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口舌,顾文宏建议分开回府里。他们达成一致,沈凝先进了府,顾文宏一刻钟之后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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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门口,还未进去,沈凝便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不见人?”
对于找不到沈凝,顾文启是有些不高兴的,这种感觉不太好,但是又没办法形容。
沈凝先是一愣,想着顾文启是猫耳朵啊!自己都没进去,他就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呃,我出去想给你买点吃的,但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沈凝拿着买的桂花糕进来,走到床前,“我给你买了桂花糕,要不你吃点吧!”
顾文启却不为所动,他不爱吃甜食,他还记得,小时候吃甜食,完全是因为韶华喜欢吃。韶华请他吃,他便吃了。
“我不吃,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吧!”顾文启说道。
沈凝翻了个白眼,又要让她去做饭,明明有厨娘,非要来刁难她。
沈凝双手交叉,往床沿一坐,冷言道:“我不去,你想吃什么就说吧,我叫厨娘做就是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吃厨娘做的饭,那没办法,你还可以选择把这块桂花糕吃了。”
沈凝将桂花糕扔到顾文启身上,“吃吧,小心饿死你。”
顾文启却也不生气,淡淡地道:“你真心要饿死我?我突然想起来,昨夜,我隐约中看到那个蒙面人,和夫人有几分相似呢!”顾文启一脸无辜地看着沈凝,沈凝对上他的目光。
这个男人真是阴险,她明明蒙着脸,夜色幽暗,他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的面容的。他这是想告诉她,他知道昨夜伤他的人是她。
沈凝只好妥协,“算了算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做点吃的给你吧!说,你想吃什么?”
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顾文启却如此借题发挥,真是让沈凝生气又无奈,谁让她伤了他呢!
看着沈凝气嘟嘟离开的样子,顾文启却笑了,可能是因为她的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可爱吧!
此时沈凝正在厨房给顾文启准备吃食,紫萝匆匆跑了进来,“少夫人,少夫人。”紫萝一路喊着,分明没有了平时矜持的样子。
沈凝因为烧柴不知何时将脸弄得有了黑痕,她悠悠地抬起头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小姐,沈家出大事了,现在大小姐在府内厅堂呢,您赶紧过去吧!”紫萝一副哭腔说着,期间哽咽,让沈凝觉得这个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了。
她丢掉手中的蒲扇,赶紧往厅堂跑去。沈凝使用了轻功,紫萝自然是跟不上的,只能在后面努力奔跑。
“亲家伯父,实在抱歉,那就多有打扰了。”厅堂内,沈依穿着粗布麻衣,冬菱也一身粗布,两人十分狼狈。
顾永年和邰兰在厅堂招待着沈依,此时沈凝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问过顾永年和邰兰之后,便拉着姐姐询问沈府的情况。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这副模样?”沈凝实在不敢相信,往日里温柔贤惠,典雅庄重的姐姐,今天灰头土脸,粗布麻衣,如此狼狈。
沈依眼里噙着泪水,她未出声泪便落了下来。片刻之后,她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道:“妹妹,沈家……沈家没了!一起都没了。呜呜呜……”沈依再次痛哭失声,好像当日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不敢睁眼去看,她害怕。
沈凝抱住沈依,任凭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看来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沈凝十分抱歉地对顾永年和邰兰说道:“父亲母亲,姐姐情绪尚未稳定,不如我先带她回梅园,待她情绪稳定之后一切再从长计议。”
沈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顾永年和邰兰也表示十分遗憾,他们点头,让沈依和沈凝先行离去。
沈凝让紫萝安排了梅园的西厢房给沈依住下来。她帮沈依擦掉脸上的泪痕,“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沈家为什么没有了?爹爹呢?爹爹在哪里,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沈凝虽然很悲痛,但是沈依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她现在必须理智,不能情绪化。
沈依缓和情绪之后,她缓缓道来:“在你出嫁十余天之后,一个夜里,突然来了几十个蒙面黑衣人,将沈家血洗。他们什么都没拿,只顾杀人,见人便杀,不管男女老少。爹爹身体染了风寒,我和翠竹在厨房为爹爹熬药,才幸免于难。”
说到这里,沈依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们听到声音之后,便在柴堆躲了起来,才没被奸人所害。但是,我们透过窗户,看到院内的一切,心里在滴血,那些死去的,但是我的家人,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害。”
沈依心中有愧,她无法释怀,她觉得自己有罪,她只能看着那些人行凶,却什么都做不了。
沈凝无声地落泪,她沈家几十口人,就在一夜间丧命了。沈凝的拳头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一滴鲜红的血从掌间滑落,滴到地上,涧出一朵绚丽的血花。
“到底是谁要害他们?沈家向来不与人结仇,为什么就招来灭门之祸了呢?”沈凝不解。
沈依突然被点醒,她从胸襟之中拿出一支暗镖。“这支镖,是从爹爹的身上找到的,那些人心肠歹毒,这支镖上面涂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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