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心里难免对佟国纲和鄂伦岱抱着一丝顾虑,若是佟国纲和鄂伦岱要求法海放弃自己的前程为佟家铺路的话,这一世被鄂伦岱和佟国纲看重的法海,未必会拒绝。
当然云瑶也不是想让法海和鄂伦岱等人决裂,云瑶是想着借着瓜尔佳氏的态度,将法海从佟家稍微摘出来一点,当然目前只是一个想法罢了,成了也好,不成了也不可惜。
且不说云瑶这边,康熙那边得知云瑶今日见瓜尔佳氏的时候,很是生了气,不由有些奇怪,便问梁九功,道:“今日那瓜尔佳氏究竟说了些什么?竟是让瑜儿生了这么大的气?”
梁九功闻言只当自己没听见皇上说的是皇后娘娘的闺名,低着头汇报道:“启禀圣上,是这位佟夫人一听说皇后娘娘有意将其堂妹嫁给佟家二少爷,就张嘴就要让皇后娘娘放佟国纲大人出来,语气极为不恭,让娘娘听了才会这么生气的!”
康熙听梁九功这么说也是叹了口气,道:“虽说瑜儿给朕面子,将她的堂妹指给图海,可瑜儿心里还是不愿意啊!”
听了这话,梁九功可不敢吭声,而且往日无数的教训告诉梁九功,凡是涉及到皇后娘娘,一般皇上都会毫无忌讳偏向皇后娘娘。
果然接下来康熙自言自语道:“唉,也不怪瑜儿这么嫌弃佟家,实在是佟家这么多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好不容易有个出息的,还是个庶子,还有那个瓜尔佳氏,她这样的态度未尝没有鄂伦岱授意,看来连鄂伦岱心胸也不是个宽阔的啊!”
梁九功能从康熙语气里听到满满的嫌弃,诡异的心里也有些快感,梁九功几乎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佟家结仇的了,但是听见康熙对佟家的嫌弃,心里还是很高兴。
而康熙也知道自己和梁九功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还是让朕解了瑜儿的后顾之忧吧!”
说着康熙就吩咐梁九功,道:“你去把佟国纲给带来!”
梁九功闻言连忙应道:“是,皇上!”
很快梁九功就把佟国纲带过来了,佟国纲这阵子在宗人府也没怎么受罪,只是在大牢里不好收拾,导致面容有些憔悴。
不过这正是佟国纲想要的,佟国纲一看见康熙俯身跪地大哭道:“罪人佟国纲拜见圣上,罪人实在羞愧难当,有负皇上恩典啊!”
康熙见佟国纲这番作态,其实心里已经免疫了,但面上仍然作出一幅感动的姿态,让梁九功扶起了佟国纲,才道:“舅舅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只是这次实在太不成样子了,朕才不得已做做样子,还请舅舅不要怪朕!”
梁九功看着康熙不复之前的态度,对佟国纲这么亲热,心里也是打了个寒噤。
而佟国纲听见康熙这样亲热的对他,倒也没发现康熙态度的异常,脸上也划过一丝得意,不过片刻就转换了表情,做感激状,连忙谢恩道:“奴才不敢,这事本就是奴才的问题,万万不敢抱怨。”
康熙端坐在上首,自然能看清佟国纲的一举一动,因此康熙也不耐烦和佟国纲这么虚以为蛇了,康熙和佟国纲都默契的没有提及隆科多的事情,但这不代表康熙忘了,虽说小佟氏和隆科多并非是亲兄妹,但是这种通奸的行为也让康熙十分厌恶,而佟国纲竟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了,如何能让康熙满意!
不过康熙面上不显,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康熙用有些不太高兴的语气问佟国纲,道:“舅舅,你家法海难道已经定亲了吗?”
佟国纲闻言有些纳闷,他今日虽然被鄂伦岱送来了一些消息了解情况,但是鄂伦岱并没有把瓜尔佳氏得罪皇后的事情告诉佟国纲,所以佟国纲并不知道康熙突然提起法海是什么原因。
佟国纲小心翼翼的回道:“启禀皇上,奴才并没有给法海定亲,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康熙闻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又道:“即是如此,难道舅舅家里人都看不上朕和皇后指的婚事吗?”
佟国纲如今知道自己还在宗人府待着,哪敢得罪康熙,其实就算康熙下令让鄂伦岱停妻再娶,佟国纲都不带犹豫的,所以佟国纲连忙惶恐的磕了好几个响头,说道:“奴才不敢啊,还请皇上点名,好让奴才解惑!”
康熙见此似是有些不忍,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朕忘了,舅舅之前一直在宗人府待着,对外边的消息不清楚也是当然的!”
听到这佟国纲就有些毛骨悚然,他可不相信自己儿子给他送信的动作皇上会不知道,毕竟宗人府可不是佟家能插手的地方,可是听着皇上的意思,分明是觉得他应该知道才对,因此佟国纲不禁在心里臭骂了一顿自己的儿子。
而康熙也看了佟国纲一眼,才继续说道:“这次选秀,皇后有一堂妹,虽是庶出,但亦是佛荪的女儿,舅舅你也知道,若非佛荪身体不好,朕定然要重用佛荪这个人才的,可即使如此,佛荪也是一品大员致仕的,更何况佛荪还活得好好的,朕觉得佛荪的女儿应该也能配得上法海。
所以就和皇后提了提,皇后听了也觉得是件好事,就召见了你那个大儿媳,可谁知,你那大儿媳听了皇后结亲的事情之后,就张口让皇后将你放出来!”康熙把这件事的起因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也是不想让佟国纲因此对皇后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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