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刚刚去了一趟太子宫,太子殿下让我带点东西给你。”看着她宁静的样子,浅的笑容依旧那样温润。
“是吗,又带了什么?”落羽快步走上前,还是改不了嘴馋。
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宠溺地笑道:“吐蕃进贡的甜葡萄。”
“啊……我想吃了……”落羽煞有作势地咂咂嘴,但是微微一顿,继而又道:“那大哥我们快些回去,二哥一定等急了,回去让二哥也常常这甜葡萄有多甜。”
浅默许,与她转身就要走出门外,听见后面来人,转头一看,是琅翊。
“落羽这么快就回去了吗?啊,今日南诏王来此,照顾不周。”看到边上一直都是那副温和表情的北堂浅时,琅翊还是下意识地行了一个礼。
浅摆了摆手,回道:“我又不是偶尔来此,何必要这些虚礼。这天色不早,再不回去二弟要急了。”
“二哥倒是唠叨。”说完,落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哧哧地笑。
琅翊瞟了她一眼,还是把礼尽了:“那么请南诏王回去代我向南域王问好。”
落羽明显看不惯了,把两手枕在脑后,幽幽地说道:“白狼啊,你就别假惺惺行什么礼了,什么地主应尽之谊,什么多多担待,一堆空话。我们几个之间还行什么礼啊,都把关系弄生疏了!”说完还一吐舌。
她那孩子气的表现,琅翊不得不笑了,无奈地解释:“这是一国之礼,礼可治国□□。如果人人都特例,岂不是乱套了?你还没有得个一官半职,自然不知晓,以后你就懂了。”
浅也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
“嘁,白狼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不也是半年前才当上北襄王吗?别给我五十步笑百步!”落羽习惯性地把了把剑。
琅翊很快就发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忙笑着继续说:“罢了罢了,我自知不如你,你也别拿那一把剑吓唬我了,我放你去吃你的甜葡萄总行了吧?”
虽然知道那是明褒暗贬,但是气不过,也就拉着浅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付以灿烂一笑:‘白狼,七日后我的生辰可要记着来!“
那一笑,一瞬间,让人以为是天上下来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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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果然又见二哥墨那幽怨的表情,落羽自知敌不过,赶忙叫大哥把甜葡萄拿了出来,摆在桌上,三人围坐在桌旁,享受这滋味。
“三弟你也真是,自从你开始学武后就不要我们了,每天都跑到琅翊那小子那儿去,他有什么好?二哥我……”他就差拿出手帕来抹眼泪了。
落羽只好又开始哄:“哎呀,我说二哥,我学武还不是为了你们吗?你看你和大哥弱不禁风的,我要保护你们是不是?以后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的,恩?二哥,大哥,白狼,小秋,还有我,我们五个会很幸福很快乐地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看她那一脸认真地哄人的样子,墨扑哧一声笑开了,听着她说要一直生活在一起,这么单纯美好的想法,心中泛起温暖。但是紧接着又有着丝丝苦涩,这愿望怕是实现不了吧。
正当他沉思之际,落羽已经扯下一颗晶莹的葡萄放进了浅的嘴里,还问着味道不错吧。
“啊……”墨马上不乐意了,“三弟偏心啊,我也要我也要!”
即便东陵王府早已不该叫这个名字,府中已经没有了原来的主人,也没有了夫人,有的只是三个翩翩少年,但还是让它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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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落羽十五岁的生辰,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她穿着淡绿色的外袍,不系要带,束了半截黑发,另外半截在风中肆意飞舞,显得自由狂放。
“啧,果真没错,三公子果真是天人之姿啊!”到来的宾客看到雪中之人,无不侧目,赞叹,更有甚者,已经默默将其定位自己女婿的不二人选。
混在人群中,一人脱离人群走到落羽跟前,一敲她的脑袋:“习武之人怎么只有这点警觉性?我都站在你身后了。”
“到底是谁更没有警觉性?”落羽笑着回头,晃了一晃手中的玉佩。不变的笑靥在雪地里绽放,万物失色。
琅翊脸色微变,将那玉佩拿了过来,摇头叹气:“你的擒拿手又长进了。若是你要我这玉佩,我给你便是。”
“哼,白狼,别人被你骗,我可清楚得很,你那仁义的面具趁早摘了吧!给我玉佩?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她不上当,做了个鬼脸。她透过琅翊,看到府门前停下一大队人马,略略一想,说:“白狼啊,既然你来了,小秋是不是也会来?你看那边那么大排场,肯定是他来了,对不对?”
琅翊转头,一拂袖口,行了一个礼。果然马上就听见有尖细的声音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恭迎太子殿下!”府中之人无不躬身行礼,只有落羽还毫不自知地站在那个地方,等到轿中之人下来站稳后,她便快步走过去,“小秋,你也来了啊。”
这一叫,众人皆是一惊,北堂浅赶紧轻喝:“不可无礼!”然后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要行礼。
太子秋不以为意,笑着挥挥手,就是免了。众人站起身后,继续走向大厅,不少人低语讨论:“据说太子殿下和三公子交情甚笃,看来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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