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今日一早的时候遇害的。差不多正午时分,有对母子抄近路回家,在林子里经过,发现了她,当时周姑娘已经断气了。母子俩吓得连喊救命,直跑到衙门来了。属下按他们指示的方向找到了周姑娘。”闻都头答道。
“那母子俩是什么人?”
“是附近的居民,常在林子里过路。属下留了他们在衙门里问话,应该没有嫌疑。”
“好。本王与周家有些渊源,听到周姑娘遇害,心里确实也挺难过。请都头务必彻查此事,严惩凶手。”尊上对闻都头说道。
闻都头立起躬身行礼,道:“属下遵命。”
“好,回去吧。”
康瑞送了闻都头出去。回到客厅时,见尊上仍坐着发呆,康瑞默不作声地走到他的座旁,静静地站一边。
“康瑞,有什么想法?”尊上突然问道。
“还没理清头绪。”
我蹲在客座的椅子旁,瞧了瞧尊上,又瞧了瞧康瑞。紫衣的死,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虽然我不待见她,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也不想她死。
“康瑞,你认为周姑娘一个人进林子会去做什么?”
康瑞想了想,答道:“弟子猜想,她一定是有些事情要办。如果弟子没有猜错的话,可能跟尊上有关。”
“跟我有关?”
“是的。弟子认为周姑娘未能忘情,仍想留住尊上,所以……”
“所以她去找那只妖魔?”
“是的,弟子就是这样想的。”
“你认为是那只妖魔杀了她,是吗?”
“这个……不能确定。”
“如果她是去求妖魔帮忙的,她就是甘于被妖魔利用,那妖魔为何要杀她?难道杀了她就可以对付我?”尊上疑惑。
“弟子猜测,妖魔是想通过她来对付尊上,而周姑娘却希望妖魔帮助她重夺尊上的心,或许是谈不拢条件才动的杀机。”康瑞答道。
“按你这样说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何况周姑娘根本没有能力去跟妖魔谈条件,这杀人动机也太牵强了。”
“弟子还没想到,因为我在典籍上没有看到类似的说法。”康瑞答道。
他们说到这,我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在林子里的事。那天在林子里见到紫衣之前,我不是觉得寒风阵阵吗?现在想起来了,那股寒风应该就是妖魔带来的。紫衣那次一定是去见妖魔,见了之后,她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变得谦卑恭顺,跟以前的趾高气扬完全不一样,差不多低到尘埃里了。
但是,如果妖魔要利用她,为何又要杀她?这不可能呀!还有,那两颗法珠是谁的呢?我偷眼向他们二人看去,刚好他们都露着手腕,两人都没戴着法珠串。尊上,我记得他这几天都没戴;康瑞,他平时都是戴着的,怎么今天就没戴了呢?奇怪。
这时,康瑞下意识地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对了,他有个习惯动作,就是用右手去转动左手腕的珠子,这会儿,他的手腕上没了珠串,所以他握了一下手腕便又垂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怀疑起康瑞来了?我认识的康瑞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过,纯粹用两者的杀人动机作比较,我的看法又好像有了些改变。
之前,康瑞对紫衣缠住尊上已是十分不满,那时候大家都是被妖魔所害,他不能怪紫衣什么。而今,经过几番艰辛,尊上终于摆脱了妖魔的障眼法,回归正道了,而紫衣却是心有不甘,主动跟妖魔接触,企图通过妖魔的协助重新跟尊上在一起。这样,性质就跟之前大不一样了。以前她是无辜的;现在她的作为就是为非作歹了,起码在康瑞眼中她就是这样,还要肆意妄为,劝止不住,为了不让她为祸人间……
我偷偷地打量着康瑞,越看越觉得他有这个可能性。
“是了,康瑞,你今早去找董县令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尊上问道。
“已经办妥了。”康瑞答道。
“好,”顿了顿,尊上继续说道,“卓姑娘的伤势已有明显的好转,你明天就安排马车送她回去吧。”
“这么急?”
“也不急了,这里不适合养伤,还是回去的好。”
“弟子明白。”
“我先上去看看卓姑娘。”尊上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们的行动也特迅速的。第二日一早,太阳才露出个头,青儿已替伊娜梳洗打扮,并打点好行装准备起程了。
小橘昨晚知道我们要走,就一直黏着我不放,说要跟我们一起走。不过我知道,伊娜她们打算要把小橘送回客栈老板那儿,毕竟那里才是它的家。我和它的只是雾水情缘,大家的生活习惯很不相同,它习惯了小城悠闲慵懒的生活,都城的繁华未必适合它;并且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我也不适合它。为了它将来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组成一个幸福家庭,我还是不要给它不切实际的期望了。
我好说歹说,跟它说了一个晚上,才把它安抚好。它是一只好猫,一个又可爱又暖心的家伙,和它相处了这些日子,我对它有了很深的感情,真要离开,也是舍不得的。离别在即,我尽量跟它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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