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拨弄她红得滴血的耳朵,林鹿好只恨没把耳朵藏好,扭着脸躲;顾不闻玩了一会儿,脚尖挪了挪,更凑近一点,往她耳朵眼里吹了一口气:“好好,我特别开心。”
他很少直白地用“开心”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前面还加了个“特别”,更是罕有。林鹿好听着他低低的笑,不由停住躲闪的动作,又感觉到他潮热的呼吸刮着耳廓:“你都绣好了,那就得天天戴着。”
林鹿好忍不住抬起脸,刚想说“戴什么戴呀平时都穿校服”,话还没出口,就被顾不闻两指钳住了脸颊肉。他像终于等到兔子出洞的猎人,手拨过她的脸,趁着这抬起的姿势,在她额头狠狠啵了一记。
林鹿好:“……”
他亲归亲,居然还没忘了把抹额拨一拨,让“少鱼加油”这几个字转到后脑勺去,省得碍他的眼。
但这时候已经没工夫吐槽顾不闻的小气行为了,他的吻痴迷似的缠过来,细细密密,从额头一直落到眼睛。林鹿好睫毛微颤,任他伸手一揽,把自己裹进怀里。
……
情人坡是个偷情的好地点,可惜顾不闻从前还不够禽兽,没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现在被林鹿好这么一激发,立马记在心上了,跟林鹿好说“真好,下次还要来”,无耻得十分理直气壮。
“那你自个儿来吧,喝两口西北风,阅尽情侣百态。”林鹿好是见这个淫 | 魔怕了,“我好好学习,遵纪守法。”
“劳逸结合最重要。”顾不闻试图跟她讲理,“学习归学习,还债归还债。”
林鹿好装没听见,懒得理。鬼知道她欠的这一屁股债到底怎么来的,想想她可真亏,欠债是顾不闻爽,还债也是顾不闻占便宜。有时候还放高利贷,那真是还上一天都还不清。
两个人顺着坡下去,在台阶上还碰见了姜立春和郁南。这对新出炉的情侣手拉着手正往坡上走,郁南嘴巴紧紧抿着,姜立春对她赔笑脸,显然是两个人闹了矛盾。
郁南看到他们,脸一下子红了。她是很典型的江南女孩儿,脸红起来格外明显。立春也愣了愣,回过神和他们打招呼。
狭路相逢,也不知道说什么,立春尴尬地找话题:“……真巧,你们也来这搞对象啊!”
话一冲出口就被郁南用胳膊肘顶了下肚子,无厘头、粗鄙!
顾不闻一手插兜,一手搭在林鹿好肩上:“没呢,解决下债务纠纷。”
姜立春和郁南两个面露怀疑。就他们这关系还能闹债务纠纷?再说解决这个问题上情人坡干嘛呀……
林鹿好假装镇定:“对,他欠我很大一笔钱。太好面子,不好意思当大伙的面还。”她现在也就只能占点这口头便宜了。
顾不闻低头看看她,更用力地揽住她脖子,手臂锁住,冲立春他们微微一笑:“对,我用肉体偿还了一下,她很满意。”
他说着舌尖探出,意味难明地扫了扫嘴唇,像刚吸完阴气的公妖精。还没等立春和郁南反应过来,林鹿好脸色立马变了,粉红色从脸颊一路漫到脖子。
她跳起来,伸长手臂去打顾不闻:“死、死去吧你,顾不闻!你发什么骚呢,胡说八道……”
她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视野一阵天旋地转,顾不闻一手拢住她腿弯,把人竖着抱起,是一个爸爸抱女儿的姿势。林鹿好都懵了,刚要张口说他,又被他往背后送了送,头朝下充血,顾不闻扛她在肩膀上,像扛一只小米袋。
这只米袋一点也不安分,顶着一张涨红小脸喊“顾不闻你撒开我”,两条腿还胡乱地踢。顾不闻本来还任她撒泼,结果差点被她踢到关键部位,这才皱着眉拍了拍她被裙子包裹的、肉乎乎的小屁股:“别闹。”
林鹿好不动了,正对着郁南和立春的脸上写着:受尽屈辱。她整个儿蜷成一团虾子,羞耻地不敢吭声。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僵硬着任顾不闻扛着走下山坡。
姜立春、郁南:“……”
这俩在真情侣面前打什么情骂什么俏呢!总觉得好像输了……
……
直到快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才被顾不闻放下来,林鹿好的脚终于探到地面,立马湿了眼睛,羞得要哭。
她那张泫然的小脸蛋都拧巴成一团了,别提多惹人怜爱。顾不闻长叹一声,伸手去抹她簌簌滚落的眼泪珠子:“哭什么,芝麻点大的事也要哭。”
林鹿好不让他抹,别着头用拳头揉眼睛:“丢人!都是因为你。”
“他们嘴巴严着呢,不会乱说的。”顾不闻道,“再哭,林妹妹,下次别再指望把这个称号扔给我。”
“你真好意思说,你哭起来跟水龙头放水一样,恐怖死了。”她还带着哭腔,不怕死地挑衅,“我下次给你录下来,你自个儿看吓不吓人。”
“行行行,不哭了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顾不闻不在她哭的时候和她争,心都疼死了,“手拿开,我给你擦。”
林鹿好还犯别扭,拧着身子躲,被他整个捉住,恐吓道:“你再动,我上嘴了,眼泪全给你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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