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家中吃住,也不帮着干活,村中哪个女孩没有羡慕过她易晴晴,易叔叔易婶婶都爱女儿,虽然对她又不去上学又不去上班的行为不理解,但也舍不得将人赶出去,易晴晴自私的性格越来越重。
现在眼看着明明是这个女人撞了自己,还说话这么冲,她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抓住了她的衣领,“明明是你撞得我!不长眼睛的是你吧!”
撞了易晴晴的女学生正是黄苗,她哪里想得到易晴晴居然就这么上手,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慌乱。
自从易芷兰搬走后,安勤也申请了走读,黄苗没了恨的人,却也还是天天臭着脸,甚至说话都比以前冲了不少。
她以前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大家无视也就算了,可都住在一个寝室里,有这么一个人每天阴沉沉的黑着脸,剩余留在寝室的几个女孩都有些害怕。
胆子最大也最不怕黄苗的安勤走了,她们几个商量来商量去,要么去申请了换寝,要么就是跟安勤一样选择了走读。
到了最后,就连唯一一个剩下的舍友也受不了黄苗,住到了家里去。
偌大的寝室,居然只剩下了黄苗一个人。
辅导员不是没想过再往这个寝室里塞人,但黄苗现在每天阴沉沉的样子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和她一个寝室,于是,她就这么被人排挤了开。
准确的说,是她单方面的,将自己与其他人分了开来。
黄苗本来心眼就小,上次在商场晕倒被一群学生抬回来的事虽然在学校流传了一阵谣言,但很快就被新的谣言盖了下去,可她不这么想。
每次出去,只要一有人看着她,她就会开始幻想这些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眼中便露出了几分凶戾来。
班里的人都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慢慢地也就远了,黄苗却觉得这样更好,她们都怕她,那么也就没人敢笑她了。
可今天,她虽然撞了人,却还是像往常那样骂骂咧咧的先发制人,按理来说那人应该会灰溜溜的离开才对,可没想到这个眼生的女人竟然敢抓她的领子。
她今天,其实是去找柳文表白的,想当然的那个男人没有答应,现在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被抓住衣领,顿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个**,你抓睡呢!”
易晴晴对于黄苗表现出来的凶狠当然是没什么感觉的,她出生在村中,村里的泼妇打架可不是黄苗这种程度能比的,想也没想,她一巴掌甩了上去。
黄苗先是捂着脸懵了一瞬,接着更加凶狠的冲了上去,两个女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伴随着尖叫声,吸引了学校保安的注意。
易晴晴流产了,龙哥的孩子。
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已经怀了孕,龙哥到的时候,她坐在病床上,满脸的恍惚。
看见自己跟着的男人,连忙告状:“龙哥,那个贱女人打我,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龙哥!”
她满脸的愤恨,完全没有一点失去孩子的哀伤,但渐渐地,易晴晴发现了龙哥脸上神情,他冷着脸,丝毫没有为她担忧出气的意思。
易晴晴顿时慌了起来,“龙,龙哥……”
这个她跟了半年的男人身后,慢慢走出来了一个男人,他相貌英俊,唇角噙着笑,一派温和。
易晴晴脸白了,“混子……”
***
易叔叔跟新认识的老头下完棋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易婶婶在厨房忙活着,脸上满是笑容。
刘春花就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她只要将菜放进锅里翻炒就可以,两个年龄相近的中年女人互相八卦着,时不时伴随着几声笑。
易芷兰现在应该是在花房看她的那些花。
她喜欢花,卫明言便建了个花房,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现在女孩每天都要去里面看看自己的宝贝花草,浇浇水,查看一下有没有新开花的。
易叔叔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他其实认识的字不怎么多,但半读半猜的,也能顺畅看下去。
一年前,他怎么能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像是个老太爷一样,每天只需要溜溜弯,和人下下象棋,这要是被村里的老头们知道了,肯定羡慕的眼睛红。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抢了家中钱离开后生死不知的女儿。
那时候恨她,恨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又是养到这么大,心里怎么可能不挂念呢。
想着,明明年龄不到五十,头发却已经染白的易叔叔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虑来。
正想着,卫明言进了家门,将手中信封递给了他,“叔,有晴晴的信。”
“谁??”
易叔叔震惊的站起身,不可置信又带了一些惊喜的看向了信封,“晴晴的?”
“对。”英俊男人点头,“是从C省寄过来的,我还没拆开看过,上面说了,是给你和我婶的。”
易叔叔颤抖着手接过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抖着声音道,“是她的字,是她写的字……”
易婶婶恰好也从厨房出来,见丈夫激动的样子有点疑惑,知道是女儿来信后,她比易叔叔还要激动起来。
“快,快拆开看看这死丫头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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