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素来疼爱祁安公主的今上捂着胸口不乐意答应, 但被摄政王冷着脸注视了一会儿便乖乖应承下来, 还给祁安公主开了公主府。
于是,魏元音快要搬家了。
殷瑶来找她的时候, 她还在亲自指挥着把园子改一改。这还是殷承晖未登基时候先帝赐的府邸, 本就是亲王制, 她需要改的地方也不是太多, 只让人改了几处图腾。这折腾来去的也是想添些花木。
刚指点着人栽下一棵桃树,就看到殷瑶过来了。
“你来的可巧, 快帮我看看这位置是不是合适。”
殷瑶对这些事向来精通, 魏元音这也不算问错了人, 可是她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魏元音一眼就看出了她有话, 拍掉手上土就走到了旁边的回廊里。
“怎么了?”她面上还带着笑意。
可殷瑶自从见了魏元音的真性情,便不觉得这是果真在笑了,她迟疑了下:“摄政王和薛子期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魏元音想着之前有次同殷予吵架, 便是因为薛子期, 后来还是他告诉自己薛子期同魏家有旧。但是倘若说有什么过节, 倒是不曾听闻。
殷瑶见魏元音也是副不知情的样子,不由就叹气:“会试成绩已经出来了,薛子期才在第十九, 可负责科考的线人却同我说,薛子期文采斐然, 时策亦是字字珠玑,还推陈出新观点洗人耳目, 这样的文章众考官本想推举成第一,可摄政王却来了,看到文章便说了八个字。”
“哪八个字?”魏元音奇道。
她知道薛子期曾是扬州府解元,便晓得绝对不是池中物,更何况,后来又了解到他是薛行的儿子。
“纸上谈兵,巧言令色。”殷瑶也是惋叹,据说那篇文章可行性还是很高的,“于是就只能得个第十九。”
“三日后殿试?”如今的名次是文章排出来的,还要再过一轮殿试才能定下三甲,到时文武俱在,由殷承晖钦点,就是摄政王也干预不得。
可魏元音却还少不得要和殷予谈一谈。
想着最近殷予每日都要到回音宫转一转,再看看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干脆让露白盯着点,自己拉着殷瑶回了宫。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殷瑶还托着腮:“你不会是想给薛子期打抱不平吧?”
魏元音却是一声笑:“我和他又不熟,何必为了他气到阿予。”
不过就是声阿予,殷瑶却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正想着调侃两声,便看到对面的姑娘一脸正色。
“对了,徐清和的名次可还好?”这位是大昭的大才子,薛子期虽然被殷予给落到了后面的名次,可这位可不会受影响。
只见殷瑶面上的神色微凝,车原本行的四平八稳,她杯中的茶水却轻微晃了晃。
久久才开口:“他对我而言原本就只是最合适的人而已,偏偏你们要拿来调侃,阿音,我也羡慕你这样自在,可身上背的是肃王府就自在不得。”
魏元音听了心里微微一动,也不由感慨:“倘若不是有个摄政王,就父皇这个样子,我也只能是担惊受怕。”
怕什么时候是不是就该把这皇宫丢了。
她甚至在得知自己的养父成了太子时候就反复想过,如果他不适合当皇帝,她需要怎么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所以我想过,既然选定了人,便一心一意就好,可阿音,我发现并不是想把心意用到哪里便可以的。”
魏元音惊讶道:“你瞅上别的才俊了?”
“这倒不是。”殷瑶瞅着杯中的水,“就是觉得,嫁给他的话,不甘心。”
这话也只能姐俩私下里说说,若是让别人听了肯定就成传了殷瑶自视甚高不知足。
魏元音言笑晏晏道:“阿瑶不想嫁便不嫁,我就是寻遍大昭,也给你找出最好的那一个来。”
“最好的?”殷瑶吐露了心里事,人也松快了些,她点着魏元音的鼻子就是笑,“最好的可不就让你捞了去了吗。”
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进了皇城门,再往深便不能再行车骑,两人步行着回了回音宫。才到门口就瞅见月白端着茶盘要进殿。
“摄政王来了?”魏元音见着茶盘上两个杯子,微微侧头。
月白见到自家公主,便欲张口说些什么,可瞅见旁边还有个殷瑶,只好改口:“徐姑娘今日也来了,正在殿里头说着话。”
魏元音咦了一声,这姑娘自从病了一场后便管的严了,这半月来都鲜少找她,今日却是奇了。
才进到殿里,便听见少女娇俏的声音:“我听阿音提起过,她这里的小玩意儿都是陛下和王爷给她搜罗的,您和陛下对她可真是没话说。”
魏元音听了,扭头就冲着殷瑶笑,朗声道:“你瞧,可不止你羡慕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四个人打了个照面,徐茵茵手里正捧着个小铜炉,见到魏元音便迎了过来:“阿音你回来啦,听月白她们说你去公主府了,我还以为还要有会儿才能回来呢。”
殷予直接把魏元音拉到了自己前头:“怎的出了这多汗,现在还风凉,也不仔细些。”
说着,便掏了自己的帕子去擦,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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