建国打个电话。”秦江河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主要是想解释给张凤霞听,免得她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你说的对,我刚才也纳闷呢,他找我问啥?我每天在城里待的时间也不长,要是看到于迎娣,其他人也能看到。”张凤霞的脸色有点凝重,她拉住秦江河,“你等等,我把钱放了跟你一起去。”
陆悠接到消息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于迎娣跑了,余忠明没找到人,又去问咱妈?”陆悠第一反应是好笑,随即她又明白过来,余忠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怀疑于迎娣要来找你?”
秦建国捏了捏眉心,他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也觉得有点荒唐。
不过现在再想想,还真有点说不定,毕竟于迎娣那个人的脑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样。
她认定陆悠已经死了,似乎还认定他以后会有大作为,否则,他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非要缠上来。
“不用管她,反正她找不到驻地,也到不了这里。”秦建国握着陆悠的手,一起往回走,“对了,妈跟我说,你寄回去的海货她都卖光了,赚了挺多钱,要给你寄过来。”
“寄过来干啥?让他们留着花吧!”陆悠并不是很在意这笔钱,她摆了摆手,“等这批海味干了,我再给她写封信,让她别寄钱了。”
“可惜他们吃不到活海鲜,干货的味道,还是没有新鲜的好吃。”陆悠面露遗憾,不过,她眼眸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建国,等天冷了,我回去接爸妈到这边住一段时间吧?”
“这边气候温暖,就算到了冬天,也不冷。他们年纪大了,受不得冷,来这边过冬,肯定舒服!还能吃海鲜,嘿嘿!”陆悠越想越觉得可行,反正驻地也有很多亲属过来探亲,建国的亲属也可以过来探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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