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月一把抓住谢隐作乱的手,幸灾乐祸:“有人找你哦,谢公子~”
谢隐又往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撑起身笑眯眯帮人把床帐放下:“收拾好再出来。”
枯月坐起来一看,胸口全是吻痕,想到他刚刚在脖颈处流连得更久,忍不住一顿气闷。
这个混蛋,她不要见人的吗?
谢隐拉开门,敲门的正是方才领他们过来的太监,身后跟着一长串的宫婢,捧着一些衣物和别的用品。
“这是长公主吩咐给您送过来的,这几日积攒的奏折太多,长公主忙着批奏,一时抽不出时间亲自来招待二位,还望二位体谅,若是有什么缺了少了,尽管吩咐奴才就是。”
往后一招手:“把东西都送进去。”
谢隐道了谢:“阿月的与她送过去了么?”
太监忙道:“月姑娘的还在后头,奴才待会儿就给送过去。”
“不必了。”谢隐道:“一并放在我这里吧。”
“是。”
枯月被困在床上下不去,看着宫娥鱼贯而入四处摆放着什么,想去看看又顾忌自己的狼狈样子不好看人,正觉恼怒之际,帐帘忽地被人掀开,枯月还以为是谢隐,皱着眉头就想骂他,一看,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宫娥。
小宫娥也傻了,手里的熏香差点儿没拿稳。
床上的姑娘衣衫凌乱,长及脚踝的青丝散落在床铺之中,肌肤如雪,媚眼如丝,双唇不点而朱,脖颈与胸口全是密密的红痕,一直绵延往下,直到被抹胸遮住,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方才这帐内是怎样的大好春光。
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方才随着那位谢公子一同入宫的姑娘,跪拜时就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看,又是惊艳又是歆羡,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是宫里最得宠的那位莺娘娘,也不及这位姑娘的万分之一。
没想到她与那位谢公子……
谢隐进来就看见两个姑娘红着脸,大眼瞪小眼,尤其那个小宫娥,眼睛就跟黏在枯月身上一样,一副舍不得挪开的子。
谢隐忍着笑大步上前一把拉下床帐:“不必熏香,这里已经有最好香了。”
等众人收拾好离开,谢隐从刚刚送来的衣服里挑出一件黛粉色绣满海棠的衣裙走过去。
枯月背对着不理他,谢隐笑笑坐在床边:“生气了?”
“走开,看见你就心烦。”
“这么凶?”谢隐叹了口气:“那算了,本来还想趁着今晚闲下来,陪你出宫到外面去转转,既然阿月生气了,那便算了吧。”
枯月眼珠一转,还是不动。
“听说京城夜市最是热闹,什么好吃好玩儿的都有,还有平时看不到的有趣表演,阿月不去的话,我可就自己去了?”
“谢隐!”
枯月一把掀开被子气鼓鼓地坐起来:“我要是想出去,谁还能把我拦住不成?!”
谢隐笑呵呵把人抓过来抱个满怀:“直到阿月了不起,谁也不怕,是我胆子小,阿月不陪着我就害怕,就当赏个脸陪陪我,好不好?”
枯月往他背上不轻不重锤了一拳:“这个谢隐太无耻,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冷冰冰,多说一句话都像是能要他命的谢隐。”
“这样吗?”
谢隐故作若有所思,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一处:“阿月这是承认喜欢我了么……嘶……”
枯月重重在谢隐一把上咬了一口,看着上面一排细小的牙印,笑得得意洋洋:“让你不知轻重,扯平了!”
说罢抽过他手里的衣裳缩到床脚,一边伸着脚去蹬他的背:“出去等着我,我要换衣裳。”
谢隐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枯月在他脸上盖了个戳,笑了笑,站起来大模大样抱着手立在床边不走,大有就要在这儿看她换衣服的架势。
枯月瞪他,谢隐就笑:“阿月天不怕地不怕的,会怕在我面前换衣裳?”
咬咬牙:“你看我敢不敢!”
飞快脱下皱皱巴巴的外袍,露出的莹白肩膀上全是某人方才放肆一番留下的印子。
谢隐微微眯起眼,暗潮涌动。
嗅到不对劲,放在衣带上的手僵住,对上谢隐故意挑衅的目光。
枯月被他看的心火起,赌气地一把扯开衣带,艳红的衣物滑落的一瞬间,谢隐蓦地转身,纱帐随衣物落下,挡住帐内佳人身影。
——
皇城外大街上,摩肩接踵,彩灯高挂,楼下行人来往,楼上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枯月穿着高领裙衫,下摆,袖口与领口绣满了精致漂亮的海棠,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小女儿模样的衣服,艳丽如春色,让谢隐挪不开眼。
枯月拿着一串糖人,受不住身旁黏糊糊的目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下拉:“脱光了给你看都不看,现在跟个见了肥肉的的狼似的看什么?”
谢隐从善如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若是方才看了,你现在可就出不了宫了。”
他话里有话,枯月听懂他的意思,脸色一变,红如桃李,连瞪他的眸光也是艳光流转,惹得过路的旁人纷纷侧目,谢隐幼稚地握住枯月两只手腕捧住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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