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闻:“……”
心都软了、化了,不要说这颗心,整个人都软了,有点眩晕、有点……站不住。照姜立雪看,顾导演完全可以亲自上阵,随秋生虽然害羞,但在林丹桂面前完全是个痴汉,顾不闻演痴汉可比他拿手多了。
顾不闻也不欲在姜立雪面前丢人,侧了侧身对屏幕里的人轻柔咬牙:“我会尽早回来。”
林鹿好嘀嘀咕咕“你的表情好吓人”,顾不闻却等不及要转移话题:“今天干什么了?”再这样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这招管用,林鹿好一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回忆今天上面。她现在没什么困意,精神百倍地跟他分享信息:“闻闻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在玉成那边碰到吴坎了!”
顾不闻一顿,“哦,吴坎也回国了。”
当年他们这几个玩得好的高中同学里,吴坎是唯一一个上大学就出国的。他比高中那会儿圆了一些,更显出弥勒相,笑的时候很和善。
他也是比较早结婚的,新娘是个容貌美艳的混血。收到喜帖的时候,林鹿好惊得绕着沙发转了三圈:一个混江湖的古墓派传人,他原来也是能正常结婚的呀!
林鹿好总结小说里的经验,晓得古墓派向来是不喜欢男人的,所谓戒条叫:“天下男人皆薄幸”,然而据吴坎说,他是长大之后变了性……不管真的假的,总归吴坎在她脑子里种了个错误观念:她还以为吴坎是很难结婚的呢!
还记得她当时给顾不闻一说,顾不闻笑得,一边笑一边叫她“小宝贝儿”,把人拉进怀里揉搓了好久。
这次在玉成看到吴坎,林鹿好惊讶之余还挺开心:毕竟出了国的人难得见面。她跟顾不闻絮叨自己的可惜:“唉,要是我没吃午饭就好了,这样还可以跟吴坎一起吃,他正要去吃饭呢。”
“打消这个念头,这个点还不吃饭你胃吃不消。”顾不闻不动声色,“吴坎他老婆没陪着?”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林鹿好说,“他说他上午就来逛商场了,但他媳妇儿不在身边呢,吃饭也是,没人一起。”
她没放在心上:“他媳妇儿应该有事吧。”
顾不闻“嗯”了一声,又问:“除了碰见吴坎之外,今天还干了什么?”
他的嗓音被秋露浸润,有种奇异的、令人舒适的温度。林鹿好于是又高高兴兴地数:“我今天早上一起来就画画了!下午逛了逛商场——就是玉成那边呀,晚上存了一章稿。”
她突然“呀”了一声,“我想给爷爷编个菩提子的手绳,上个月就在想了,总是忘掉……明天一定要记得。”
顾不闻垂着眼笑:“不要太累。”
“不会的,”林鹿好抱着枕头,一脸轻松,“你今天饭吃了什么?”
顾不闻:“剧组盒饭,不都是那几样。”
林鹿好很心痛似的叹了口气,叹得长长的,像小老头:“真是的,回来我给你做排骨汤呀。对啦,我今天还买了萝卜……秋冬季节吃萝卜很好的。还有富贵……今天我给富贵喂了虾干……”
她在那唠唠叨叨着生活琐碎,顾不闻偶尔附和,更多的时候一言不发,笑着听。他没被唠叨困,林鹿好说着说着倒把自己说困了,连打三个哈欠。打完泪眼朦胧。
顾不闻禁不住,手在屏幕上又抚了下,低声问:“想睡觉了?”
林鹿好撑着眼皮说“不”,顾不闻也不接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果然没声音之后,林鹿好脑袋倒在枕头上,往里埋了埋,手机掉在一旁。
顾不闻耐心看着黑屏,又听到窸窸窣窣,是她卷被子的声音。听到后才放心:乖了,还知道用被子裹一裹。
要不然冻坏了,等他回去有这崽子好看的。
视频通话还没被摁掉,四周俱静,只听得见隐约的秋虫鸣声,这其中柔柔地夹了一道细不可闻的呼吸。顾不闻侧脸,耳朵贴着屏幕,听了一会儿才把视频通话关了。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姜立雪的冷脸。他脸冻得白里透红,牙关咯咯地。
顾不闻翻他一眼:“还不走?”
也真是奇了怪了,大老爷们这么八卦,自己独身一个还很好奇别人情侣晚上聊点啥。这是何等的精神,看着姜立雪被风吹得梆硬的脸,顾不闻都差点被感动了。
姜立雪吸吸鼻子,很好奇:“你们不都老夫老妻了么,怎么还每天这么腻歪的?”
顾不闻拔脚往酒店走,秋风把风衣荡起冷峻的摆。他在嘴里咀嚼这个词:“老夫老妻?”
姜立雪极有求生欲地连连摆手:“不是说你和嫂子老!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都看不腻呢?”
顾不闻十分理所当然:“这么好看,怎么会看腻。”
姜立雪沉默两秒,冒死直谏:“那世界上总也有比嫂子长得更好看……”的人。
后面的没机会说了,顾不闻脸上明摆着两个大字“放屁”,他扫了姜立雪一眼,仍似笑非笑:“明天几场戏,演不好我扒了你的皮。”
他话说得魔幻又夸张,姜立雪却不敢不当回事,毕竟顾不闻有无数种可以磋磨他的办法……顿时浑身皮肉一紧,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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