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闻没一会就出来了,林鹿好一抬头眼睛差点没瞎:“顾不闻……你好骚啊,你这件睡衣还留着呢?”
他身上穿一件月白色的睡袍,颜色是正经颜色,很能登大雅之堂的。但是素不代表不骚,顾不闻穿的这件月白里面带暗纹,依稀可见是枝蔓花样,繁复得很,也真难为他这张脸衬得起;睡袍是真丝睡袍,穿在身上薄而轻,银纱似的裹着,领口还大,露出一小半含水珠的胸膛,犹如神话里临水照镜的纳西索斯。
“穿个睡衣也值得你叭叭叭的,”顾不闻不屑,“没破扔它干嘛。”
这位富二代的生活真是太质朴,作风也太节俭了!林鹿好听了都要痛哭流涕。
“……今天多露一截肉,明天维密你走秀!”林鹿好为他热情鼓掌,“哥哥真好看!”
“别贫了你,怎么跟你说的?”顾不闻皱着眉毛看她的光脚,“鞋呢?”
林鹿好立刻停步四顾心茫然,拖鞋又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蜷蜷脚趾,瞎几把胡诌说自己正“亲近大地,释放天性”。
“又他妈满口胡言,怎么不冻死你。”顾不闻懒得跟她废话,两脚一蹬把自己的拖鞋甩过去,“先穿我的,我给你去找。”
林鹿好把他的拖鞋又蹬回去:“你穿,不然会感冒的呀。”她说着灵活地从顾不闻手臂边窜过去,咚咚咚往楼梯走,“我去找鞋!”
还没下楼梯就被捉住了,身体一轻,顾不闻两手抄过她腿弯,把她整个端起:“辛德瑞拉小姐,您跑得倒快。”
林鹿好缩在他怀里窃笑:“那麻烦骑士帮我找一下水晶鞋。”
“老子穿这么华贵的丝袍,你说老子是骑士。”顾不闻冷嘲,“叫王子。”
林鹿好嘴巴一张,话都到嘴边了居然说不出口。因为她突然注意到距离脸最近的是一团浅蜜色,那是顾不闻散发热气的青春胸膛。清淡的沐浴露味道从惹人犯罪的领口里探出,搔动感官。
顾不闻这用的什么沐浴露呀?怪好闻的。
她心里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总感觉哪里奇怪……就咬着红嘟嘟的嘴巴不说话,顾不闻原也只是逗她一逗,并没当回事。林鹿好找到拖鞋,从他的臂弯里下地。
她若有所思、意犹未尽:“王子殿下,感谢您的服务。”让她的眼睛和腿脚都受到了慷慨的照顾。
“别客气。”顾不闻把她推着往楼上走,“毕竟王子也只是想要你的语文试卷……”
他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林鹿好转头盯着他:“啊,顾不闻,你感冒了。”
顾不闻浑不在意:“林鹿好你怎么敢用陈述句?我要是感冒我跟你姓。”
……
“林不闻,叫你不要穿这么单薄的睡衣了……”林鹿好坐在床头看着窝在被子里的人,“你看看你,夏天感冒可不好受呢。”
顾不闻靠着床,把刚端过来的药一饮而尽,手指擦去嘴角边一点药汁。生病的人总是两腮薄红,眼睛湿润,他活脱脱病美人一个,脸颊苍白似雪堆玉山作的,被林鹿好看在眼睛里简直我见尤怜。
“闻闻……哥哥,”她差点喊出妹妹,好险,“真是世事无常,你看你上午还是个神兵小将,下午就变病西施了。”
顾不闻翻了她一眼,对“病西施”这三个字表现出了十成厌恶,“你可闭嘴吧,离我远点,不然传染你。”
林鹿好说:“我不怕呢,我身体可壮。”她伸手探他额头,还是有点烧,“闻闻哥哥快点好起来,过了这次一整年都会健健康康的。”
顾不闻长大后极少感冒,顶多一年一次,但每次感冒必定来势汹汹。他瘫在床头几乎丧失了行动力,林鹿好看他还要嘶着喉咙说点什么,赶紧截住话头:“哎,你快别说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顾不闻目送她噔噔噔跑出去,两眼无神。林鹿好端着杯子回来,他立马眼珠里蓄水,不舒服地哼哼,还左扭右扭地乱动。
林鹿好赶紧把杯子往床头柜一放:“怎么了?难受?”
“不舒服,被子太重。”顾不闻在被褥里挣扎,“热……”
“哦哦,别动别动。”林鹿好轻声细语地安抚他,用哄婴儿的口吻,“忍一忍,多出点汗才会好哦,你最听话了。”
说着她就上手,帮他把被子裹得更紧,裹成一个大茧,只露出顾不闻一张山松滴露似的美人脸,别提多惹人怜爱了!林鹿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哦哦”地搁着被子把他拍拍。
就这吃硬不吃软的德行,你一软她一跟着软了。顾不闻在心里冷嗤,身体却不老实地各种动作。
他尝到了生病的甜头,就越发变本加厉。他一说喉咙痛,就有水送到嘴边;一说头痛,就能享受小手按摩;一说腰痛,背后立马被加垫两个枕头……
天堂也不过这滋味,顾不闻乐得简直灵魂出窍,恨不得现在就生绝症。等他从头痛到腰,上半身的各个部位全部痛了一遍,计划着准备利用下半身时,林鹿好终于受不了了,怀疑地看着他:“顾不闻你有完没完呀,我又不傻,你是感冒不是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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