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吉日前的周末,终于要对新房开始整顿整理清扫清洁了。
林雪河领地意识极强不愿意叫钟点工,温雅小市民心态舍不得叫钟点工,于是两人只能撸起袖子,自己上了。一盆水可以擦一整面玻璃墙,这得多亏温雅出于良心的三五不时打扫。
如今入住前的大扫除,就省事儿多了。
林雪河的盆栽一共死了六盆,不过在温雅的努力之下,现如今总数维持不变。吭哧吭哧把盆栽挪出来,温雅顺道把盆栽架子也擦了一遍,墙角的瓷砖也擦得锃光瓦亮,完全可以去和专业人士抢饭碗了。
九月初的阴天稍凉,刚过白露,温雅却出了一身大汗,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沿着下巴溜了一圈才落在地上。
林雪河把换了水的水桶提出来,放在她身边:“不要试图偷懒,吊椅下方也要擦。”
这话说的那就一个理所当然,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温雅看看他头上的小帽子,咧着笑容回头继续擦得欢快:“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林雪河转身拿起刚才放在门边的长扫帚,戴上口罩继续清理天花板。他自然不是站在旁边干看着的,方才出来只是帮温雅换水而已。
温雅简直要被他这种会卷起衬衫做家务的居家男人设定迷晕了,无处不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就像最开始看到他拿着拖把清理自己踩脏的地板,进入厨房给自己做了第一顿饭那样,心里扑通扑通,痒痒得慌。
关于搬家,他们的计划是打扫新房一天,打包东西搬到新房一天。而现在,计划中的第一天,非常顺利。
就是有点儿累。
做完一天的扫除,温雅觉得自己的四肢都麻痹了,胃口大减。
“林先生我的小窝就在这里我要进去休息了。”
林雪河瞄了一眼几层之隔的门牌号,门上贴了一个挂钩,上面挂了一块金属片,刻着出入平安。很显然这不是温雅的手笔,应该是合租。
“不去吃饭?”
温雅恹恹的:“不想吃,想睡觉。”
林雪河看看这个几乎要缩成一团来减少能量消耗的姑娘,拉了她一把:“今晚吃点不一样的,走。”
温雅被他拎住,迈出的步子极为不情愿:“林先生,我不想去……阿西吧。”
视野变换,温雅看一眼悬空的双脚,和面无表情的林雪河,选择了屈服:“我走。”
将打横抱着的人放下,林雪河“温柔”地拍了拍她脑瓜子,微笑道:“懂事。”
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好吗?!温雅后知后觉的在心中疯狂尖叫!那种感觉不是公举抱的感觉,是抬起来要被扔出去的感觉!
她青青白白的脸色让林雪河嘴角一翘,伸手握住她的爪子,拉人进电梯。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挂着出入平安的防盗门打开,出来一男一女,女孩的手还往电梯这边指了一下,男孩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H市的夜晚多姿多彩,酒阑灯炧,光影摇曳。
林雪河带温雅去的是一家很是清雅的小楼,位于天环商厦的头顶,小楼是矮矮的两层高,古色古香挂满花灯,楼外还有睡莲池,河灯将池子映成璀璨的一片天河。
林雪河垂眸站在池边,半明不亮的光线擦出修长的身影,独占星辉。
有仙气……
温雅恍然回神,觉得自己花痴没边儿,没救了。再说,居然存在这种圣地,作为本地人她居然不知道天环顶上别有风光,真是本世纪最大的耻辱。
“听说这里原本是一家休闲会所,睡莲池就是用原本的游泳池改的。”林雪河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带着她走到靠近门口的木架旁,在地上的箱子里扔了一枚硬币,就自己动手取下架子上的一只小河灯。
“哇,还可以许愿。”温雅的兴趣被彻底勾起,自行发现了挂在架子最右端的小本子,“撕一张纸要钱吗?”
林雪河摇头,替她取下来:“不用,只是一个形式……写点什么?”
温雅眼睛一闭一睁,抽出笔刷刷几下就画完了,并且迅速地要塞进花灯里头,被眼疾手快的林雪河抓住从手里头重新抠出来展开。
她的字迹龙飞凤舞之间依然可以清晰辨认。
——林sir美若天仙万万年。
林雪河挑起唇角:“呵呵。”
温雅连忙抢回纸条揉烂重来,横竖撇捺笔迹端正。
——林先生长生不老。
对上她祈求夸赞的目光,林雪河抽出她手里的笔,另起一张纸落笔,笔力遒劲,字体飘逸大气。
——温小姐万寿无疆。
两张纸共同折起,被塞进河灯里放进莲池,温雅看着它被林雪河不轻不重一推,飘向水池中央,晃一晃眼,就要认不出来了。
放完灯,温雅起身望了一圈,又被另一侧的一棵不知名的树吸引目光。那树不高,横向枝叶扩散极开,树上吊着无数纸片,此时它前面还有好几人打着手电筒在看。
“这句诗不错哎,拚则而今已拚了,忘则怎生便忘得……”
“这句也不错呀,斑骓只系垂杨岸, 何处西南待好风。”
“合欢未已~离愁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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