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薛子期还说这毒只在一个人身上遇到过。而又说薛行能医,那定然是他家中人了。
他担心魏元音多想。
薛行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之前你们说她这毒发的急,我便以为是凶手不慎使的过量了,如今号脉却发现全然不是这回事。”
魏元音也仔细听了起来。
“这个毒极难根除,而据我判断,公主殿下中的还不及正常剂量的二成,若只是这个剂量,即便是持续服下去,也要两三年才能有症状。公主殿下刚中了□□便发作的如此急,应当是因为特殊体质,对这□□反应极大,才一下让人瞧出端倪。”
魏元音这下就有些茫然了,不管剂量多少,她都是中毒了啊。
想到薛行之前给殷予号脉的举动,薛子期蓦然道:“父亲的意思是,这毒原本是下在别人身上的,却让公主殿下中了招?”
“阿予也中毒了?”魏元音这下听明白了,不由紧张起来。
薛行却是摇头:“不曾。”
那会是谁?
魏元音想着,她何时吃了本来是给别人的东西。把那天的事情一点一点在脑中过了一遍,忽然,她的面色微妙起来,明显到让人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
“怎么了?”殷予开口便是询问。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唱和,殷承晖大步迈入了回音宫。
他唇角还带着笑容,向来是十分高兴,还没见到人,便道:“听说神医薛行已经到了?”
薛行看着走进来的有些不着调的青年,心中叹了一声,规规矩矩下跪:“草民薛行叩见陛下。”
“先生快快请起。”他亲自把人给扶了起来,张口便道,“先生可给阿音号脉了?不知道阿音出嫁前能不能调理好?”
说着,又捏出一对玉镯:“小音音你看,我今儿又淘换出一件宝贝,这个据说是前前前朝末代皇帝给皇后做的,这块玉本就价值连城,一打磨加工之后据说已成天价。没想到还能从国库里给翻出来。”
魏元音的面上却毫不见喜色,只有焦急:“薛先生快给父皇号个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安~~~~~
第五十四章
嘉宁皇帝是在大昭的地位如同吉祥物,人尽皆知, 只有摄政王殷予才是真正的实权者。
在魏元音提出要薛行给殷承晖诊断之时, 大家都有点接受不能,谁会闲得没事干给他下毒, 还是这种发作缓慢的慢性毒, 就算是要谋权篡位也没有先对他下手的, 这不是给摄政王做嫁衣吗?
可是出于谨慎, 薛行还是让殷承晖坐下帮他诊了脉,也不过就是两息的功夫, 白胖富贵的面上瞬间沉地能阴出水来。
“陛下体内的毒已有两月有余。”
这句话放出来, 让在场的人都怔了怔, 殷承晖瞬间连手里的玉镯子都握不住了:“毒?什么毒。”
青年来得晚, 对情况一无所知,听到薛行的话还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久久, 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小音音是中毒了?”
开口问的第一个竟然不是自己, 而是魏元音的情况, 拳拳爱女之心可见一斑。这下让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想到他身上的毒,几人面上都有些愁云惨淡。
魏元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殷切地看着薛行:“父皇身上毒到底如何了?”
薛行从药箱里捏出一副银针:“还好,毒入的不深。这药原本至少一年才能积累出发作的药性, 等到那时候,才是真的难以祛除。”
听了这言语, 几人具是松了一口气,殷予的眉眼也温和了两分。
可实际上,他心中的盘算从未断过。
前世之时,殷承晖约是从嘉宁十年年末被诊断出风寒,断断续续就没有好过,然后熬了两三年便病故,莫非,那个时候也是因为这味毒?
思索到这里,他便沉了脸,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皇宫内外瞬间被封锁的严严实实,任何人不得进出,无论是皇宫内的主子还是外出采买的小卒,可谓是风声鹤唳。
殷予一条一条地安排下去,没有和任何人说关于殷承晖中毒的事情,可是能在皇宫里混下去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有些老人们上次见到这阵仗的时候还是先帝遇刺。
一时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
殷予安慰了魏元音,又哄着殷承晖好好治病,便召薛行父子与自己一路去御书房。
三个人走走停停,却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氛围,在被挑起到人心惶惶的皇宫中显得莫名诡异。
薛行第三次看到殷予随意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
“摄政王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殷予顿下脚步,左手边的回廊外是一处荷花池,脸盆大的荷叶在风中飘摇,仿佛不堪一击,但又有几分不折不屈的意思。
缓缓的,他开口道:“你之前说阿音体质特殊,我也听阿音提起过,她小时候赵郡那边就对她的身体提心吊胆,才一面仔细照顾,又一遍摔打。”
薛行白胖的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是。”
“为什么?”殷予猛地回头,“当时你还没有学医,却知道她的体质存在着问题,还是不容这慢毒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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