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皇后是太祖皇帝的元后,莫说干预朝堂政事了,便是行军打仗也曾有过的,靖国公将女子贬低至此,实在是伤皇家颜面,更何况,那位凤元皇后还是林家人。这番可真算是自打脸了。
也有人站出来帮魏元音说话:“真论起来,这全盛安确实没有人会比祁安公主更了解西秦了。”
“合着朝廷的俸禄竟养了一群吃干饭的,连邻邦之事都不了解学习,只会故步自封。”说出这话来的,还是殷予。
他先后打了两个人的脸面,竟让人不肯再轻举妄动,有中立方已经开始揣测这位摄政王的意思,他这到底是支持,还是不支持?两派的意见都反驳了回去,着实让人摸不清态度。
只有殷予自己清楚,他是憋屈!
答应了自家小姑娘自然不能反悔,可又不想让薛子期轻轻松松得逞,打着心里的小九九便一人给一巴掌,先把自己心里的火气消了再说。
这日的早朝不欢而散。
薛子期走在最后面,便见同榜的探花王成欲言又止地回着头想和他说话。他勾着唇角笑了笑:“怎么?”
“摄政王想必十分看重祁安公主,你又何必寻这等事。”对薛子期,王成实在很羡慕。他出身寒苦,比不得这位状元出身商贾家底殷实,接触之前还觉得说不定就是钱堆出来的才名,可几分交流后不得不打起十分的佩服,更引为知己。
此时,实在不愿看他自毁前途。
薛子期面带微笑,透着十足的笃定:“若是真十分看重,便不会因此而毁我。”
王成叹了一口气,便见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长福寻了过来:“薛大人,请吧。”
薛子期向王成抱拳:“多谢王兄提醒,我便先过去见过陛下了。”
说是去见殷承晖,可到了那里却还是要看摄政王的脸色,而皇帝陛下也只能坐在旁边摸着鼻尖装聋作哑。
“薛子期,你好大胆子。”殷予沉着脸,怒气完全压抑不住。
薛子期一副全然不惧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在那医馆之中同殷予面对面时候的样子。
当时,殷予警告他离魏元音远一点。
如今,摆出这样一番情境,也是为了魏元音。
“微臣所做,问心无愧。”他微微笑着,也只用了这八个字来答他。
“好一个问心无愧。”
殷予眯着眼睛:“想来,你对这件案子胸有成竹。”
薛子期却摇摇头:“就是因为有所难以把握,所以才想请祁安公主出马。”
“那本王直接让祁安公主主审便可,还要你作甚!”殷予压制着扔出杯子的冲动,冷睇底下站着的人,心中一股怒气遏制不下去。
若不是薛子期再没机会行前世对不起他的小阿音之事,他一定会让这人连个进士都中不了,灰溜溜地滚回扬州去。
他如今才晓得,魏家有太多秘密,而这人一定知道。
“公主殿下天资聪颖,区区悬案自然不在话下,微臣确实是需要借着公主来打响自己的名声。”薛子期倒也不含糊,索性就认了个软。
“嘻,你倒是会说话。”娇俏的少女音从后头传出来,伴随着环佩清脆声,魏元音总算露了面,她坐在殷承晖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薛子期掩下了眸中的神色,“又是何必呢。”
“时间太短,只好借助公主之力,好早日解决。”薛子期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
却不知,说的又是什么事情。
“不过就是一个案子,我接就是了。”魏元音看着殷予变得十分不好的面色叹了一口气。
也不过就是半日的功夫,盛安就传遍了祁安公主要办案的消息,纷纷称奇,想着这位公主以前的作风,便晓得这可不是玩闹,想必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魏元音到了刑部的时候,刑部众人还忙着审理之前薛子期拽出来的冤案,看见祁安公主也只是匆匆行了礼便各忙各的,还是薛子期自己将卷宗抱了过来。
“你在这刑部混的看起来不是很好。”身为侍郎,再不济也该有人帮衬,可却要事事亲力亲为,想必因为殿试的事情被孤立了。
“这案子悬在这里已有月余,他们不看好也是应该。”倘若他真破了这案子,便不会再是这样的待遇了。
魏元音心里也是清楚,随手翻了翻卷宗:“既然拿我当你的救星,有些事情何必再藏着掖着,那根兔子木簪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薛子期目中划过诧异:“公主殿下不知道?”
那信藏得并不严实,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行这一步,却未想到魏元音不曾看见。想到某种可能,薛子期上前压低声音:“那木盒的夹层公主肯曾看到?”
魏元音迟疑了。
见她如此,薛子期便知道这是看见了夹层,却不知里面有信,一时颓然又紧张。
那封信事关重大,爹爹打一开始便不想让魏元音知道,如今她没看见,只能说是天意。
可若是被别人看见了……
薛子期神情莫辨,再想到他之前的言语,魏元音不可置信道:“夹层里有东西?”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宗愣了一会儿:“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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