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把一双拖鞋丢过来,皱着眉:“怎么不穿鞋?”
林鹿好把脚伸进拖鞋的那个刹那,脚感觉到了温柔的对待,舒适地蜷缩一下,与此同时她的心竟然也闪过同样的心情。
也许是屋子外的雨能放松感官,也亲密人和人的距离,林鹿好从没觉得她和顾不闻这么亲近,好像他一跃成为她人生的全部了。他们是一对受老天眷顾、彼此依赖的孩子。
林鹿好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抱住他,顾不闻僵硬了一秒,觉得这温香怀抱有丝异样,但还没来得及把握,林鹿好就把手缩回去了。
她还笑嘻嘻、软乎乎地问他:“闻闻哥哥,你要是以后长大了,工作了,会不会常常跟我联系呀?”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自己都不知道里面包藏了多少小心翼翼的期待。顾不闻的心脏却被这点小心翼翼给攥疼了。
他低沉地说:“不会。”
还没等林鹿好把眼睛睁得更大一些,他又说:“我永远不会走。我不离开你。”
他的女孩儿怔怔的:“可是,可是没有人会一直这样……”
“那你遇见我真是撞大运。”顾不闻轻描淡写,“我说永远就是永远,你等着看。”
他低下头,也许是因为角度关系,那目光温柔到几乎前所未有。林鹿好不由屏住呼吸,突然感觉腰部一勒,她被重新搂进怀里。
“怎么了今天?你在怕什么?”
他含糊道,一边哄小孩儿似的摩挲她头发,最后把脸埋进她脖颈。身高相差太大,姿势并不舒服,他却总习惯这么做,每次抱她都恨不得把她揉捏化了。
“我怕你……”林鹿好吸吸鼻子,“我怕你以后不给我承包原料了,那我以后就不能摆摊卖手串了,好伤心呀。”
“傻子,”顾不闻在她颈侧哂笑,“你再抱抱我,养你也是乐意的。”
林鹿好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直想哭,又怕顾不闻发现。手却毫不犹豫地伸出去,把他紧紧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两天感冒到神志不清,连手机都没怎么摸,天天困得倒头睡。不好意思我的宝贝儿们。祝大家节日快乐!放假快乐!好好吃好好玩儿!
我还要伸手要评论(嗷嗷哭)我不管,你们不评论就是不爱我闻闻哥了,我让闻闻哥水漫金山哭淹你们家嘤嘤嘤嘤
第21章 割草去
用顾不闻的话说,林鹿好是蠢人多忘事,第二天早上一醒就把昨天跟爸爸生的气忘干净了……但独独长了个心眼,把顾不闻承诺要养她这件事记得特别牢,数学作业做到头秃的时候就掏出来念一念,感觉生活有了倚仗。
学渣恢复快乐本色,过了星期二就想着星期五。好不容易等到星期五放学回家了,用尽生平自制力挣扎着写掉整一张语文考卷,剩下的全部封印在书包里,等星期六早上一醒,抄着书包就往顾不闻家跑。
顾不闻家的客厅除了沙发,还有一套栗子色泽的小圆木桌椅,小巧可爱极了。林鹿好把书包搁在湖蓝地毯上,自己爬到椅子里,左看右看有了发现;于是站起来伸长手去够放在高处的玻璃盆,那里面堆满了蓝莓。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无袖背心,露出白藕似的胳膊和腿,那腿的光泽和比例真是上天赏赐,绷直了会有极优美的线条。顾不闻走过去扶住她的小凳子,顺便饱一饱眼福。
林鹿好把这个小玻璃盆捧在手里,咬了一嘴蓝莓汁水。她往顾不闻嘴边递了颗,顾不闻用唇接了,湿润的舌尖扫过她手指,眼睛抬起来的时候让林鹿好觉得是一只猫在干小坏事。
这点接触照旧没被林鹿好放在心上,被顾不闻舔了跟被芦苇搔了痒也差不多。她伸头看看顾不闻家外面的院子,天气太好了,什么东西都急着要长,院子里的树绿得要滴油,野草更是无法无天,长得都快没到小孩腰了。
林鹿好说:“闻闻哥哥,野草长得太高啦!”
顾不闻顺着她视线瞅瞅外头:“那就除一除好了。”
顾不闻是个对生活不抱什么兴趣的人,毕竟这人很颓;但是偶尔,他也很懂欣赏美。他养花,觉得花娇美可爱,起初想养林鹿好大概也是同样的理由。野草多多少少挡住了夏日蔷薇的美色,确实有碍观瞻,于是他说干就干了。
所以大好的星期六早晨,林鹿好就坐在院子的阴凉里,看顾不闻推着除草机来来去去,“嗡嗡”声伴着有点涩的青草味。
顾不闻家没有固定的园丁师傅。他爷爷是个比他更没生活情趣的人,所以院子基本上是他来打理,除个草也要自己亲自上阵,说是富二代里面混得比较惨的一个了。
天公特别不作美,明明是初夏太阳大到灼人。顾不闻并不畏惧气温,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蓝色无袖背心,任野草搔动脚踝。
林鹿好看着他就觉得热,开始后悔刚才叫他除草的想法,她想喊顾不闻赶紧回来歇着,但是又想顾不闻这个人要么不干事,要干肯定干到底,她也不喊了,跑到房间去拿做饭阿姨搁在家里的草帽,然后兴冲冲找顾不闻。
看杂草割了快一半了,林鹿好挥舞着草帽,刚想对他说“你戴着吧!”,结果被顾不闻先下手为强:
“别给我,你戴。要么你直接回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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