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越传越妖魔化的流言下, 他们不愿意与匈奴人直面接触,也仿佛成为了常事。
可以说如果不是那段时间京中的勋贵子弟们险些被刺杀成功,也不会造成原本还在犹豫的朝中官员大怒,满心朝着一个劲使。
而现在, 榕城, 居然被夺回来了。
先帝做不到的事,陛下却做到了。
寒冬腊月里,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 还依旧往外延伸着。
在这样普天同庆的喜悦中,他们的皇帝陛下, 却正赖在丞相府中,拖着赵树清让他赚钱。
“朕为了攻打匈奴,将大半个国库的银两都用了出去,户部又没了尚书,现在真正是头疼极了,再没个进项,朕岂不是连花都养不起了。”
赵树清眉心皱了又皱,托在一边喋喋不休不停说话皇帝的福,他现在做的最熟练的面部表情便是皱眉。
赵树清虽生的好看,但因为从小便是个面瘫脸,这样一皱起眉来看着就让人觉得他在生气,若是小厮丫鬟们看到了心中还要惊一惊,惴惴不安的猜测着许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惹怒了他,可谁让现在面对着他皱眉的人是卫明言呢。
他也注意到了赵树清皱着的眉,却是哈哈一笑,“树清,你眉宇太过秀气,皱起眉来看着不像是生气,倒像是跟谁在撒娇一般。”
赵树清:“……你莫要再来烦我,我没办法。”
“你看这些书做什么?”
卫明言十分厚脸皮的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顺手抄起一边摆放着的书籍翻了翻,“你又不考科举,这些没用。”
赵树清咬了咬牙,“为何我不考科举?”
“你要考科举??”
帝王像是十分讶异,随即一脸可惜的望着赵树清啧啧出声,一边摇头一边道,“那日后,树清岂不是变得满嘴之乎者也。”
赵树清面无表情的拿回了自己的书,在心中不停地给自己洗脑:这里是古代这里是古代,那个是皇帝那个是皇帝,才算是没有直接翻脸赶人。
他不说话了,卫明言却还是没有放弃,似是想开了什么,继续撺掇道,“你考便考吧,若真的上了殿试,朕点你为状元。”
“对了,你现在是什么功名?”
见谈到正事,赵树清脸色也没刚才那般冰冷了,捧着书回道,“只等三年后的会试。”
他虽然对于晦涩的知识还有些头痛,好在过目不忘,临时突击,再加上有丞相爹帮忙辅导功课,已经成功考取了秀才。
现在,就等着三年后的会试了。
虽然有些遥远,但赵树清倒也不怎么着急,反正玖儿今年也才堪堪过了十一岁的生辰,还剩下七年,足够他慢慢考上去了。
就是想到等考殿试时要对着面前这个古代皇帝磕头行礼,有些牙疼。
在赵树清回答完之后,今日穿着青衣斗篷的俊美帝王倒是安静了下来,捡了赵树清落在桌案上的书籍翻看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望着因为下雪被搬到廊下的各种花卉,卫明言的脚步停了停。
现在天气这般寒冷,这些花自然早就谢了,可等到来年春日,他们必定会重新绽放。
“树清,你看这盆花……”
他话还未出口,刚刚还在望着天色不知道想什么的赵树清立刻截住,“这花没受寒……”
帝王顿了顿,随即笑话道,“朕自然知道,这些花都搬到廊下了,怎么会受寒呢。”
在赵树清满意的点点头后,他又道,“这个花盆样子不太好看,朕帮你换个新的如何?”
换新的?
他看了眼花盆,见的确是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态,点了点头,“那便多谢了。”
“不谢,不谢。”
卫明言抱起花盆便走,独留下赵树清继续低头看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直伺候他的小厮看着陛下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廊下,将那盆花四周的花往中间移了移。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从头到尾都没吵到正看书的赵树清。
赵树清也根本没时间去想自己的花到底少了多少盆了。
因为榕城大胜的事,陛下龙颜大悦,开了恩科,原本三年一次的会试提前,得到消息的读书人都纷纷开始赶路到京都中,而赵树清也要准备开始应对会试。
他虽过目不忘,但也是狠狠心死命闭关读书,这才勉强让赵丞相点了头。
只说是若是运气好,便能得中,运气不好,下次再来便是。
赵树清还有些不满意,赵丞相心中却是颇为欣喜,原本在赵树清这样的年龄去应试便算做是年纪小了,更别提他真正开始接触读书才多久,之前又从未细心教导过,他能过了乡试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而现在,这孩子去考会试,无论中与不中,他这样的年龄,都不是一件坏事。
他这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没有将自己看好儿子的话传出去,范远才在去了郎府之后倒像是学得了些道理,一次还专门跟着郎素上门来道歉。
赵丞相与赵夫人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尤其是赵夫人,当初范远才生母还在时也与那位裘氏有过几面之缘,虽然未深交,但对她好感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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