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他的座位给占了!
张凤霞可不管这些,儿子吃啥无所谓,儿媳妇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青山县。骤然离家,想要吃点家里的东西,也没办法。
就算知道陆悠在这边过得挺好,其他先不说,肉是肯定不缺。
再有海鲜,那也是天天都能吃到的东西,其实这日子过得并不比家里差。
可张凤霞还是放不下心,走之前,不仅去别人家里换了不少禽蛋,还带了不少能放的吃食。
别的不说,就家里的腊肉,她就带了差不多一半。
走的时候,葛大花偷摸着跑过来看了,当时眼睛都看红了!
张凤霞才懒得搭理这个倒霉玩意儿,家里的好东西,可都是给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留的!
葛大花不敢跟张凤霞叫板,只敢私底下跟秦建军瞎嘀咕,说公婆偏心眼,一点不心疼她这个儿媳妇。
她肚子里怀的可是老秦家的金疙瘩!怎么也比老四媳妇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强吧?
婆婆为啥就想不通呢?非得把好东西留给老四媳妇儿,真是脑子有坑!
与满肚子埋怨的葛大花不同,张凤霞出门的时候,可谓离心似箭!
她出这趟门,不仅是去驻地探亲,也是去长见识啊!
“真不愧是海边城市啊,就是比咱们那地方敞亮!你瞧瞧那过道,可比县城车站的宽敞多了!”张凤霞走在秦江河前头,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势,“哎哟,这人可真多啊!悠悠在哪儿呢?这么多人,都快把我眼睛看花了!”
秦江河扛着死沉死沉的蛇皮大口袋,看到这么多人,他也不敢乱走。
“出站后再看,要是没找到人,咱们再问问。”
“也是……”张凤霞正要点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她眼睛一亮,赶紧扯着秦江河的衣角问他:“你耳力好,赶紧听听,是不是悠悠在叫人?”
“爸!妈!在这!我在这!就在出站口!”
“诶!我看到了!悠悠!”
张凤霞脚下生风,很快就跟陆悠汇合。
“妈,你们一路……”“辛苦”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张凤霞打断。
“悠悠啊,你瘦了,也黑了!”张凤霞慈爱地看着儿媳妇,她拍拍大篮子,特别豪气地说,“没事,妈给你带了两百个蛋,你一天吃五个,能吃一个多月。吃完这篮子蛋,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妈,我真的黑啦?”陆悠一脸惊喜,许是她看惯了自己的脸,都分辨不出到底黑没黑!
张凤霞摸摸她白嫩软乎的脸蛋,语气肯定:“是啊,黑了好多,也瘦了。是不是出海打渔太累人?要不还是别去了!”
“妈,没事,黑点好!建国不就挺黑的嘛,他照样俊呢!”陆悠摸着自己的脸,心里美滋滋的。
秦江河:……以前瞧着,张凤霞眼神挺好啊,咋今天变成了睁眼瞎?还有儿媳妇也是,男人黑点没事,女同志黑不溜秋像个啥?
“唉,照我说,你们住的那地方还是太苦了!这才出来多久啊,就黑瘦成这样,再住两年可真不得了。”张凤霞睁着眼睛说瞎话,主要也是心疼陆悠。
她寻思,这儿媳妇在海岛上住着,天天风吹日晒,肯定变黑嘛。
就像秦建国,小时候也没现在这么黑。等他进了部队,再回来时,就晒得跟块煤炭似的,让人看着就心疼。
“悠悠,要不你还是回家算了,啊?”张凤霞只要一想到白白嫩嫩的儿媳妇即将晒成黑碳,心里就很不得劲。
现在的大众审美,男人先不说,女人肯定是越白越好。太黑了,就不好找婆家。
当然,像那种条件特别优秀的另说。
虽说陆悠已经嫁了人,不愁找婆家的事。可让张凤霞眼睁睁地看着陆悠受这份罪,她这个婆婆也很心疼。
“妈,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岛上可好了,你去了就知道。”陆悠接过秦江河手里的蛇皮口袋,不等他阻止,扛起就走,“再说了,我也没觉得自己黑了呀。”
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被晒黑,她早就乐疯了!
“瘦是真瘦了,黑倒是没黑。”秦江河顺手接过张凤霞手里的大竹篮,说了一句公道话。
陆悠:……好吧,果然是她想太多,她没黑!
见陆悠似乎有点不乐意,秦江河瞪了张凤霞一眼。
现在的女同志,哪个愿意听别人说自己黑?更别说,陆悠根本就没黑!
秦江河认为,张凤霞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连句话都不会说。
张凤霞不明所以,老头子干啥瞪自己?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出了火车站,怕公婆肚子饿,陆悠又带两人去码头那家早点摊子铺吃饭。
现在的码头,比以前热闹多了,吃食摊子早就不止一家。
不过,陆悠还是习惯到最先吃过的那家吃,味道好不说,料也足,老板娘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爽利人。
就算陆悠经历过末世,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根本不用讲究卫生。
可现在有条件了,她还是愿意选择干净卫生的吃食摊子。
“这边比咱们家那头方便,你看这摊子,啥都有卖。”张凤霞手头有钱,并不认为偶尔下一趟馆子就是败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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