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好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类似抹额的东西绑在头上,激情澎湃为理科三班加油!冲呀,你们是最棒的!
温少鱼这天王巨星的架势一出,姜立春也惊了,片刻后悻悻地说:“她倒是因祸得福了。”说完很隐蔽地看了顾不闻一眼。
顾不闻没像班里大部分人一样挤在栏杆旁看热闹,事实上,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和整个班都格格不入。刚才理科三班走过去的那群男生虽然也是黑衣打扮,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但和顾不闻还远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明明没到那个年纪,但姜立春没见过比他更适合西装的男学生。他的背和肩已经宽阔得与成年人无异,腰身又收窄,从上到下骨肉线条流利至极。
而且和现在的温少鱼一样,他也是寸头,只不过这段时间略微长长一点,但不能遮盖耳际,完全精简冷淡的造型,此刻抱臂,眉眼再压低,像雾雨浓阴徘徊,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
姜立春在心里gay里gay气地称赞:我要是女生,一定喜欢顾不闻这样的!温少鱼是花美男,跟顾不闻比总有点单薄。
他还在心里认真地比较,却压根没想起来温少鱼的性别是女,有啥可比性……他想着想着突然想通:温少鱼都愿赌服输了,说剃板寸就剃板寸,还挺大气这兄弟,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人家什么长相!
姜立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会儿心里又“好兄弟一生一起走”了。顾不闻被他如芒的目光盯了半天,差点就要走过去问他“你要干嘛”了,现在立春总算把目光移开,他也就不再理睬,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林鹿好身上。
眼见着人巴巴地伸着脖子,还企图把上半身全探出栏杆,顾不闻快走两步上前,两指揪住了她额头上戴的布条。
“这是什——”
完整的问句还没吐出来,被顾不闻强行咽回去,一阵心梗阻塞了胸腔。他万丈怒火拔地起:林鹿好转头了,长段的布条从他手里滑脱,而正对着他的“抹额”上工工整整,绣着“少鱼加油”这几个字。
他立马眼球充血:不灭温少鱼老子誓不为人!
顾不闻盯了那几个字三秒,一言不发,掉头就走。林鹿好多了解他呀,立马冲上去拦住:“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坐在前排的班里同学一听愣了,反射性“哟哦”了一声,默默拆开一包奶香味瓜子分给邻座的女生。
顾不闻没有像琼瑶女主一样摇头说“我不听我不听”,只不过林鹿好这一眼瞥过去,觉得他眼眶发红的程度也楚楚可怜到和女主角差不多了。
林鹿好知道她要是不给他掰扯清楚,这道心理关他一辈子也过不过去,又怕他当场犯病泪洒看台,于是顾不上理睬那两位看好戏的同学,拽着顾不闻胳膊就往外走。
出了看台了,林鹿好带他又走小路。顾不闻这时候眼睛倒不红了,表情意外平静,像是一潭死水的平静……但总感觉有什么黑漆漆的怪物要从他瞳孔里爬出来,头一个撕的就是温少鱼。
走了一会顾不闻问:“你把我带哪儿去?”
林鹿好没回头,硬着头皮说:“……情人坡。”声音嗡嗡的,比蚊子还轻。
顾不闻立马装耳背:“什么?去哪儿?”
林鹿好甩开他胳膊,转头一张脸红得滴血,她大声嚷嚷:“顾不闻你刚过完八十大寿是不?情人坡!情人坡!”
顾不闻心里的气稍微顺了点,得寸进尺地拿话刺她:“你小声点,别人一听还以为咱俩要去干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林鹿好努力板起一张红通通的脸:“您真好意思,对我做的不法行径还少了。”
顾不闻正一肚子火呢,索性撕破脸皮:“快走,不然在这里强吻你。”小路边就是草坪。草坪上搭着几个简易小棚,里面聚着一簇学生会的学生。
林鹿好步子迈大,伸手往他胳膊上拧。把他手臂上的肉提起来还没转一圈,看他没反应自己心亏了,手刚想缩回去又被他握住,握得死紧。
“你是容嬷嬷吗?”怎么会力气这么大的!林鹿好揪眉皱脸如同上过拶刑的紫薇,“疼死啦!”
顾不闻刚才握得紧紧的手摹地松开,林鹿好抬头正看见他侧过去的下颌线,因为发怒而绷得像根弦。她一下子忘记了疼痛,想去摸那与平时不同的绷紧,顾不闻抬了下下巴,皮肤险险擦过她手指。
他居高临下瞅她,用那种矜持冷淡的表情:“别碰我。”
好一个贞洁烈男!林鹿好在心里暗赞一声,当真好久没见顾不闻有这般气节。她“哦”了一声,把手收回,继续走。
顾不闻站在原地不乐意地盯她的背:说不能碰就真不碰了?怎么不多问一次!
他下巴都已经送过去,脖子都已经弯下去了!小姑娘真不上道!
林鹿好走了几步,发现他还在原地磨蹭,催了两声才看见他没骨没形地跟上。两个人走到情人坡,拾级而上,爬至小山坡顶。
下面模模糊糊传来广播声和加油声,总像隔了一层雾,听不清晰。林鹿好刚想找块地儿坐下来,又被顾不闻薅起:“坐什么?站着说。”
他气势汹汹,活像捉奸在床的老公。林鹿好被他弄得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有点不合时宜,忍了忍才说:“你听我解释呀,少鱼运动会第一天要跑一百米和两百米,我这不是想给她加加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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