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河间王妃忍不住低声对太夫人抱怨说道,“三哥与我到底还是不是兄妹?怎么有好闺女,不知道给我了呢?”
她前两天和河间王一块儿亲笔家书,热情洋溢地重新跟韩三共叙了一下当年的兄妹情深,河间王还专门儿提及想当年自己为了韩三这白莲花在宫里打翻过几个宗室子弟什么的,这深情厚谊的,河间王夫妻写完了这封家书都泪洒信纸了呢,特别的真情实感。
当然,叙旧了一番,再畅谈一下小辈儿们那亲热的样儿,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韩三压根儿就没亲自回这封家书,只叫一个副将代笔,歉意地解释了一下韩三为什么没回家书。
据说她三哥手疼,纤纤玉手,动不得笔,且看了这家书感动得泪流满面,已经哭了三天三夜,泪人儿一样,若是回信必定泪流成河卧床不起。就,就不跟着叙旧了吧。
河间王夫妻:……
河间王心累啊,想要娶个儿媳妇怎么就这么难呢?他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又去了一封家书,说心疼韩三,也自己责备了一下自己不懂事害韩三竟然哭了等等。
如今这第二封家书还没有回信儿呢,可是河间王却已经隐隐听闻忠诚侯府那第八个小子罗庆如今正在苦练武艺要求与父兄一般早日投军,说是要给阿菀当大将军……河间王妃简直气哭了,又低声埋怨太夫人说道,“阿菀才回京都,您叫她回什么忠诚侯府?那一府的小子……冲撞了阿菀可怎么办呢?”
太夫人看着自家长女瞠目结舌。
许久,她苍老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到底那是阿菀的母族……”
河间王妃再稳重的性子,也低低地哼了一声说道,“您先叫我定下来,回头再去也不迟。”
忠诚侯夫人乃是阿菀的舅母,从不是一个好搞定的人,既然忠诚侯府也有意与韩三夫妻结亲,那河间王妃就压力很大了。
她动了动嘴角,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太夫人沉吟了片刻对她问道,“你是下定决心,以后无论阿菀怎样都不会变了?”见河间王妃诧异地看着自己,她叹了一声对长女轻声说道,“这话我已经在心里琢磨些了时候,原就想对你问问,你是当真只想要阿菀?”
“母亲这话何意?”河间王妃急忙问道。
“你见过宫里的罗妃,就该知道阿菀是与罗妃一样儿的人。”太夫人面上难掩忧愁,见河间王妃愣了愣,不由苦笑说道,“罗妃这身子骨儿,进了宫这么多年,宠爱也没少了她那份儿,可是却没有生下子嗣。我只恐阿菀日后子嗣也艰难。”阿菀的身子坏,太夫人知道得最清楚,内中不足之症是外表看不出来的,别看胖嘟嘟,可是那胖虚得很,并不康健。
萧秀是河间王独子,太夫人只恐河间王妃日后后悔。
若是河间王妃如今对阿菀这样温煦,来日却因这样那样的事生出不满伤了阿菀的心,太夫人死了都不能闭眼。
若是不能将疼爱从一而终,那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予阿菀宠爱与希望。
她老了,膝下也就这么几个孩子,阿菀是她最心疼的孙女儿,哪怕是女儿们也不能去祸害阿菀。
庆王妃因算计阿菀引得她震怒到了现在还没有回转,河间王妃也是一样儿的。
“若是等你现在热乎乎,日后却变了模样,我宁愿她嫁回忠诚侯府。”忠诚侯夫人最大的依仗就是膝下儿子多,长子也很快就要成亲,嫡孙不必发愁。
且罗庆是幼子,子嗣压力并不大,阿菀做幼子媳不必管家,只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称王称霸被罗家的兄弟们看着护着就能安稳一生。这是忠诚侯夫人对韩三夫妻最大的诚意了,若不是更偏心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太夫人摸着心口说句良心话,忠诚侯夫人提出的这门婚事,她是愿意的。
忠诚侯府也是勋贵,这年头儿,最有钱的就是这些在外征战到处搜刮战利品的武将,那日子过得不比王府差,且不必万众瞩目。
河间王妃自己大心脏,扛着“妒妇”这样的名声无动于衷,可是太夫人怎么舍得叫阿菀也有这样的名声呢?
她小小一团,软乎乎的,太夫人恨不能拿最柔软的锦缎把她密密地包裹起来才好呢。
“母亲不必担心,这事儿我与我家殿下都想过。”见太夫人眼底露出几分郑重,河间王妃也急忙正色,举手说道,“我与王爷的心都是一样儿的。只要这两个孩子感情好,阿秀是个死心眼儿,对阿菀好,必然就是一辈子。若是有一日阿秀当真有这个福气,得三哥三嫂许嫁,子嗣上……”她对太夫人露出几分苦笑来说道,“本都是我不争气,只能生一个的缘故。怎么还能埋怨阿菀呢?儿女是缘分,没有,就算了。”
“那王府如何继承?”
“王爷说了,皇家多过继,过继个好的就是。”河间王妃平静地说道。
太夫人仔细地看了河间王妃一会儿,这才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只是你说得也对,阿秀对阿菀的心才要紧。给阿秀十年,若他待阿菀始终如一,从未改变,十年之后依旧愿意迎娶阿菀,那我……”
“母亲就答应将阿菀嫁给阿秀么?!”河间王妃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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