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伊娜“啊”的一声,之后屋子静了下来。
“美人,你不是小狗。本王已经说过不喜欢,你偏要逆本王的意。我们郎有情,妾有意,该是多美满。和你的第一次,我只想看着你陶醉的样子,听着你在我耳边的喘息、求饶,本王也不想这样要了你,但看着你熟睡的样子,确实太美了!又让我压抑不住……”
祈王幽幽的声音穿过裹着我的袍子,灌进我的耳朵里,我知道大事不妙,但已无能为力。我试图挣扎,动不了,腿上还很疼,一动之下更是痛入心扉。
接着听到衣服被拉扯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几声撕裂,夹杂着祈王唱独角戏般的淫*声浪语,声声不堪入耳。
我的腿越来越疼,实在支持不下去,最后便没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包裹着我的外袍已经拿走,换成了一个网袋,我仍然被捆绑着,只是可以透过网眼看到外面。
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像一头狮子,不是狮子的话,怎么需要给我下个网?我真是了不得,这个时候还可以傻逼地苦中作乐。
再看看身旁四周,我前面一个穿着石榴红纱裙的女子躺在那儿,她卷曲着身子侧向我,是伊娜!我小声地叫她,大概我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的眼盖微微地动了几下,睁开了两条缝,接着又无力地闭上。
伊娜的身上搭着一只手,手指纤长,顺着那只手再往上看,白色的反袖,银白的织锦袖子,阔窄恰到好处的肩膀,如白璧上雕刻出的精致五官——祈王正坐着闭目养神。
这样一个绝色的男子,很难让人拒绝,很难不让人动心。他此刻像是一位情深款款的郎君在看护着熟睡中的妻子。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定会被眼前的景象蒙蔽。
随着马车的晃动,我也越来越清醒,我们这是去哪呢?祈王该不会这么好心把我们送回酒馆去吧。难道祈王要回国,把我们也一同带上?想着应该是了。祈王不是说带伊娜回去做如夫人的吗?
风儿把上方的窗帘吹开一条缝,我从那儿往外看,只看到灰蓝的天空和树木向上生长的枝叶,能确认的是,此时还是白天,但我们在什么地方,在哪个国家的地界,就全然不知道。不过,对我来说,在哪儿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我也逃不掉。只是伊娜下半辈子就要跟着这个祈王了,想到这,我又为她感到惋惜。求上天保佑,让法王及时发现我们不见了,好来寻我们!人力不能为,只能求助于神。
我尝试动了动身体,腿上的伤处还是疼,低头看了看,好像有人帮我包扎过,谁会这么好心呢?我抬眼瞄了瞄祈王,难道是他?不敢相信,大概也不会。
仔细想了想,我打了个哆嗦。我暗暗庆幸我仍然健在。一只受了伤的猫被卷进袍子里,居然没被当成废物、或者尸体处理掉,没被扔进乱葬岗,确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马车又走了好一阵子,突然停了下来,有随从在门外小声禀报:“殿下,这附近有处村落,探子已入村打探过,要不要在这歇息”
祈王从窗子里看出去,向不同的方向瞧了一遍,然后说道:“在这儿歇歇吧。”
车厢外开始有了些人声,大概是随行人员在说话。
祈王向着伊娜说道:“美人,我们在这停一停,你继续睡。”
他把伊娜挪了挪,腾出位置让自己移动到车门前。外面的随从替他开了门,把他搀了下车,车门复被关上。
外面祈王和随从的谈话声渐远。我看向伊娜,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瞧着我。
“伊娜,你醒了?”我轻声叫道。
“雪影,你没事吧?”她问我。
“我没事,你呢?”我回答说。
“你腿上有伤,疼吗?”她吃力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帮你把这网袋解了吧。”
我听话地蹭了两下,靠近她一些,她颤抖着双手替我解绑着网袋的死结。
“雪影,耐心一点,法王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很快会来救我们的。我见到他了。”她拉扯着网袋上绑着的结,说话有些费劲,两个简单的动作已让她吃不消。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我解开了网袋,我钻了出来,在她的身旁趴下。
伊娜怜惜地察看我的伤处,喃喃地说着:“他真狠心,把你打成这样。雪影,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说着眼内已成泽国。
“别哭,我没事,等法王来了,我们就可以逃出祈王的魔掌了。”
我们相对无言,泪眼相向。
这时,车厢的门再次打开,外面的天色比刚才又暗了些。祈王动作敏捷地坐了上来,一眼看见我们移动过的位置,他嘴角一勾,说道:“美人醒了?”
关上车门,马车又走了一小段路,再次停了下来。
祈王掀起窗帘往外瞧了瞧,又命人开了门。他自己微微欠身,把伊娜抱了起来。
伊娜无力反抗,眼睛直直地盯住他,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里。
“美人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本王疼你都来不及。”祈王垂眼看她。
“请让人照顾好我的猫,它受了伤。”伊娜生硬地说道。
祈王挑了挑他那秀美的眉,接口道:"本王没让人照顾它吗?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本王早让人把它扔进白骨堆了,胆敢抓伤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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