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萱再次苦笑,没有再说话。
一路无话,走到半路,两个捉拿犯案侍卫的随从已从后面跟上,疑犯骑不了马,被随从绑在马上。
殷王爷怒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连萱妃娘娘你都敢冒犯。”
疑犯哭丧着脸说:“王爷恕罪,王爷饶命啊!我是受人指使的。”
“谁指使你的?”王爷诧异。
“是……是……俞妃,她不忿君上独宠萱妃,所以命我跟着萱妃,见机行事,即使不能要她的命,也要毁了她的容貌。确实不是我的主意,王爷饶命啊!”疑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名,把实情供了出来。
“大胆,奴才!诬陷君上的妃子,可是要杀头的!”殷王爷吃了一惊,脸上仍保持镇定,向疑犯低声喝道。
再看向岑萱,只见她表情平静,没有一丝惊异的神色,他明白了,她是知道此事的,只是刚才没有跟他说。
“小人不敢,小人句句属实,如有虚言,不得好死啊!王爷饶命!”
“你有什么证据?”殷王爷问道。
“是俞妃娘娘的侍女亲口吩咐我的,她还站在不远处看着。”疑犯答道。
“这么多人俞妃娘娘都不找,为什么要找你?你这不是在胡说!”
“小人和她的侍女春桃是同乡,平时小人也受了她的恩惠,所以……”疑犯急忙解释道。
“你这奴才干这样的事,真是罪大恶极。能不能饶你不是由本王决定的。等会儿见了君上,你把俞妃加害之事如实说出来,或许君上看在你受人指使的份上,饶你一命也不一定。”
“王爷,小人不敢隐瞒,请您替我求求情吧,要不小人死定了。”疑犯哀求道。
“这就看你到时候的表现了。”殷王爷脸色冷冷。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疑犯慌忙答应。
岑萱骑在马上默不作声,神色淡然。
差不多来到山脚的时候,殷王爷转头看向岑萱,悄声说道:“娘娘,您的发丝有些乱了,先整了妆再去见君上吧。今日俞妃加害于您之事,您就如实禀告君上。刚才您跟我说那一段就不要说了。”
岑萱怔怔地看着他,不明他的用意。
殷王爷勉强一笑,说道:“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小气的,何况他是君上。我是为了你好,你要对付的是害你的人,不要把君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奴才身上。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即使有这个奴才作证,你也未必能让君上治那个主谋的罪,所以更加不要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扯。”
无端当了个王妃,无端被卷进宫斗的漩涡,说话做事要互相算计,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她的命运也不掌握在自己手里。面对殷王爷对她的忠告,她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大帐内,晚宴准备开始,纳拉王和正妃端坐主位,妃子们都已就座,独欠萱妃,纳拉王皱眉。
正妃在旁察颜观色,然后柔声说:“怎么萱妃妹妹还没回来吗?你们派个人去找找。”
“不用了,随她吧。传膳。”纳拉王脸露不悦。
“君上别怪妹妹,她年少爱玩,可能一时忘了时间,惹君上不高兴。臣妾会说她的了。”正妃善解人意地说道。
各人的几上已摆上了丰富的菜肴,纳拉王说了句:“用膳吧。”就拿起了筷子吃起来。
正妃温柔地一笑,说道:“萱妃妹妹还没回来,菜凉了不好。”转头吩咐自己的近身宫女:“锦儿,你把萱妃的饭菜拿回御膳房去热着,等她回来吃。”
底下的各妃子均露出不屑的神色。
“别做多余的事了,把她的座位撤掉,她现在不回来,今晚就不必用膳了。”这时,纳拉王开腔说道,他说的话就是谕旨。
听到纳拉王要罚萱妃,不让她吃饭,众妃子的心里顿时感到阵阵透心凉。
正妃瞄了一眼纳拉王,见他脸上表情冷淡,于是又浅笑着,继续为萱妃求情:“君上息怒,萱妃妹妹只是一时贪玩,请君上原谅她,别罚她了。”
纳拉王冷冷地看了看正妃,“一时贪玩?一点规矩都没有,怎能不罚!”
被人扣上了“贪玩”的帽子,萱妃这次是罚定了,君上金口玉言,说死了更不能反口。
正妃这时又摆出一副贤淑的样子,答了一声:“是。”
席间,外面侍从进来报:“君上,萱妃娘娘在帐外求见。”
座上各人皆屏息静观纳拉王的反应。
纳拉王默了半饷,对侍从说:“叫她回自己寝宫吧。”
侍从出去传话,一阵子之后,又进来禀道:“君上,萱妃娘娘说有要事面见君上……”
没等侍从说完,正妃毫不犹豫地插话:“你没听见君上刚才说请萱妃娘娘回寝宫吗?君上在气头上,你让娘娘不要惹君上心烦了。”
“君上,正妃娘娘,殷王爷也在外面,据说是捉到一位要加害娘娘的疑犯,请君上发落。”侍从又禀告说。
“当”的一声,席间有餐具落地的声音。
纳拉王向声音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下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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