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云瑶听了康熙的话之后,就感觉到康熙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丝不满,所以云瑶根本不敢怠慢,直接请罪。
至于为何康熙会不满,云瑶到不觉得康熙真的对她的行为不满,更多的应该是一种迁怒,毕竟身为后宫之主,云瑶是天然的背锅人选。不过云瑶也庆幸康熙并未深究。
康熙见状,眼里也划过了一丝愧疚,说道:“瑜儿不必如此,朕是信任瑜儿的,瑜儿想做什么都去做吧,朕一定会给瑜儿你最大的支持。”
云瑶闻言心中一震,抬头望了康熙一眼,看着康熙满是深情的目光,云瑶也笑着说道:“臣妾谢皇上信任,臣妾定会将后宫打理好,不辜负皇上的信任的!”
康熙终究还是信任云瑶的,所以对云瑶接下来整顿后宫的事情大力支持,而云瑶接过尚方宝剑之后,也放心的大胆施为。
云瑶首先向康熙提出了一点,道:“皇上,后宫之事其实并不复杂,郭络罗氏之所以能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带进宫中,势必少不了渠道,而这渠道,皇上想必您也心里有数!”
康熙闻言脸色一肃,知道云瑶说的正是内务府,此次康熙也多少猜到了内务府扮演的角色,以往康熙对内务府的诸多弊政早就知道,只是在康熙看来,只要内务府事忠心的其他都是小节。
只是这次的事情给康熙敲响了一个警钟,即使云瑶不提,康熙也肯定要整顿内务府的!只是康熙对云瑶忽然提及内务府的缘由有些感兴趣。
云瑶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皇上,内务府到底也是朝政,臣妾自是不敢肆意插手的,但是内务府涉及到的另外的事,是臣妾要向皇上您禀报的。就是在这宫中伺候的奴才!”
康熙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瑜儿,你的意思是?”康熙知道云瑶说的是对的,但是作为帝王本能的疑心,让康熙怀疑云瑶是不是要借此机会在内务府安插一些人手,不过康熙心里也只是稍稍别扭了一下,毕竟作为皇后,云瑶手上不能一点儿人手都没有。
云瑶不知康熙心中对她的宽容,她说的是另外一回事。云瑶正色道:“皇上,后宫之中,太监且不用说,他们无儿无女,在宫中没什么牵扯,臣妾与他们交集不多,自有梁九功插手,只是臣妾担心的是这宫中的宫女。”
康熙听了觉得云瑶有些危言耸听,说道:“瑜儿也太大惊小怪了,宫中的宫女大都出身上三旗包衣,乃是皇家的家奴,他们若是不能信任还能有信任的人吗?”
云瑶听了不可置否,不过对于康熙这样的态度,云瑶也早有预料。康熙对于他身边伺候的奴才十分信任,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康熙的保姆孙夫人,也就是曹寅的母亲。
当初孙夫人首先向云瑶提出了太子身边保姆的问题,云瑶到如今还心有余悸,云瑶知道,孙夫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那个微妙的时候说出来,若非她心中有所求,恐怕还会继续装聋作哑。
自此之后,云瑶就知道,若是身边伺候的奴才心怀私心,对主子的打击几乎可能是致命的,若是孙夫人真的没说,而胤禘的乳母也是心怀不轨之徒,恐怕如今胤禘的小命早就不在了,云瑶对此不得不防。
云瑶深吸了口气对康熙说道:“皇上,世人皆有私心,没有私心的那是圣人,臣妾已是皇后之尊,亦是不能免俗,那这些内务府的宫女怎会半点儿私心也无?”
康熙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瑜儿说的朕都清楚,只是只要保证他们忠心不就行了?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云瑶却是一脸的不敢苟同,继续说道:“皇上,人一旦有了私心,心就会偏了,您遍读史书,应该知道这个,远的不说,只说先皇在世时,鳌拜此人对先皇忠心耿耿,先皇将其一手提拔,还将其任命为顾命大臣,可他在皇上登基之后又做了什么呢?
臣妾曾经听过舅舅感慨,说昔日鳌拜乃是忠君报国之人,所以先皇才会将皇上托付给他,可他为了一己之私,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不尊圣上,变成世人不耻之人,此等先例不该借鉴吗?”
听云瑶提到了鳌拜,康熙也不由陷入了深思,其实康熙也记得自己在先皇榻前,先皇曾言鳌拜乃是忠臣,可放心任用。对其评价不下于图海,可鳌拜却是为了权柄屡屡的推迟他亲政的事情,让他无法忍受,最后擒杀了鳌拜。
康熙叹了口气,说道:“瑜儿,你的意思朕明白,可鳌拜与内务府之人不同,鳌拜出身大族,朕无法节制于他,可内务府那些奴才,朕难道还管不了吗?”
云瑶见康熙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有些头疼,康熙这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让云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
从康熙这句话里说明,他甚至对内务府的包衣都比朝堂上的大臣们更加信任,云瑶也知道这种想法算不得错,可是想到后来包衣的猖狂,云瑶还是不得不说。
“皇上,您觉得包衣亲近,臣妾自然也是信重身边的奴才,可有些事情不能防范啊!寻常世家大族仍要担心世仆会挟制主子,何况皇家呢?
不说其他的,皇室的衣穿住行都是内务府包衣负责,若是有那个起了坏心,那不是拿瓷器碰瓦砾吗?您忘了前明嘉靖皇帝,堂堂皇帝竟然差点被宫女勒死,臣妾读史书时都忍不住不寒而栗啊!”云瑶苦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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